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顆手雷在空中完成了它拋物線的軌跡,起點是在一個房巴的後麵,終點也是在一個房巴的後麵。
  於是在那顆手雷炸響之際,便有幾名日軍倒了下去,至於傷者則在地上抱腿慘叫。
  很湊巧,李喜奎自始至終看到了那顆手雷飛行的過程,盡管有些遠。
  如果說李喜奎是“高”字你那一點,那顆手雷飛行的線路就是“高”字的那一橫!
  李喜奎見此情形,他愕然的張著嘴巴忘記了合攏,這樣竟然也行?
  他看得很清楚,那個手雷飛過了三所房子,準確的落到了有日軍的那個房巴的下麵。
  這個難度很大,飛過三所房子足足有六十多米的距離,一般人扔手雷是扔不了那麼遠的。
  要知道手雷畢竟不是帶木柄的手榴彈,雖然分量也差不多,可是在投擲距離上卻有天然的劣勢。
  而難度還不僅僅在於此,還在於投擲者根本看不到日軍,那便又涉及到在空間距離上的把握。
  那手雷怎麼就能正正好好的從那個角度甩出來,然後再準確的紮入到兩個房子中間的空隙上。
  不行,我還是得跟著商營長打鬼子,跟商營長打鬼子過癮!在這一剎那李喜奎就做出了決定。
  他拿著自己的步槍開始貼著房根兒跑一,他決定繞到對麵去,這樣自己就能跟著商震了。
  可是就在他經過這戶人家的後門時,突然就止住了腳步。
  他聽到了一個男人大聲罵著:“你個傷風敗俗的害人精,瞅瞅你都穿成什麼樣子了,咱們家的臉麵都讓你丟盡了!女孩有臉要褲子穿?”
  那聲音李喜奎聽著耳熟,那是被自己那啥了的那個女子三叔的聲音。
  “他爹你可別嚷了,再讓日本人聽到。”又有女人的聲音一聲響起,想來那就是那個年輕女子的三嬸。
  在這一刻,本來穿著褲衩子也覺得有些冷的李喜奎忽然覺得有股熱血沖上了自己的腦門子。
  這種熱血沖動來得如此之猛,以至於他也忘了去找商震了,拿著步槍就又從那後門裡闖了進去。
  又過了一會兒,李喜奎從院子後門出來了,就在他的後麵還跟了一個女人,正是那個年輕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