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該不該告訴他們?”
大士很恐慌,因為他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一個了不得的秘密,一旦說出來,恐怕會顛覆三界勢力,
最起碼,
自己要是說出來,多寶那個憨貨,絕對會第一時間跟自己勃命!
他就等著三葬師徒踏上靈山、佛法東渡後,借助道門氣運,一舉登頂三界強者天花板呢,
要是知道三藏可殺的話,鬼知道多寶會不會一路跟隨!
事關證道之事,哪怕這時候的多寶,還沒有回歸狠辣的心態,可也必定有所手段,讓所有人都別想接近取經隊伍!
想到這,
大士自言自語道:“這樣的話,看來隻能前去聯係老君了,至於多寶,則要找機會才行!”
……
與此同時,
不知道觀音大士心中算計的三葬,正騎著老黿過通天河!
行至半路,
老黿忽然扭頭看向三葬,開口詢問道:“高僧,此去西天,不知能不能幫老朽一個忙?”
三葬看了眼老黿,思量再三道:“說!”
“我於通天河中修煉千年,依舊未能修成人形,還請高僧幫忙問問佛祖,我老黿何時能修成人形?”
此刻,
老黿看向唐三葬的眼中帶著光,
那眼神,
就像是在深山中獨自生活了三十年的老漢,忽然看到一頭母豬般,眼中除了沖動就是渴望!
但,
此去西天敗佛囚經的唐三葬,又怎麼可能會答應老黿這個要求呢?
他就是為了捶多寶去的,難不成到時候還要跟多寶品茶對飲,大談佛法之精妙?
扯淡!
想到這,
唐三葬看了眼身下老黿,自言自語道:“貧僧聽聞,四海龍宮中的龜丞相修煉數千年,依舊背著個龜殼、不成人形!”
“不一樣、不一樣!”
老黿搖頭晃腦道:“高僧不知,之前那靈感大王,也不過是修煉了三百多年,好像是聽過幾次菩薩講經,就已經化身人形,更能暴打我這千年老黿!”
“高僧,我在這通天河苦苦修行千年,都不如來自南海處的一條金魚,高僧,你說我心中能不怨嗎?”
“我就像人族中底層的官吏,數十載寒窗苦讀,換來一個小小的官位。可天子腳下隨便一個大官家的家臣,來到那官吏的地盤,都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辱官吏!”
說到這,
老黿又看向唐三葬,流著淚搖頭晃腦道:“高僧,我心裡苦啊!”
“哎!”
唐三葬拍了拍老黿的背,沉默了片刻後,忽然說道:“我人族有句話叫——但行好事,莫問前程;老黿,你如此堅持不泄,定能守得雲開見月明!”
說到這,
正在通天河中前行的老黿,忽然停了下來,
但,
唐三葬好似沒有察覺,而是抬頭仰望天空,自言自語道——
“世間萬物,大都是凡間那最不起眼的一份子,生活卑微,幻想的有一天能夠遇到貴人,從而一步登天,但當我們遇到貴人時,是不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其實,所謂的‘貴人’隻不過是一個機會而已,我們自己隻需足夠努力,懷著一顆敬畏的心麵對生活,做好充足的準備!”
說到這,
三葬看著止步不前的老黿,瞇了瞇雙眼,意有所指道:“挫折,給你成長的同時,還會磨平你心中的棱角;機會,也總會青睞有準備的人!”
“老黿,千年修煉,你還沒學會忍辱負重,就說明你修煉的不到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