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項工作者稱之為雞那或許是後世的事情,而另一類工作者被稱之為鴨那卻是古已有之的事情。
本來還有些哲理的話本來在這殘酷的戰場在旁邊士兵的插科打諢之下,一時之間倒是多了一些輕鬆的氣氛,盡管前方槍聲依舊不斷。
可是那又如何?至少在目前,說什麼樣的笑話哪怕是些諢笑話那卻也隻是在苦中作樂罷了,戰鬥與生死才是常態。
“周秀,你聽,好象動靜不對了啊!”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後,顧兵對周秀說道。
而當顧兵說這句話時,不光是周秀就是其他士兵也都正豎著耳朵聽了起來。
前方的槍聲並未見得稀落,可是聽起來更多的卻是三八式步槍那尖利的帶著回音的射擊聲,而其他的聲音,比如東北軍現在所用的老舊的步槍所發出的發“嗵”聲音,那盒子炮花機關所打出的“他他”的短點射的聲音卻已經基本聽不到了。
而這一切意味著什麼,那還用說嗎?
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周秀這夥人麵麵相覷了起來。
其實他們現在也是矛盾的,他們當然也想打鬼子,可是讓他們這剩下的不到三十個人到前麵硬扛日軍的進攻卻又有些勉為其難了。
本來大家就都沒有主意,而最終所有人的目光就又都落到了周秀的身上。
“這樣,咱們就在這呆著,如果有咱們的人被小鬼子追擊了,那咱們就去救人!”周秀說道。
周秀的這個說法倒是符合了所有人的心思,於是沒有人反對便全都散開在廢墟之中拿槍瞄著前方。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又過了一會兒,忽然有士兵高喊道:“看到咱們的人了,好象是內個連的內個大個子!”
哪個連的哪個大個子?毫無疑問那就是指古滿了。
由於鎮子裡那房屋廢墟的遮擋,以周秀所在的位置他還真就無法看到古滿。
周秀便拿著自己的步槍爬起來哈腰往喊話的那個士兵處跑,而這時那個士兵就已經再次喊了起來:“他還架了一個人!”
到了這時還有什麼可說的?
“救人!”周秀高喊著沖到了那個喊話士兵的位置時恰好就看到那個子高高的古滿用自己的肩膀架了個人摔倒在前方的一個瓦礫堆的後麵。
先前周秀他們已經說好了,那要是前麵有弟兄被日本鬼子追擊了那他們就得救,更何況現在還是古滿?
周秀端著自己的步槍就沖了出去,而顧兵同樣就跟了上去,同時還沒有忘喊了一聲“掩護!”
真的需要掩護了,周秀和顧兵保持著射擊姿勢往前沖時他們就看到了前方廢墟的後麵與間隙處出現了日軍土黃色的身影。
而在這一刻槍聲便再次響了起來。
由於那廢墟的遮擋,其實敵我雙方已經很近了。
好在周秀他們是埋伏在先,就這個距離其實也不需要什麼好槍,打一百米的槍和打四百米的槍在打六七十米時也沒啥區別。
率先露出身形的日軍直接就被周秀他們打得跌倒了下去,而借此機會周秀和顧兵終是沖到了古滿跌倒之處。
“哥!”而這時古滿卻正俯在那個倒落在瓦礫之中的人身上大叫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也隻是一打眼,周秀便認出了那個人竟然是古連長。
而現在那古連長人顯然已經不行了,胸口已是有了中彈產生血跡,而那眼神雖未渙散卻也已經沒有了今天出征前的威武霸氣。
那古連長還是發現了周秀的到來,眼睛便盯著周秀,而他那勉強抬起的手指卻是指向了正俯在他身上的古滿。
就他這個極其簡單的動作任是誰在場都能看明白,那就是兩個字“——托孤”,他那意思是讓周秀一定要照顧自己這唯一的一個弟弟。
“哥,我帶你回去。”這時古滿便喊。
隻是剛剛古連長抬手那一指的微小的動作卻已經耗盡了他最後的生命之火,他咧了一嘴唇,看樣子那是還想再說點啥,可是他那嘴角終究沒有咧開,他的目光就已經變得失神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