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之內,商震他們看著眼前的景象眼神復雜,那眼神中有震驚其中也不乏夾雜些別的東西,可是最終隨著王老帽的一聲「呸」,那眼神裡剩下的就全都是鄙視了。
任是誰都沒有想到,這夥日軍被中*隊前後夾擊給堵到了屋子裡,人家竟然自爆了!
這還是商震他們和日軍作戰以來頭一回碰到這種事,要說不引起他們情緒上的變化那是不可能的。
屋子裡的日軍都死了,以老兵的經驗去判斷毫無例外,這回他們都不用補槍了。
原因卻是,商震既然推測屋子裡的日軍自爆了,換言之,就是日本鬼子自己砸手雷把自己那些人炸死了。
可商震是誰,那心眼子又怎麼可能少?
都說小人是以自己之心度君子之腹,其實不光是小人是以己度人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心思單純之人看別人就都單純,心思復雜之人看別人那也都是覺得別人在算計自己。
那麼,商震卻也怕日軍弄個假死的假像來,等到他們一進屋再給他來一顆炸子!
所以進屋之前,商震卻是命令士兵從這房子四麵的窗戶門啥的各塞了手雷進去。
於是,於那屋子來講,那就是一個不留任何死角的全方位爆炸。
如此一來,就別說那屋子裡已是不可能有日本鬼子活了,隻怕有隻蒼蠅都得被炸死!
十幾名日軍亂七八糟的倒著的,有的還枕藉疊壓在了一起,縱使這家的地麵是泥土的可那血也不可能全都滲到地裡去,於是那屋子裡的血已是老大一灘卻是還在接著擴大。
「都瞅啥啊,發財了!」這時門口處白展邊往屋裡闖就邊叫道。
白展是從那小二樓上下來的,所以他到時最晚,可他是賊出身,那是對錢財,當然了,這裡也可以說是戰利品,那是格外的敏感。
而就在白展的這聲招呼裡,錢串兒、秦川、侯看山便也跟著上前了,至於其他人固然有原地觀望的卻也有一轉身就出屋的,比如郭寶友、劉暖、於作龍等。
上前的那是拿戰利品的,出屋的那是做警戒了。
人和人的脾氣秉性各自不同,正所謂一個和尚有水吃兩個和尚抬水吃三個和尚沒水吃,這一個幾十人的集體裡有的人爭強好勝有的人憨厚老實,有的人脾氣梗直有的人說起話來拐彎抹角。
好在這些人的品性都還不錯,漸漸的什麼性格的人乾什麼樣的事就形成了慣例,也便有了默契。
比如對外應酬那就是錢串兒的事,比如收繳這樣的戰利品那就是錢串兒秦川侯看山白展這樣人的事兒,出外警戒那就是那些後加入人的事。
「誒!這裡有小鬼子的大官啊!」侯看山嚷了起來,然後順手就從一具死屍上伸手用力一扯,卻是把那名日軍的一個肩章扯了下來隨手向站在一邊的商震拋了過來。
隻是王老帽離商震更近了一些,那肩章終究是輕飄飄的扔不遠卻是被王老帽撈到了手裡。
王老帽和商震便饒有興致的都去看,見那個肩章上有三個銀白色的五角星。
他們對日軍的軍銜也隻是知道個大概,而這些也是緣於他們在戰場上打死的日軍。
「我記得咱們打死的最大的也是三個星的吧?可是有幾條杠可記不清了。」王老帽便道,然後就叫楚天,「誒,我說秀才,咱們那回打死三個星的你說是啥了的,是個上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