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所以他們隻能在內心裡揣測不敢說出來,那卻是因為李清風的存在了。
公認的,在他們這些人裡大老笨雖然最能打可卻是一個老實人,而李清風長的瘦小如猴卻也是耳聰目明伶牙利齒的,這也是公認的。
士兵們不怕大老笨卻怕李清風!不光許慎微胡闖這樣的後來的怕,馬二炮、盧一飛這樣的老兵也怕。
原因很簡單,都是自己人鬧著玩不帶急眼的,可若是真急眼那就得打架,可也僅限於打架,動槍那肯定是不成的。
那麼,大老笨不用提了,因為大老笨最能打。
而他們這些人中卻哪有人能打得過李清風?就別說單打獨鬥了,就李清風那樣的身手拚刺刀可能不及他們,可若論打架他們就是拍馬亦是不及!
所以嘛,現在李清風說話了,馬二炮他們雖然會幸災樂禍的笑話胡闖說錯了話卻也絕不會惹李清風,於是屋子裡沉默了下來,而就在這沉默之中天色終是黑了下來。
這時角落裡有那柴草的悉瑣聲響起。
沒有人去往那裡看,因為看了也是白看,屋子裡本就漆黑一團。
士兵們惡意揣測大老笨也僅僅是揣測,其實他們又何嘗不知道那是大老笨又坐起來盤腿打坐了,至於那高二丫在做啥他們是真的不得而知了。
難道和尚打坐真的對身旁的女人無動於衷?士兵們心裡胡思亂想著而睡意便漸漸的湧了上來。
可也就在這時,他們就聽到了高二丫的聲音。
天地良心,他們還是真的是頭一回聽到一向風風火火的高二丫用這麼低的聲音說話。
隻是夜太靜了,高二丫說話大聲也是習慣了,所以盡管她已經把聲音壓得很低了,卻還是有士兵聽到了。
高二丫說的是:“師父,你也教教我咋盤腿打坐唄!”
黑夜還是那麼靜,可是這並不妨礙黑夜裡支楞起來了幾雙豎耳聆聽的耳朵,那幾雙耳朵的主人很想聽聽大老笨是如何回答的。
你還別說大老笨還真回話了,大老笨說的卻是:“這個教不了,我這是童子功。”
如果那幾個偷聽的士兵敢說話的話,那麼此刻屋子裡肯定會傳來一聲齊喝,大老笨,你可真他娘的笨,這叫啥話?你練的是童子功,難道人家高二丫就是那,是不,那啥過的嗎?
“師父你這話說的,就象好象我不是童子似的,女童也是童子。”高二丫不滿的聲音傳來。
還別說,人家高二丫還真知道這個,這話,沒毛病!女童也是童啊!
看看這回大老笨該說啥,黑暗之中那幾個人接著聽,而許慎微想的則是,大老笨是不是會回答男女授受不親呢。
要說徐慎微這麼猜也沒有錯,畢竟他們這一撮兒人裡頭,也就數他和大老笨看過的書最多。
隻是這回,徐慎微真的高估了大老笨。
因為接下來大老笨所說的卻是:“沒法教,男的和女的長的不一樣!”
這他娘的叫啥話?沉默的黑夜裡又爆出了沉默的吶喊,這不廢話嗎?那個啥,男人是那個啥的,女人是那個啥的,那是長的不一樣,還用你說啊?
不過呢,這話倒是體現出了大老笨的直男本色。
這學佛修道之人那都是講明心見性的,那都是真心見道場,說白了就是說實話不能撒謊,這可不就是大老笨的本色嗎?
而就在偷聽的人們在猜高二丫又會說啥的時候,大老笨那憨憨的聲音卻再次傳來:“因為長的不一樣,真氣運行的位線路就不一樣,師父沒教,出了岔子會死人的。”
就大老笨的這翻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說實在的,肯定也隻有那同樣練過功夫的李清風能聽懂了,至於說別人嘛,包括商震,那都是,他們不懂什麼叫“真氣”卻是都懂什麼是“真氣人”!
“你不教我?我就不信我這樣一個女的在你身邊你還能練功!”高二丫開始耍賴了。
就高二丫的這句啊,真是說出了所有偷聽者的心聲。
可是接下來大老笨卻不以為然的回道:“能練成的,我現在練的是白骨觀。”
而隨著大老笨這句話,黑夜之中便又有一個大大的無形的問號升起直到那房巴之上,啥是白骨觀?
隻是沒等大老笨再作回答,商震終於發話了:“該睡覺就睡覺,有話明天說!”
長官發話誰敢違拗,於是練功的纏著學練功的偷聽的都不再發出聲響,而最終屋子裡便一片輕微的鼾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