一個星期後,在商震他們居住的那棟小洋樓裡,虎柱子很真誠的說道:“歡迎新人加入,對了,你叫啥名字?”
虎柱子雖然虎那卻是一個實心眼兒,在他看來,自己這夥人又增加了新成員,那又怎能不歡迎?
可是他卻哪想到,當他問完這句話後,被他問話的那個人卻是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甚至還誇張的用手捂了一下嘴巴。
“這是咋了?”虎柱子當然有理由奇怪了,他也隻是問了一下這個人的名字,這咋還這樣嬸兒的呢?
而那個人瞥了一眼虎柱子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顯得那是份外的老實。
“我認出你來了!”虎柱子忽然大叫了起來,“你是那天順嘴瞎白唬救了那個小孩兒的那個人!”
“哎(ái),你是有功的啊,你救了那個小孩兒,我們都可佩服你了,你咋還不吭聲呢?對了,你的嘴咋腫了?”虎柱子接著好奇。
隻是那個人瞥了虎柱子一眼卻是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他瘦瘦的,身上穿著肥大的軍裝,給人感覺就象是那種田地裡用來嚇唬鳥雀的稻草人。
那種稻草人不就是用木頭釘個“十”字架,外麵帶套件衣服,上麵再扣個帽子嗎?
“行了,虎柱子,你就別問他了。”這時王老帽說道,然後王老帽就看著那個瘦子說道:“小子,我不知道你叫啥名字,我也不關心你叫啥名字。”
王老帽這麼說,那個穿著軍裝的瘦子就抬起頭來情緒復雜的看了王老帽一眼。
“其實你叫啥名字真的無所謂,名字嘛,說你是張三兒你就是張三兒,說你是李四兒你就是李四兒。
要不管是張三兒還是李四兒,在我們這夥人裡有人來了有人又走了,有人走了又有人來了,比如你。以後就管你叫白天吧,這個特麼的好記!”王老帽做了總結。
可是這時秦川卻插嘴道:“為什麼不叫白展?”
王老帽詫異的看向了秦川,他那意思無疑是,這個名字好記嗎?
“白斬雞,嘿嘿,記住前麵兩個字就行了!”秦川笑嘻嘻的說道。
秦川這麼一說,屋子裡人的臉上便都有了笑意。
於是那個仿佛稻草人般的瘦子便有了一個名字——白展,有了一個新的外號——白斬雞。
好了,白展就是通過瞎白唬乾擾了那個日軍特務,為商震擊斃那個家夥創造了機會的瘦子。
按理說,在救了那個小孩的事情上,白展那是有功的。
可問題時,當時在場的士兵很多,賀亮一看白展在忽悠那個日本特務時的表現就也能猜到,這小子同樣是不同尋常的,就算不是漢奸也絕不是什麼好人。
結果便真的是讓那白展萬萬沒有想到的,那個日本特務被擊斃了,可是他卻也被抓了起來。
隻是這麼一審,卻發現白展這小子嘴真是貧的很,說起話來雲山霧罩卻哪有個準話?而這時卻是商震出了個餿主意,那就是打這小子的嘴巴子,一定把這小子的那貧嘴的毛病治上一治!
賀亮還特意問了商震為什麼這麼做,商震便回答說,我也隻是猜,不好說,你就按我說的做吧,反正看樣子他也不是漢奸。
對於商震關於白展不是漢奸的說法,賀亮是同意的。
如果那個白展是漢奸的話,那個日本特務不可能不認識他。
就這樣白展也就悲劇了。
賀亮唱白臉,讓士兵隨便捏出個借口就揍白展玩,卻是打了那白展一天的嘴巴子!
而最後卻是商震唱紅臉,把那白展要了出來加入了自己這一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