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馬天放又開始嚼陳瀚文的舌頭了,而這是他們這支隊伍已經離開了那個村莊有幾個小時了。 這回秦川是作為尖兵的帶隊到前麵來的,本來當尖兵沒馬天放什麼事,可現在不是休息嘛,他就過來找自己的老搭檔了。 “看,這才是咱東北的女人呢!”當秦川回頭瞥了眼又開始白唬了。 “咋的呢?”馬天放問,他注意到秦川的眼神正看著那個叫張桂英的女子。 張桂英正是千裡迢迢來找陳瀚文的說陳瀚文是他家老爺們兒那個。 可是張桂英又算什麼身份呢?陳瀚文的媳婦?好像陳瀚文還沒有認。 大姑娘?大姑娘哪來的老爺們?算了,就那個女的吧。 “你聽說過那種傳說沒有?就是那種男的被官府弄走了,女的就站在門前,天天思念自己的如意郎君,如果那站的久了,就變成了大石頭叫望夫石。”秦川說 “那又咋了?”馬天放接著問。 “啥玩扔就咋了?”秦川笑道,“我的意思是說變成了望夫石的那個女的,不可能是咱東北的女人。 咱東北女人你想老爺們了,誰會在家門口天天在那望夫石?就會千裡迢迢的跑過來找,就比如——”秦川呶了一下嘴,毫無疑問他指的是那個張桂英。 “秀才認不認還不一定呢。”馬天放說。 “不可能不認,他要是敢不認,那個張桂英能作死他!”秦川就笑。 “為啥?”馬天放還不明白。 “你想啊,其實人家就是個大姑娘,人家一個大姑娘能千裡迢迢的找到這兒來,那能是一般的主兒?就這股子狠勁就秀才那熊樣能招架得住? 你沒聽說嗎,被那家抓進去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就她敢反抗,結果衣服就人家給撕開了。 當然了,一個大姑娘再有剛又能咋的?可偏偏就被咱們給救了,你說這不是命裡該著?”秦川分析著。 “你要是這麼說,還真是這麼回事。”馬天放同意了。 “再說我可是聽秀才說了,那可是他爹娘相中的那戶人家,找人保的媒拉的纖兒,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秦川接著說。 可這時他就被別人的話給打斷了,那是虎柱子。 “我說你們兩個有沒有完了?天天扯老婆舌,像個爺們兒嗎?”虎柱子不滿的說道。 就虎柱子這一句話就惹到旁邊其他幾個尖兵臉上現出了笑意。 扯老婆舌是東北的說法,按後世講就是八卦。 旁邊那幾個士兵之所以笑,那也就是虎柱子敢直指秦川和馬天放是在扯老婆舌,畢竟這話聽起來很難聽。 秦川當然知道虎柱子說話啥樣,也不和他一般見識翻了一眼道:“你管呢?” “艸,管的還挺寬的,不扯老婆舌扯啥?”馬天放同樣沒好聽的。 “扯扯啥不好,就比如說這回咱們護送的人中有八路軍什麼樣的大乾部?”虎柱子說道。 “那有啥扯的,咱們什麼大乾部沒見過?”馬天放看似隨口回答,可是他的眼神卻暴露了某種心理。 因為他瞥了一眼就和他們在一起的兩個人,那兩人是魯南遊擊隊員。 於他們這些人來講魯南遊擊隊員那才是坐地戶,作為尖兵怎麼可能沒有認識路的向導呢? 當著遊擊隊員隊員說八路軍的大官,不好! “說這話我就不信了,你說咱們見過什麼八路軍的大乾部大官?”虎柱子還真反駁了,他的頭腦是簡單一些,可是他的記性可不差。 “咱們見過——”一向伶牙俐齒的秦川沒電了,剛才也隻是順口一說,哪想到虎柱子較了真? “咱們見過最大的官!”可是秦川就是秦川,馬上就接了上來。 “哪個最大的官兒?”虎柱子還真就不信了。 “在陜西,那個老頭子。”秦川笑道。 “那個老頭子,哪個老頭子啊?啊——我想起來了。”虎柱子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他也明白了,畢竟在中國能夠被所有人背後稱呼為老頭子的也就那麼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