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日落了,夕陽正濃,可是臺兒莊的戰鬥卻是依舊,那爆炸產生的煙塵經夕陽一照就被染紅了,雖然異常美麗卻又難免讓人聯想到了血腥。
有日軍正在臺兒莊小北門內忙碌著,運送傷員彈藥分派兵力試圖擴大戰果,隻是他們並沒有注意到有一小夥中國士兵已是躲在了附近的一處房屋中。
不過那夥中國士兵並不認為現他們所藏身處是個理想的地方。
這時他們中間的一個老兵指著前麵一個說塌還沒有完全塌掉的房屋說道:「看到沒,一會兒咱們就全躲到那裡去!」
說完沒有坍塌的意思是那個房子上麵的房架子已是塌掉半邊了,剩下的那部分也隻是被少數的幾根殘梁斷柱支撐著,一副岌岌可危的樣子。
那日本人縱使不知道中國有個孔老夫子有一句「君子不立於危墻之下」的名言,可是那房屋廢墟有的是,他們也沒有必要到那個看上去就危險的房子下麵呆著。
「老王叔,好主意!」那個老兵身旁的中國士兵齊齊說道。
那個老兵正是王老帽。
而說話的其他人也正是他們那一般人。
大家都是老兵了,王老帽看出了那個看上去就差趴架了的房子的好處,其他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是,從外麵看上去那個房子隨時都會趴架那是相當的危險。
可是,他們若是讓日軍發現了就不危險嗎?
去日本鬼子不想去的地方他們才會藏的安全!
在進入臺兒莊後,秉承著能不與日軍動手就絕不動手咱們隻是來找人的原則,王老帽他們在乾掉了那兩名日軍之後接著往臺兒莊裡麵「紮」。
他們估計如果商震在這裡那肯定還是原來的打法,就是在日軍的後麵趁著日軍不備的時候,比如說半夜來偷襲日軍,那他們自然是到日軍後麵去找。
隻是隨著他們的深入,他們卻發現自己這些人還是陷入了習慣性思維的誤區。
他們的習慣性打法是不與日軍硬拚,要麼在運動中尋機殲敵,要麼就是到日軍的後方去偷襲日軍。
既然日軍現在已經占了大半個臺兒莊了,在前麵,當然了現在是在他們的後麵了,中日軍隊激戰正酣,那這麼裡的戒備應當不是很嚴密的。
要說他們所推測的這點也沒錯,這裡的戒備是不嚴,可是王老帽他們卻到底是忽略了一點,那就是臺兒莊太小了,日軍後麵的戒備是不嚴,可問題是日軍人多啊!
隻要他們被日軍發現了那就得開打,那一旦開打好聽點說叫「戰鬥在敵人的心臟裡」,那要是不好聽的呢,那就是讓人家「罐中捉蛐」了。
罐中捉蛐,那是錢串兒說的,那就是「甕中捉鱉」的換一種說法。
不管他們是不想做鱉還是不想做蛐蛐,就當他們意識到了危險無處不在隻有那個要塌的房子裡最安全的時候,他們便要琢磨怎麼進去了。….
街道上又有日軍全副武裝的向西麵跑去,隻不過他們身影是在那房屋以及廢墟事不斷出現,那應當是給前麵的日軍當援軍去了。
而與此同時,又有幾名日軍抬著一副擔架從西麵跑了回來,那擔架上自然是有人的,王老帽他們便猜,那幾個日本鬼子抬的應當是一個是個鬼子的大官。
他們可是看了有一會兒了,鮮見有日軍的傷兵被運回來。
要是能把這個鬼子大官打死那就好了,不隻一個人這麼想,可是他們卻知道現在絕不是他們大打出手的時候,而什麼時候大打出手那也隻有天知道,為了活命計他們寧可不出手!
離這裡有一百多米那個坍塌的城墻的最高點上,那名端著步槍的日軍哨兵依舊還在,而那個家夥才是王老帽他們最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