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語言無法形容,就在商震把手雷緩慢舉起的剎那,和他趴成一排都在盯著他動手的士兵們就仿佛集體的哆嗦了一下,然後他們手中各自所執的手雷便也砸了下去,而拿著手榴彈的手臂卻是一揚便向棱線的另外一側投去!
可與此相反的是,最早砸下手雷的商震卻是最後一個把手雷甩了出去,原因也隻在於他把手雷在空中頓了那麼一下下。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注意商震的動作了,他們這側的士兵就已經在摸第二顆手榴彈或者手雷了。
與此同時,正在那公路上通過的日軍便已經發出驚呼的聲音。
隻是讓他們驚呼的又豈隻是商震他們這頭甩出來的爆炸物,另外一側卻是飛出來了更多的手雷或者手榴彈。
事先商震就已經講好了,他可不喊“打”,就以有動靜為準,他們這頭手出去了那頭的觀察哨看到了便也下令了。
雖然說不是同時扔出去的爆炸物,可是那相隔又能差幾秒?
和日軍相比,商震他們人真的不多,一共也才八十多人。
可是有人想過沒有,當天空中落下八十多個黑乎乎的爆炸物時那又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就是飛過一群有八十多隻的麻雀那還黑乎乎的一大片呢!
日軍的驚呼聲隨即就被那爆炸聲掩蓋了,而從遠方向這裡望去,那兩側山地間就爆起了成條子的硝煙。
可這還沒有完,緊接著第二輪爆炸物就又象成片的麻雀一般鉆進了那正在騰起的硝煙之中。
可也就是在商震手雷脫手的剎那,他這回卻高喊出聲了,他喊的很簡單,就仨字兒:“快跑啊!”
這或許是這場中日戰爭戰鬥時間最短的伏擊戰了,手雷手榴彈也隻是才扔了兩撥,然後指揮這場伏擊戰的指揮者,一個被西北人稱作“東北佬”的家夥就大呼後退了。
被這突如其來的彈雨,手榴彈雨,炸死的日軍也就罷了,可是活著的日軍也蒙。
在第一聲手榴彈炸響的時候,日軍官兵就也在臥倒了,被炸死了的算倒黴,沒有被炸死的這時候想著的不是開槍反擊,而是本能的把頭壓低。
可這卻都是指在那手榴彈殺傷範圍內的日軍。
商震他們那是放頭去尾隻炸了中間那段的日軍,那前麵和後麵的日軍雖然也是膽顫心驚,可終究沒有手榴彈飛到他們頭上。
所以當他們臥倒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拉動槍栓開始向兩側的高地射擊,而就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恰巧就看到了第二波爆炸物的來襲。
這還打什麼槍,他們本能的伏下把頭壓得更低,而爆炸聲裡,固然有幾顆手榴彈飛得更遠炸到了原本沒未曾落過的地方,可更多的卻依舊是落在了老地方。
有日軍軍官已經抽刀在手大喊反擊了,日軍的槍聲便響了起來。
硝煙依舊在向天空中彌散,手榴彈手雷的爆炸聲已經停了,可到了這時,那些活著的日軍才驚訝的發現,對方的攻擊竟然莫名其妙的就停止了!
這場伏擊來的是如此突然,可是停下卻又是如此的突兀,在不該發生的時候發生,偏偏又在不該停止時停止,這特麼的是個甚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