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要不是我順隻大鵝來,咱們四個大活人吃啥?”天亮的時候白展絮絮叨叨。
商震則是就在旁邊瞅著他,白展和於文龍都蹲在了一起,而高雨燕則是坐著的,他們四個中間圍著一隻已經死去的大鵝。
此時他們四個人在田野之中度過了一宿,他們也搞不清自己在哪裡,誰叫他們不是當地人呢。
而白展已經絮叨有一會兒了,他之所以絮叨那是因為他理虧,所謂虛張聲勢而已。
昨天夜裡那隻突然活過了的大鵝那“嘎”的一聲卻是直接就把村子裡日偽軍的子彈給招了過來。
由於日偽軍兵力並不多,日軍也沒有什麼照明彈,可饒是如此他們還是被日偽軍的火力給壓得抬不起頭來。
最後到底是商震爬到了別的位置沖著村子的方向開槍射擊才把日偽軍的火力給引走了。
要說他們四個沒有了吃的,白展去村子裡偷了隻鵝這也算不了什麼,可問題是象你白展這樣一個偷兒,那偷了鵝後為什麼沒有給那隻鵝滅了口,那大鵝在出了村子咋又緩過來了,咋又“嘎”的叫了一聲?
白展明知道商震依舊在看著自己他也隻能佯裝未見,卻是依舊絮叨:“你們都餓了吧?
你們吃過叫花雞嗎?那就是用泥巴把雞裹起來用火燒,用你們東北的話講那就叫,老好吃了!
這回我給你們熊瞎子打立正,露上那麼一手,我給你們做個叫化鵝!
吃過沒?那老香了,光聞味就能把你們的喇拉子勾下來!”
“你打算在這裡做你的叫花鵝嗎?”商震終是冷冷的問道。
“啊,怎麼了?”白展眼見商震說話了暗舒了一口氣卻依舊是裝傻充愣。
“這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墳地,你打算讓人家墳地的冒青煙嗎?”商震接著斥兒他。
“嘿嘿。”白展讓商震說得不好意思了,可是卻接著嘴硬和,“那是,那我要是在這裡做叫花鵝,咱們吃肉那這家的祖宗就聞味,那也是他家祖宗積了八輩子德了!”
“你看這裡象別人家的祖墳嗎?”商震又問。
“新培的土唄,嘿嘿。”白展接著耍嘴兒。
作為旁觀者的於作龍和高雨燕就轉動目光。
就在離他們四個也就是二三十米的地方,那裡就有幾個墳頭,而那墳頭明明就是新土,那上麵還有紙錢兒呢!
墳這種東西,當然是埋死人的。
可若是舊墳,那經過了風吹雨淋日曬流水沖刷,那墳頭就會被淤得越來越小,而上麵也會長滿蒿草。
可是這幾個墳嘛,看樣子都超不過兩天!
商震不說話了接著盯著白展看,而包括白展在內的那三個人就都看商震。
而這時他們就見商震動了動嘴唇說了什麼,商震那聲音說得幾近乎無,於作龍沒有聽懂,可是作為東北人的高雨燕和與東北人混得有點熟的白展卻看懂了,因為商震說的那是“滾特麼犢子!”
其實,這裡也就是沒有戰鬥常識的高雨燕沒有想明白,商震、白展和於作龍那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這地方能起火烤鵝嗎?那是不可能的!
雖然他們不知道現在自己這些人所處的方位,可是他們也知道這裡是南京的外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