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煜煜生輝(1 / 1)

“不過那個人不在,我的弟弟,叫林夏”蕭朔遺憾的說著。   小虞看著蕭朔猶豫了一會說出。   “就算那個人不在,但他曾經在你這裡活過的證明,那道痕跡永遠烙印在心裡,就像曾經程煜曾經帶給我的一樣,我也確確實實的把他的光芒照到了葉子身上”   蕭朔聽到這些感到一絲釋然,然後看著小虞說。   “謝謝你啊,那之後那個人.....”   小虞回憶著曾經的故事開始講道。   “那之後,程煜也是像之前一樣每天會在學校門口等著我,無論刮風下雨,他都會在門口的花壇旁邊等著我,除了生日那次沒有之外........”   下課的小虞在門口沒有看見程煜的蹤影,心生懷疑,但是有了上次的經歷,她認為程煜應該是準備了什麼驚喜才沒有來,於是懷揣著激動的心情回到白醫生家,但趕到家門前,就看見大批的人群堵在家門口,圍在其中的是,給倒在地下的白醫生做心臟復蘇,滿身是血的程煜。   程煜看著周圍的人,大聲的喊著。   “找人啊!找人救救白醫生!快去找人啊!”   程煜發了瘋似的向周圍喊去,周圍的人拉開程煜,讓他遠離白醫生的屍體,隨後出現了下街的幾名其他的醫生趕到,為白醫生測著心臟,那些醫生們都互相看著表示遺憾,把白醫生的屍體抬上了擔架,往下街與上層的交界口送去。   程煜緊跟在後麵,小虞看著這一幕像丟了神一樣愣在原地,看著走遠的人群才意識到事情,也焦急的跑了上去問著程煜。   “程煜,這......,發生什麼了....”   “對不起,小虞,我剛才到白醫生家拿藥的時候,發現一夥人在屋前,不知道做些什麼,我就....,我就上去問他們,然後白醫生出來了,.....,他們就拿著刀捅向白醫生......”程煜抽泣著說的斷斷續續。   “他們是為了錢!為了錢買血清,才.....”程煜大聲的說著,這引起了前麵駕著白醫生屍體人群的注意,都回頭看著這個滿身是血的男孩。   這幫人都隻是看了一下又轉回頭,沉默了起來隻是往這交接處趕去。   小虞一路上像丟了神一樣,呆滯的跟著人群到達交接處,程煜直接跪在看守的警官麵前祈求大聲的說著。   “求求您,救救白醫生,他是我們這裡最好的醫生,最好的人!,求求您,救救他!”   警官看著麵前的群眾都是一副祈求的眼神看著他,他不知所措起來,此時一些群眾發話了。   “警官大人,白醫生一生都在給我們這些人治病看病,沒做過壞事!”   “警官,我家孩子,當時就是吃了白醫生開的藥病才好轉起來的”   “警官,白醫生這一生都在做好事,求您就救救他吧”   “警官.......”   “警官.......”   “警官...............”   不同的人們都在為著白醫生說話,那個駐守的警官也被民眾的真心所打動了,再看著跪在地上這個孩子,警官索性拿出了軍方的儀器放在白醫生身上。   滴   滴   滴   “抱歉,他.......,已經去世了”   警官的一句話徹底打破了大家的希望,有的人哭起來,有的人鬧起來,有的人失望的走開,小虞則是倒在地上靠著墻看著白醫生的屍體一動不動。   逐漸人群都散開,也有很多好心的民眾許諾,白醫生的葬禮會由他們操辦,就帶著白醫生的遺體走了,漸漸的,人越來越少,跪在地下的程煜也停止了哭泣起身,像換了個人一樣的,找到了墻角邊的小虞,從身後抱住她和她說。   “我們回家吧.....”   程煜拉著小虞站了起來,握緊她的手,帶著她回到了程煜的家。   “咳咳,小煜,你帶著誰回來了”從屋裡傳出了程煜母親虛弱的聲音。   因為程煜的母親長年患病,基本不會外出,自然就斷了和外麵的聯係,這麼多年都是靠著白醫生的藥維持著,白醫生去世了,這無疑對程煜也是一個天大的事情,那就意味著,她母親要沒有藥來延緩癥狀了,正常購買的藥十分昂貴。   “是白醫生的女兒,媽”程煜用強擠出的笑說。   “咳咳,白醫生的女兒啊,咳咳,歡迎,家裡沒有什麼能招待的,小煜啊,你去給人家買點東西”程煜的母親說著。   “沒事媽,我們倆在外麵吃過東西了,就是白醫生這幾天去別人家出診要好幾天才能回來,我怕她自己在家照顧不好自己,就帶她回來了”程煜解釋道。   