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當然可以跑,他自忖自己跑起來那還是不慢的,更何況他現在還抓住了一匹日軍的戰馬。
馬上的日軍被他射落,而那匹馬出於慣性跑開了後竟然又回來找自己的主人了。
當商震小心的上前抓住那匹馬的韁繩時,那匹馬正用自己的腦袋蹭著它那已是跌得滿腦袋是血的主人。
可也就在商震抓住那馬的韁繩的剎那,他卻又決定不著急跑了。
既然自己來主動吸引日軍的追擊,那就要把戲做足了, 總是要把日軍引到往南麵去的那條岔道上去吧。
隻要日軍跑上了這條路,那就不會去追自己那些人,就自己一個人想逃掉總是要簡單許多的。
於是商震便忙了起來,他把那名被自己打死日軍的腰帶連同子彈盒一同據為己有,然後又牽著那匹馬回頭過了樹林把馬拴在了一棵樹上,最後他卻是又返回到樹林的邊緣。
他估計日軍的援兵到來怎麼也得再等一會兒,那麼他也要等上一會兒,總是要讓日軍看到自己跑到哪裡去來追自己方好。
可商震也隻是才把步槍重又壓上子彈他卻忽然意識到自己好象遺忘了點什麼。
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時刻, 覺得有什麼不妥或者有什麼事沒有辦。
商震也是如此, 哪兒不對了呢?商震伸出自己的左手不由得拍了一下腦門兒。
可是拍了也是白拍,除了這一下拍的有點狠腦門子有點痛外,這一下並沒有給他以足夠的提示。
差哪兒了呢?商震便想,他憑自己的戰鬥本能知道自己肯定是忘了點什麼,而且這一點還挺重要的。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他便看到了一匹馬,一匹除了那匹被自己拴起來打算當座騎的另外一匹馬。
來了四名日軍騎兵被他打倒了三名,第四名跑回去了,馬的主人死了,那馬就開始在田野中遊蕩。
看來這馬也不是都那麼忠誠嘛,倒是自己剛剛抓到的那匹還知道惦記它的主人,盡管他的那個主人已經死了。
商震胡思亂想著,可也就在這時,他忽然伸手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子。
他這一下拍的與上一次還不同,上一次他是想不出來,而這一次他終於想明白了!
他也不等日軍的援兵了卻是轉身就往樹林裡鉆!
而就在他鉆入樹林的同時,他就把那支步槍頂上了火做出了前行射擊的姿勢來。
到了此時商震到底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麼了。
自己光顧著等日軍的大隊到來,可是卻忽略了日軍的騎兵!
既然日軍能夠往這個方向跑來四名搜索自己隊伍蹤跡的騎兵,那麼其他方向肯定也有。
自己這頭槍聲一響, 日軍大隊就算是聽到了槍聲現往這頭趕,那也肯定是步兵占了大多數,可是那些散落在田野間的騎兵呢?
自己在這裡玩孤膽英雄打算拖延住大隊日軍,那麼日軍騎兵中就沒有膽大之人嗎?人家就不會過來嗎?如果人家過來了把馬一藏躲在了暗處,那自己豈不成了活靶子?
這可是熱兵器時代的戰鬥,一點疏忽,幾百米外一槍過來自己的小命可就沒了!
意識到了自己很可能已是處於危險之中的商震又怎麼可能不急?
可他在那樹林之中持槍也隻是才走了幾步,他卻又把槍放下了下來,然後把腰哈得更低卻是又打著斜跑去。
而他注意著那樹林的疏密程度,他跑了也就三十多米後卻又是一個前撲便又改成了匍匐前進。
這回用了不到一分鐘,商震已是又躲到了一棵樹後了用跪姿把步槍指向了自己的左前方。
那裡已是這片稀疏的樹林的邊緣,六十多米外的一棵樹上還拴了一匹馬,而那匹馬正是先前他自己拴的那匹。
好象也沒有什麼變化,商震觀察了片刻後得出這樣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