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嘴仗那叫“口把式”,練過功夫的那叫“打把式”,商震是老兵,人家上來的那四個士兵又豈不是老兵?
至於說這四個士兵是不是那個團長在自己手下人中挑出來的打架厲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四個士兵往上逼,商震就往後退。
而就在那四個士兵腳下用力就要發動的時候,商震卻忽然大叫道“我可不怕你們!”,而同時所有人就見他身子往前一挺,那胳膊就先掄了起來!
說他把那胳膊掄出風聲來了那有點扯,可外人看起來怎麼都有點虛張聲勢的感覺。
商震這一動倒是讓那四個士兵愣了一下,以為商震這要是放什麼大招了呢,可接下來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事情卻發生了!
因為商震卻是轉身就跑!
人群或許是靜默了那十分之一秒吧,然後“哄”的一聲那議論聲就起來了,這個小子(指商震)這麼慫啊!而那四個要群毆商震的士兵便也如箭般的躥了出去。
老兵打架哪有那麼說道,說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那都是對的,他們四個人又怎麼可能怕商震一個人,眼見商震轉身就跑,他們四個當時就怒了又怎能不追?
他們想的是,打架你不行,跑你就行?
可接下來的事實證明,他們還真就跑不過商震。
那個團長在給商震訓話的時候是在村子的空地上,長寬也就是四五十米的樣子。
那個團長帶著其他人都在一麵,那麵隻有商震孤零零一個人,商震身後再有個三十多米距離那就是幾排房舍。
三十多米,就別說商震跑多快了,那就是對普通人來講那跑過去還不是若乾個呼吸間的事情,一眨眼間商震就到那房舍的邊緣了。
“哎這小子要跑,要當逃兵!”有士兵就喊。
“敢當逃兵,老子就斃了他!”那團長氣道,說著他可就掏槍了,他也隻是耳朵受傷了他手可好用著呢。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所有人就看到已是跑到房舍邊上的商震就拐彎了,人家壓根就沒有鉆進那房舍之中而是順著那頭一排房舍的屋簷下跑。
他這麼一跑,從後麵追過來的那四個士兵自然拐彎就追。
這種情況就象商震跑了個直角的兩個邊,而那四個士兵就跑了個斜線,那當然是斜線距離短啊!
眼見著追在最前麵的士兵伸手去抓商震了。
可這時商震的速度一增,那個士兵就抓了個空,而這時所有人就見商震歪頭瞥了一眼,然後人家猛的一個變向卻是又往回跑,也就是往人群這裡沖了過來。
商震跑的那就是個快,他這麼一變向本是追著他的那四個士兵便都撲了個空,沒奈何也隻能返身去追。
商震這回可是沖人群跑的,就四十軍的那些人又怎麼可能讓他閃展騰挪不與那四個士兵正麵鬥毆,所以那人群便向前迎來。
並且,人家還怕商震手下的士兵幫忙,卻又來擠大老笨他們,那是怕大老笨他們再接應商震。
商震對此卻早有預料,他卻是一個側跳就是一個急轉身往左邊又跑了,後麵的那四個士兵便也隻能接著拐彎去追。
“這他娘的,四個打一個,別人還幫忙,乾脆全上得了!”在嘈雜的人群中有人忽然大聲說道。
這話可就是跟四十軍的人唱反調了。
而偏偏那人旁邊另一人便跟著附和:“我說也是,這還跑啥,反正人家全上,乾脆別跑了,讓人家直接捶巴死得了!”
這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可是不小,那明擺著就是拿話擠兌四十軍的人以多欺少呢。
四十軍的人誰又能受得了讓人家那麼擠兌,在他們看來,他們就是以多欺少那又怎麼了?便有士兵指著那兩個人罵道:“你們放什麼鳥屁呢?”
“好啊,反正你們就會以多欺少,大不了大家全上,打群架好了!”一開始說話之人還真就不慣著那罵他放鳥屁的。
四十軍的人就要往上沖時,倒是那個團長突然大聲說道:“都老實看著!”
團長說話自然好使,四十軍的人便瞪了說話的那兩個人但終是沒有往上沖。
而那兩個人卻正是馬二炮和盧一飛。
到此,既然那個團長說話了,所有人都不再動,卻是接著看一開始那四個士兵追打商震。
可打是目的,追是手段,那不追上又怎麼能打著?
所有人就看在這片場地裡,那五個人就跟走馬燈似的亂轉。
商震打架的本事咋樣沒人知道,可商震奔跑、急閃變、向的本事不能說無人能及,可是目前那四個士兵卻真的是抓不住他。
眼前的情形就象四條獵狗在抓一隻野兔似的。
別看獵狗兇,可是那野兔卻是有著靈動的身手,總是在間不容發之際躲開那獵狗的撲擊。
隻是這樣一來是絕對需要體力的,就又好象商震帶著那四個兵在做折返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