說完程煜就拉著小虞進到了自己的房間,小虞進到房間後就癱坐在地下,小虞坐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看著渾身是血的程煜。   “你沒事吧.....”   “嗯,就是一些擦破皮的傷口”程煜說完蹲下來,看著小虞剛想伸手去摸小虞的腦袋,又看著滿是傷口和血的手就縮了回去,起來去廁所處理了一下,程煜把手和臉都洗乾凈了,傷口都用紗布纏上了,又拿了一塊乾凈的毛巾沾上些許溫水,回到了房間。   剛回到房間就看著,在地上蜷縮起來的小虞在不停的抽泣,程煜慢慢的蹲下身來,輕輕扶起小虞的臉龐,小虞一直重復的和程煜說著。   “程煜,我沒有家了,程煜,我沒有家了,程煜,我沒有家了,程煜,我沒有家了,程煜......我沒有家了,程煜,程煜,我沒有家了,程煜,我沒有家了,程煜,我沒有家了,程煜,我沒有家了,程煜,我沒有家了,程煜,我沒有家了,我沒有家了,程煜,我沒有家了,程煜,我沒有家了,程煜.....,我沒有爸爸了.......”   程煜用極其溫柔的眼光看著小虞,用剛才沾著溫水的濕毛巾擦拭著小虞稚嫩的臉,和沾滿灰塵的手,並說著。   “手都弄臟了,別去揉眼睛,會生病的”   說完給小虞擦拭著眼淚,看著眼前眼睛哭的腫起來的女孩子,沒有多做什麼,隻是把毛巾交到她手裡,在小虞旁邊坐下,隻是坐著,陪著這個女孩子度過最傷心的時間。   不知過了多久,已經到了深夜,小虞也哭的沒有了力氣靠在程煜身上睡著了,程煜感覺到了小虞睡著了,於是抱起小虞放到床上,又去廁所把毛巾洗乾凈了回到屋裡,給小虞擦拭著臉和手,幫小虞把鞋子脫了下來,最後又用毛巾擦拭著小虞衣服上沾滿灰塵的地方,給這個傷心的女孩子蓋好了被子,關上燈,但是打開了床頭的一盞小夜燈,做完這些他走出了房間,看了一眼母親的屋子,母親也安然睡著了,他嘆了一口長氣,輕輕關上大門出去,爬上了屋頂,看著天空。   周圍的漆黑和前麵望去上層的霓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讓程煜心中感慨萬分,他從那一天做了決定,下定決心,一定要改變這兩極分化的世界,但是靠他的力量是不夠的,於是從那之後,程煜再也沒有在小虞麵前哭泣,隻是一直以陽光開朗的形象在小虞身邊,陪著她慢慢走出白醫生的那段日子。   “從那以後,有程煜在的地方,就是家”   程煜自從那天之後,一直在努力打工賺錢,也正常的每天去接小虞放學,但不過是住在程煜家,程煜把自己的屋子給小虞住,程煜自己則是在家裡的大廳搭了一個簡易的小床供自己睡覺,程煜還會在打工的時候,時不時打聽一些小道消息。   這天,在程煜打工的一家酒館裡,來了一位身材魁梧的客人,點了一杯酒就坐在角落的位置,打著電話。   “先生,您好,您點的酒”   “嗯,放那吧”那個男人示意程煜把酒放那,之後就和電話那頭的人說起了什麼。   程煜沒有聽的太清,但是聽到了重要的東西。   “後天會在下街永夜基地........,訓練.....,特殊.......,共鳴者計劃....”   (共鳴者計劃?那是什麼東西,在下街?聽起來地點,在廢棄倉庫那邊.....)   “你可別不信,我聽政府的人說,這個【共鳴者計劃】可以擁有改變世界的力量”   (改變世界的力量......)   那名客人喝完了那瓶酒就揚長而去,聽到這些的話的程煜開始按耐不住心裡的沖動,隔天,程煜就用賺來的一部分錢,買了一些由歐珀能源製成的紊亂器,還買了一些特殊炸藥,準備在那個人說的那條街,癱瘓電力,引發爆炸,製造騷亂。   程煜站在廢棄倉庫的頂上透過一個小口,看到許多大大小小的士兵想著,那個人說的話都是真的,於是他準備著手實施計劃,在程煜的操作下,電力係統被癱瘓,爆炸也使得這些士兵亂了手腳,他則趁著騷亂偷偷摸摸,混入到了倉庫內部。   “應該就是這裡了”   程煜潛入倉庫內部,找到了一扇寫著閑雜人員不得入內的門,沒有電力係統的加持,加上爆炸,就是一扇很普通的門,他打開門後,是一個空曠的房間,中央的位置有一個四個用玻璃罩住的箱子,他上前去拿走了一個箱子,卻引發了警報,他快速的跑出了那個房間,向外麵逃去。   