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極為隱秘的細小木刺,在木刺邊緣有些透明的粘稠物。
  因為是在草紙箱的內側,完全處於死角當中,難以被發現。
  趙三元鬆了口氣。
  還好,最少證明蠱師不會隔空下蠱,還是需要做些手段。
  待將一號和二號車廂衛生間都檢查完畢後,兩人不動聲色回到八號車廂。
  此時那個中招的女人已經被送往醫務室休息,並未引起任何騷亂。
  恰好老劉從後邊回來,表示沒發現啥情況,一切正常。
  正當他想問老弟們有啥發現時,趙三元卻從行李架上取下個大號行李箱,拉著他就往後走。
  “乾啥去啊老弟?九號和十號我檢查完了,你還信不著我麼?”
  “有別的事,跟我來就對了。”
  “啥事啊?”
  “帶你爽一把。”
  劉芒泛渾身一激靈,精神大振。
  他給了老弟一個大家都懂的眼神。
  沒想到出門在外,花活兒還挺多嘛。
  一旁的老康頗感無奈,他確定老劉肯定是想歪了,但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
  到第十節車廂,那真叫個富麗堂皇,攏共也沒幾個人,這時兩個富貴人家的熊孩子互相玩耍打鬧撞在趙三元的腿上。
  要說人之初到底性不性本善,一直沒有個確切定論,但可以確定的是,後天的教育和成長環境會極大影響小孩子的性格。
  就好比這幾個,瞧見趙三元等人穿著毫無富貴可言後,立馬趾高氣昂起來,好像臉上沒長眼睛,完全用倆鼻孔看人。
  “你們哪來的?誰讓你們進來的?”
  “窮酸的土老農吧,知不知道下邊這塊地攤值多少錢?踩臟了你賠得起?”
  頂多七八歲的年紀,就如此嘴臉,可見父母平常的做派肯定談不上仁義二字。
  而趙三元很確定自己的財產賠一塊地攤還是綽綽有餘的,但沒義務替他人父母管教孩子,以後社會有的是毒打等待他們。
  “麵具不錯,歸老子了。”
  相較之下,趙三元更加猖狂,竟摘掉了倆熊孩子臉上的妖怪麵具。
  這可把他們給搞傻了眼。
  從小到大向來都是自己搶別人的,啥時候被搶過?有點整不會了,緩了好一陣才緩過來,隻是解決辦法非常拉胯,坐地撒播打滾喊爹媽。
  沒搭理他們,趙三元徑直走到列車的最後盡頭,他蹲在地上打開箱子,堪稱雄性寶藏,裡邊裝的都是槍械、相關配件和彈藥。
  “呃”
  劉芒泛吞了吞口水,男人哪有不喜歡家夥的?以前看老弟的馬牌擼子總想玩一玩,但評判一個男人有多成熟,要看他能壓得住多少欲望,所以老劉一直沒真張口借來玩。
  “老弟,你說的爽一把,不會是想來後邊打野獸吧?這大雪漫天的也看不著啊。”
  趙三元遞給他兩把史密斯.韋森左輪手槍和大把子彈,“打個屁野獸?咱們打劫。”
  向來遵紀守法的劉芒泛有片刻失神,大腦試圖想辦法接受老弟話中透露的含義。
  打劫?
  是打劫吧?
  他說的是打劫吧?
  “老劉你沒聽錯,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三元說帶你爽一把的意思就是打劫,咱們從十號搶到一號,但不是真打,大概是.”
  老康耐心解釋著,其實他自己都覺得很抽象。
  誰能想到老弟應對的辦法這麼簡單粗暴?
  既然分辨不出哪個是蠱師,就一個不落的全部篩一遍。
  “前輩知道這事兒麼.”
  “剛才跟他說了,他還誇三元腦子轉得快。”
  “.”
  趙三元為噴子裝填彈藥,有常規款也有改裝款,“演戲歸演戲,可真遇到了蠱師千萬別猶豫,照著他腦瓜子清空彈夾就對了。”
  “道理我都懂,可我沒搶過啊,一般都是啥流程?”
  “我就搶過了?反正即興發揮吧,你們要心裡沒數就看我,我咋辦你們就咋辦,老康你就用它吧。”
  “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