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商震自己在打鬼子,他終於開槍了。
商震打五六百米以外的目標沒有把握,可讓他打二百米以內的目標按東北人話講,那還真的就是手拿把掐的。
黃昏的時候,有些日軍從鎮子廢墟之中走了出來,那是到河邊去搬物資。
商震也懶得管日軍搬的是什麼,就是搬手雷箱子或者炮彈箱子又能如何?商震不再是那個新兵小白了,他知道憑子彈是打不爆TNT或者手雷的。
他需要的也隻是一個機會,一個讓盡可能多的日軍走到那片物資集散的開闊地上的機會。
第一聲槍響,二百米外一名日軍應聲倒地。
第二聲槍響,二百米外又一名被突然的槍聲整蒙逼了的日軍再次倒地。
而這時其餘日軍才如夢初醒一般在原地散開,有的直接就往那彈藥箱子後躲,有的便往廢墟裡麵跑,而有的則是臥倒在地把槍向他這頭指了過來。
商震不管,他所在位置雖然不高可是那也叫居高臨下,他把那些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侵略者看得很清楚,他就挑好打的打。
什麼樣的好打?當然是靜止不動的固定目標最好打,比如直接就地臥倒沒有找掩體的日軍。
槍聲再起,第三名日軍本來仰著的正尋找目標的腦袋垂了下去,他的臉蹌在了地上,而後腦勺處則有血湧了出來。
“啪”“啪”,日軍反擊的子彈到了。
不能說日軍的槍法不準,隻是那些子彈卻是都打在了丘頂上那幾具東北軍士兵的遺體上。
商震是有備而來,日軍是倉促應戰,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在明者根本就沒有發現在暗者藏在了哪裡,隔著二百來米日軍也隻能打死屍了。
“八嘎!”一名拿著望遠鏡的日軍軍官連觀察著側翼陣地邊大罵了起來。
當然了,他所說的絕不僅僅是一句“八嘎”,他後麵還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大堆呢,如果翻譯成東北話那肯定是,你們都他娘的瞎啊,打死人做什麼?
隻是又隨著對麵一聲槍響,夾雜著玻璃破碎的聲音,這名怒火中燒的日軍軍官便也撒手人寰了。
這名日軍忘了,他舉的是望遠鏡,偏偏現在日頭在西,雖然是冬季日光不甚強烈,可是那玻璃鏡片到底還是有反光的。
而那反光到底是把商震的子彈給招了過來,子彈穿透了望遠鏡的鏡片直接就射進了他的腦袋。
他一共打了十一槍,可日軍卻依舊沒有發現他藏身在哪裡。
“八嘎!”到底有日軍軍官再次在一片混亂之中高吼了起來,他把指揮刀指向了側翼陣地。
這名軍官通過對麵的槍聲終是判斷出對麵的敵人絕不會多,也隻是槍法準罷了。
而能向他們所在的這片開闊地上射擊的位置也隻能是側翼陣地上的那個矮丘。
堂堂大日本皇軍怎麼可能被中國軍隊一人給嚇住,這個距離中國士兵是神槍手,可他們大日本皇軍就不是神槍手嗎?
他在直覺上認定,之所以對麵的槍聲一直響個不停也隻是因為對方藏的隱蔽巧妙他們日軍沒有發現罷了。
對方槍法再準也隻有一個人,那麼現在他們為什麼不沖上去,隻要發現了對方,他的士兵也同樣可以一槍斃之然後再將之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