由於程煜引發的爆炸,也被在下街的人們注意到,但是大家都沒有怎麼當回事,因為這麼多年,下街那邊的廢棄工廠經常會有一些實驗進行。   但這引起了,在程煜家裡睡覺著的小虞的注意,小虞起身打開房門向客廳看去叫著程煜的名字。   “程煜”   小虞連續喊了幾聲都沒有回應,心生懷疑,穿好了衣服,出門往出現爆炸聲的地方趕去。   小虞沒跑多久,就看見了,帶著兜帽的程煜正往自己這邊跑過來,小虞正打算叫程煜的名字,不料後麵有人追著他,程煜跑到了小虞的身邊說著。   “你怎麼出來了!你快回家,這件事不能牽扯到你!”   小虞表示不解,也沒有多說什麼,但她沒有聽從程煜的勸說,和程煜一起跑了起來,跑過了幾個小巷子,小虞突然說著。   “前麵那個巷子左轉後再左轉,有個小的隔斷,一般人不是下街的人,都不知道的。”   程煜聽了小虞的話,兩人成功躲過了後麵人的追擊,程煜靠在墻邊氣喘籲籲的說著。   “你...一會....,回家,....,這件事...,你不能參與..”   小虞看著程煜問著。   “你手裡拿著什麼,為什麼不讓我知道!”   “這是什麼,我具體也不知道,我隻是看見和聽別人說,這是可以改變世界的力量”程煜回答著。   “我想讓這個世界變得公平!我想讓每個人都可以被公平的對待,而不是用歐珀血清來區分人。上層人?下層人?怎麼了,我們一樣都是人,我們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憑什麼因為一針血清就被區別對待!要不是因為歐珀血清,白醫生也不會死,也不會產生下街這麼多極端的人!我當時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什麼都做不到,小虞,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白醫生才會......”   “不關你的事.....”小虞溫柔的說著。   “怎麼不關我的事!要是我當時能有阻止那4個人的力量,白醫生就不會死!現在都是因為我,才會導致你失去了家,才會導致我媽的病一天天惡化!都是因為我!”   程煜說著流下了自從那天沒有流完的淚水。   小虞看著眼前的程煜,緊緊的抱住他。   “笨蛋,要不是有你在,說不定我早就.....”   程煜擦乾了淚水站了起來,拉著小虞和小虞說。   “走吧”   小虞被程煜拉著一點點走出小巷子,之後就遇到了零擋住了去路,當零走後劉赫一行人趕了過來。   “小煜!”趕過來的劉赫大聲喊著程煜的名字。   “劉赫?”程煜疑惑的回答著。   劉赫快速跑到程煜身前笑著拍著程煜的肩膀。   “你怎麼會.....”程煜疑惑的問著。   “所以剛才那個人是.....”   “嗯,是我拜托他找你的,我知道現在很懵,但這些一會再解釋,你拿的東西呢”   “程煜,這個人是你的朋友嗎...”小虞站在程煜身後問道。   “嗯,他是從小長到大的.......”程煜還沒說完就被劉赫用槍打中腿。   程煜倒在地上大聲質疑著。   “劉赫!你做什麼!”   “幸好我提前演了這麼一出好戲,給那個叫零的看,不然還真找不到你啊”   劉赫說著話,後麵的隊員都表示出了不解。   “啊,你們不用害怕,我隻是現在,在逮捕嫌疑人而已,至於那個叫零的,我在前幾天在政府人員送資料的時候就聽說了一些事情,從他們口中的得知了,一個半癱的白發少年,說是有很不可思議的力量,所以我就索性試試,是不是真那麼回事,現在看來是真的,連我們這麼多人都沒找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的,現在呢,就是逮捕嫌疑人了”   程煜看著眼前的劉赫說出這樣的話轉頭對著小虞大喊。   “小虞!快跑!”   劉赫也看到了小虞手裡抱著的箱子,正準備去追小虞,被程煜拽住雙腿倒在地上,小虞是趁這個機會,往前跑去,但前麵是死路,就隻有一扇破爛的門,小虞緊緊抱著箱子躲在門後。   “滾開!”