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商震一開始就揣摩郝瞎子和那瘸子副營長的話,他那就是在判斷四十軍對日軍會采取什麼樣的作戰方式。
四十軍對日軍采取什麼樣的作戰方式也就決定了他們對新兵的使用方式。
如果四十軍決定把這些新兵分到
到了一個新的連隊所有人都得重新認識,誰認識他商震是誰,他也不能現和那些老兵處關係不是,那麼和他沒有任何交集的老兵就會拿他當新兵,就也會驅趕著他去前麵當炮灰。
可是那個瘸子副營長說了,他要親自帶著敢死隊甚至壯丁身上綁著手榴彈往上沖,那麼這些新兵就會集中使用。
隻要這些新兵集中使用,他還在這郝瞎子的手下,那麼郝瞎子絕不會先讓自己去當炮灰!
說在戰場上誰沖誰死,可是抗日將士兵們依舊頂著侵略者的槍林彈雨往上沖,這當然是絕大多數抗日將士的寫照,但是可不包括商震!
你說商震怕死也好不怕死也罷,你說他們的打法沒血性也好還是狡猾也罷,反正自打九一八事變以來,他和自己那幫子人就是這樣在刀鋒上遊走,他們當然也有傷亡,可畢竟還是活下來的多。
也許王老帽的話是他們這幫子人最好的總結吧,“光不怕死有屁用?不怕死的都先死了!老子沒死老子卻依舊在打鬼子,老子打死的鬼子比先死的人打死的要多!”
就這種事情很難講誰對誰錯。
要說商震把自己的小算盤扒啦的那是“啪啪”的響,可是奈何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他以為這回那新兵炮灰沒自己份兒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郝瞎子忽然大嚷道:“那個東北佬呢?那個狗日的東北佬躲哪去了?”
就這批數百名壯丁那是在淮河南麵抓來的,就商震這個東北佬那絕對是蠍子粑粑——毒(獨)一份兒!
郝瞎子這麼一喊,固然有知道商震是個東北佬的新兵看向了商震,而商震卻也一挺身在壯丁堆兒中向外走去。
躲了也就躲了,若是人家沒想起自己那也就算了,可是既然人家擺明了在叫自己,做縮頭烏龜不上戰場那可不是商震的風格,截止到目前,就商震一個人打的仗那比所有新兵加一起打的都多!
商震一動,李清風大老笨自然就會跟著,而王小膽臉又脹紅了,他又是擔心害怕與激動刺激攪在了一起,可終究還是跟了上來。
“馬二炮,你帶著東北佬他們幾個跟著一起上,在這些新兵後麵押陣!”郝瞎子這時卻下了這樣一道命令。
“啊?”一聽郝瞎子這麼說,他身後的那名叫馬二炮的老兵就愣了一下。
他搞不明白自己連長為什麼派自己上去。
當時軍官們研究作戰方案時他就在旁邊聽著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作戰方案是,那個瘸子副營長帶著幾十名老兵渾身綁上手榴彈做敢死隊,而郝瞎子伸手那麼一劃劃出來的新兵們則負責佯攻。
佯攻那就叫假裝進攻,可是就那假裝進攻就必須得裝得象,裝得象就得死人,死少了還不行,那就是徹頭徹尾的炮灰啊!
有了熱兵器的戰爭中,絕大多數的佯攻那不叫誘餌,那叫“棄子”,為了全局的勝利,那些子是必須棄的,戰爭從來就是這麼殘酷!
而這時郝瞎子卻回頭沖著那個叫馬二炮的手下一招手,那馬二炮忙湊上前來,然後所有人就見郝瞎子跟那馬二炮耳語了幾句,至於說的是什麼真就沒有人知道了。
“別磨磨嘰嘰的,準備上吧!”這時有一名軍官不耐煩的一揮手。
說一千道一萬,都沒有用,終究是要見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