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大哥懵逼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短暫的猶豫,錯過了救助時機,也可能根本來不及救。
  眨眼功夫,紅旗袍姑娘的抽搐動作逐漸放緩,直到再無聲息。
  死了。
  肝腸寸斷。
  死在這燈紅酒綠之中,甚至都沒誰發現她斷了氣。
  “來人!這娘們兒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咋趴地上了?不愛伺候爺,爺自有花錢的地,怎的胭脂胡同就你們一家窯子?”
  大哥的嗓門不小,有些距離稍近的客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鬧事?
  不可能。
  誰敢在這鬧事啊,除非家裡有皇親國戚。
  還是看戲吧,這場霸王別姬正到高潮部分。
  “哎~大爺消消火,她就是剛才酒飲的多了有點上頭,我都勸她別擾了爺的興致,她偏不聽,非說看爺長得像她親爹,小的自是不好攔著啊,瞧這事鬧的,小的馬上給您換一批隨便挑。”
  一名小廝秉承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宗旨滿口胡謅,隨即抱著紅旗袍姑娘就往戲場外走,沒有引來過多的注意,畢竟風月場裡喝迷瞪的窯姐有很多。
  但不包括趙三元。
  “帶她去哪?”
  昏暗通道口處,他攔住了小廝,後者有些疑惑,卻依舊堆砌諂媚的笑臉說道:“爺看上她了?那可得等會,她喝醉了需要醒醒酒。”
  “醉了?伱瞪大眼睛看清楚,誰他媽能喝到七竅流血?”
  小廝愣了愣,他低頭看著懷裡抱著的姑娘,下一刻嚇得將屍體給推了出去。
  合著自己是抱著屍體走了這麼遠?
  剛才就想著息事寧人了都沒仔細看,即便看了也是黑燈瞎火的看不清。
  因為她身體還熱乎軟乎著,根本沒想到已經死了,死相還這麼恐怖。
  “這——這——”
  趙三元沒搭理連滾帶爬的小廝,他將姑娘的身體平放在角落裡檢查著。
  沒了脈搏。
  死透了。
  從顏色越來越深的腹部來看,裡邊出現了大量淤血,能有這麼大的出血量,恐怕不止一個內臟受損。
  急病?
  開玩笑,誰得急病能這麼慘?
  再者說剛才這姑娘根本不像身懷惡疾的樣子。
  “相似的路數?”把風的老劉側頭詢問。
  趙三元嘆了口氣,“差不多吧,死的又急又慘,而且臨死前受到了難以想象的痛苦折磨。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從第一個到第二個,間隔時間太短了。
  並且幾乎可以斷定背後是人禍作祟。
  因為趙三元已經想到了厭勝之術,如果施術者的怨念恨意能夠集中凝聚,結合特殊的法器加持,是有可能造成類似的結果。
  可問題是到第二個算不算完?
  有沒有第三個?第四個?第十個百個?
  倘若繼續咒下去,背後那人絕對是瘋了,要知道再擅長厭勝之術的高人,都不會短時間內去接連下咒,否則非常容易露出馬腳,保持絕對的隱蔽性來達成目的才是完美。
  但如果背後那人真瘋了,絕對是一方浩劫。
  “你認識她麼?”
  “認識.剛入鸞鳴閣半個多月的新人,名叫崔童,是聆姐從別的胡同撬來的,之前在一起吃過飯,她除了有些高傲外,好像沒聽說有什麼別的毛病.”丁好好臉色極差,畢竟死的兩個人她都在現場,那種恐懼感越來越盛。
  為何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