劉赫不停的踹著,抓著他腿的程煜,試圖用槍來擊斃他。   程煜拚盡自己最大的力量,跟劉赫扭打在一起,把那把槍丟的遠遠的,在旁邊的隊員都愣住了,因為這和劉赫來的時候說的不一樣,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都愣在原地。   “你,鬆手!這個,廢物!鬆手!”劉赫一腳一腳的踹著程煜。   程煜一聲沒吭,隻是緊緊的拽著劉赫。   “鬆手!傻X,從小沒爹的廢物!照顧個殘疾媽!現在又迷戀上女人了是吧!從小我就看不起你!天天擺出一副爛好人的樣子!你可真TM虛偽!其實你早就不服了吧!每次打架你也沒贏過我!你早放棄你那個殘廢的媽!你跟我早去上層了!廢物!爛泥扶不上墻!現在你還阻止我去上層!你這一輩子也注定隻能當一個下層人!一輩子去不了上層!廢物!鬆手!”   劉赫用力的踹著程煜的腦袋,一下又一下,不知重復了多少次,程煜逐漸失去力氣,劉赫趁機抽出身來站起來,用腳不停的踹著程煜的臉,踩著程煜的手,拎著他的衣領,接著又是一拳一拳的打在身上,臉上,劉赫一拳一拳的打著,直到程煜沒了動靜,劉赫整理下衣服,向巷子的死路走去。   在門後的小虞被嚇的不敢出聲,聽著他一拳有一拳,一腳又一腳的打在程煜身上,逐漸沉不住氣,想要沖出去。   磅!   門後傳來了磅的聲音,小虞嚇壞了。   劉赫向門那邊走過去,程煜不知從哪裡來的最後一絲力氣,緩慢站起身來向劉赫撲過去摔在了門上。   程煜的力氣一瞬間變得極大,壓製住了劉赫,程煜敲了敲門用極其虛弱的聲音說著。   “別怕.....,別出來......,我說了.....,我會一直保護你.....”   小虞殊不知,這時箱子裡的共鳴基因組已經發出了淡淡的金色光芒。   隨著光亮的消失,程煜沒有了力量,被劉赫掙脫開來,劉赫一腳踹開程煜,看著倒在地上靠著門的程煜,抽出了背後的小刀刺向他。   在門後的小虞聽見了程煜的吐血的聲音,哭泣並焦急著拍打著門,用嘶吼的聲音叫著程煜的名字。   “程煜,程煜,程煜!.....”小虞無助的拍打著門,卻怎麼也推不開那扇看著破爛不堪的門。   “你這廢物可真他m抗揍啊,這下終於能安靜了”劉赫推走了靠在門上的程煜去打開那扇門。   “讓我看看政府到底是因為什麼東西要成立特殊........”   小虞拍打著的門緩緩被打開,她絕望的抬頭看著。   但眼前出現的是一個黑色頭發的漂亮女人,手裡拿著一把極其詭異的扇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女人蹲著看著小虞,一把抱在懷裡安撫著說。   “一切都結束了,不用再害怕了”   小虞還沒緩過身來,看著麵前落地的劉赫的屍體,並沒有受到驚嚇,反而是跌跌撞撞的趕到程煜身邊,看著程煜的臉已經被打的毀容,身上也是出現破破爛爛殘缺的傷口,哭泣使他喘不上來氣,於是嘶吼著叫著程煜的名字,程煜好像說了什麼,小虞趕緊把耳朵湊到程煜的嘴邊。   “小....虞,你要....從這裡出去.....,我......不能丟下我.....媽,還有.........,”   程煜後麵的聲音極其小聲虛弱。   “還有.....,我...喜歡...你,但是.....,我不能.....拖累你...和你一起照顧我..媽媽,所以.......,你一定要...出去....,要幸福......”   程煜停止了呼吸,小虞哭泣的不成樣子,一直不敢相信的抱著程煜問到。   “你不是說好了以後都保護我的嗎!你不要走!你不要離開我!我已經沒有家了!我不能再失去你!程煜!程煜!你跟我說說話!你不要走!不要!我也喜歡你.....,笨蛋....,我也喜歡....”   小虞抱著程煜的屍體一直在哭泣,旁邊的女人蹲下身來,摸著小虞的頭輕聲的說著。   “他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痕跡會永遠烙印在你心裡”   “死亡並不是終點,遺忘才是”   “你要帶著他,一起走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