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終是行進到山頂的樹林中了,而這路上他卻是又發現了兩名剛死去沒有多久的日軍,無一例外,這兩名日都是被箭矢射死的,那血還沒涼呢。
麵對這樣的情形商震不驚反喜,他卻是對殺死日軍的人更加好奇起來。
可就在他又繞過了幾棵樹後臉色就是一變一個閃身就又躲到身旁的樹後,至於槍口自始至終那是指向前方的。
前方又出現死人了,不過這回可不是穿著土黃色軍裝的日軍了,而是兩個中國人。
這個新發現讓商震不由得有些失望起來,不是射殺日本鬼子的那個平民英雄被鬼子給打死了吧?
不過,商震以一名老兵的素養必須做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他先是接著掃視四周,眼見並無異狀才再次向前了。
敵情不明,商震也隻是大致打量了會兒那兩個死者便又把頭抬了起來接著向前了,隻那臉上的表情卻又變得復雜了起來。
商震走南闖北的也沒少走了,不過他卻還真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兩位。
一個身上穿的衣服上凈是補丁,那補丁啥顏色的都有,要說赤橙黃綠青藍紫有些誇張,可四五種顏色總是有的。
什麼樣的人會穿這樣一件衣服,而當商震看到那個人的頭部時便釋然了,這是一個老者,雖然說頭上有著細密灰白的發茬兒,可是那也掩不去頭上有幾個香火大的疤痕。
原來這個老者竟然是個和尚,那頭上的疤痕是戒疤,當然了,東北人說話土,再高大上的疤痕那也是疤痕,東北人是管那玩扔叫疤拉的。
而現在商震都把頭抬起來了繼續前行了,才想起自己原來聽常走江湖的白展白唬過,象這個和尚所穿的用破布頭子攢起來的衣服叫百衲衣。
而另外一位也是個老者,穿的卻絕沒有那個老和尚那麼“花哨”的,那就是一件普通的灰色的袍子。
那袍子的樣子不常見也就罷了,可是那發型商震卻也是識得的。
那卻是一個男人留著長發梳成個馬尾狀再一盤上麵再插個發簪,那卻是一個老道。
而且那發簪是豎著插的,而這樣插發簪的規矩是說這個老道那是不能婚配的,而橫著插的就可以,而這商震當然也是聽白展說的。
看來這臥虎山還真的是藏龍臥距虎呢,隻是可惜一僧一道已是死了,不過商震卻猜殺死日本鬼子的應當不是這兩個老者。
試想不管射殺日本鬼子的是弓還是弩,這一射就好幾十米,就這拉開弓弦的臂力可不應當是一個老頭,或者兩個老頭能做到的吧?
而且剛剛那頭又有槍聲起,看來日軍還是在追殺著什麼人,哎呀,自己得快點了!
心裡這麼想著,商震自然就加快了腳步,而他那腦袋自然是象撥浪鼓一般不停的轉來轉去的,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一個人作戰好難啊!
不過,在他想來,不管咋樣,要是能把那個射殺日本鬼子的平民英雄救出來。那這個風險當然是值得一冒的。
隻是商震就在那樹林之中又前行了一段距離他卻才發現那並不是他想快就能快起來的,因為地形變了!
前方的石頭已是多了起來,而他再往前走便發現,前方已不是石頭多了起來的問題了,如果說他先前走的這半拉山頂是土山那前麵就得叫作石頭山了,大石小石巨石石坑石峰卻是一應俱全!
而就這片石頭不說排到了天邊可由於那山石高聳遮擋了視線,反正他看不到遠景所能看到的也隻是那天空了。
怪不得自己在山那頭的時候聽著這裡也就那麼幾聲槍響,想來日軍找不到人那開槍自然也就少了。
就這樣的地形著急可沒用了,再說了這要是自己也挑好走的地方過去那還不得和日軍撞到一起啊!
一念及此,商震反而不往前走了,得了,我還是挑好道繞過去看看前麵的敵我雙方在哪裡吧。
本就是一片石海哪裡的路,本來就難行更何況商震還要避開日軍,現在商震身上依舊隻帶了兩顆手雷,如果在這樣的地形裡和日軍碰上那就又和打巷戰差不多了。
所以商震走的極慢,而在他想來,日軍和自己一樣不熟悉地形就是人多也沒用,而那個用弓弩的人肯定是這山上的,那肯定是熟悉地形的,日軍想抓到對方或者擊斃對方也絕對不容易!
能走過去的就走過去,走不過去的就爬過去,實在過不去的就繞過去,商震就在這片石海中曲曲折折的走著,直到他忽然聽到了遠處有日本人的喊話聲。
商震忙藏在一塊大石頭後往前方看,而這時就看到百米開外的一塊巨石上有一名日軍正向一處指指點點著,而就在那巨石之下的亂石中依舊有日軍端著步槍。
商震正在判斷日軍兵力多寡,可這時一聲尖銳的槍聲便響了起來,甚至商震還隱隱聽到了子彈打在石頭上的“當”的一聲。
日軍真的隻打了一槍,至於是否打中了目標商震也不清楚,不過他卻理解日軍為什麼又隻打了一槍,那自然是因為亂石嶙峋,除了在最高點上的那個日軍能看到目標外,估計還能看到目標的日軍也隻有一人了。
接著繞行吧,商震借著石頭的掩護盡量躲避開遠處那名日軍瞭望哨的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