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人家有這種底氣(1 / 1)

“你也沒問啊,直接就點了。你問的話,我肯定會說的。” 陪酒女繼續一臉的無辜,趙國忠惱羞成怒之下,指著她開罵道:“你特娘的,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們就是在做局坑老子。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這麼好坑的嗎?”陪酒女雙手抱胸,冷著臉不說話。 平頭男則是當即不客氣地指著趙國忠威脅道:“你行了啊。既然你朋友已經過來,就痛痛快快讓你朋友把錢給付了。不然,哼哼,我送你去黑煤窯挖幾個月的煤還債。” 趙國忠聞言不由一個渾身一個哆嗦,有些求助地看向陳鋒。 金夏年華夜總會開了十幾年,在他們林南縣名聲響亮,生意火爆,灰白兩道當然都是有所倚仗的,可不是他趙國忠這樣的小角色能惹得起。 陳鋒沒有理會他的求助目光,而是看向此時不聞不問正襟危坐的另外三個男人,他們顯然都是趙國忠的狐朋狗黨了。 “這酒是你一個人喝的嗎?”陳鋒問。 趙國忠看了一眼坐著的三個朋友,悶聲說:“當然不是我一個人喝的,我這三個朋友,還有這幾個女的都喝了。我自己才喝了兩杯,大部分都被他們喝的。” 陳鋒笑著看向三個置身事外的男人,說:“幾位想必都知道我是誰了,我也不藏著掖著,這樣吧,這錢你們四個一起出。” 這話一說,這三人麵麵相覷,誰都沒開口。這態度顯然表示他們不想出。 趙國忠見此麵子上有些掛不住,即便如此情況下,他在自家外甥麵前還是想要保留一些顏麵的,結果這三個他的“好友”,缺連這點麵子都不給。 再怎麼樣,你們多少也應該出一些才對啊。 過了一會兒後,當中一個胖胖的油臉男才抽著煙說:“阿鋒,對吧?這兩瓶酒一萬七千六,我們是不可能出的。另外,你舅一開始就說今晚他買單,現在讓我們出錢,沒有這樣的道理。” 陳鋒有些無語地看向自家舅舅,這打腫臉充胖子的本事也是沒誰了。窮大方大概就是如此。自己兜裡都沒幾個錢,居然還能請他們來這種地方消費。 這樣的朋友,陳鋒都想來一打。 趙國忠有些尷尬的解釋說:“我原本以為最多幾千塊的事情,結果要這麼多。你也知道我全部身家都壓在那批出口的貨物上了……” “行了。”陳鋒打斷他這蹩腳的借口,再次看向那三人說,“我舅他這麼大方地請你們來這裡消費,夠朋友吧?而你們做為他的朋友,現在這個狀況,你們多少也得出手幫忙一下吧?這麼貴的酒你們也都喝了,還每人一個美女伺候著,你們若是一點錢都不出,說得過去嗎?” 三個男人再次麵麵相覷了一會兒,依舊是那個油臉老胖子開口,慢條斯理的說:“這樣吧,我們每人出一千,其餘的我們就不管了。” 另外兩人聞言也都跟著點頭。 賬單一共兩萬三,他們三人幫忙出了零頭,當然很劃算,畢竟這麼貴的酒也喝了,身邊陪酒女的豆腐也都吃了不少。 何況現在這陣仗,他們若是一毛不出,說出去確實有些不好聽。當然,他們認為自己既然幫忙出了錢,就已經很仗義了。 畢竟一開始趙國忠說好了他請客的。 但趙國忠和陳鋒這邊可不這麼認為。 趙國忠聞言,臉色就變得很難看,冷聲說:“老六,哥今天認栽。這錢就不用你們出了,以後,山水有相逢,大家各自走著瞧吧。” 他好歹也在社會上混了二三十年了,雖說早就經歷過人情冷暖,但他內心裡對自己從小就認識的幾個狐朋狗黨還都是抱有一些幻想的,認為大家都是朋友,就該肝膽相照,互為依靠。 結果今晚社會再次教他做人,他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久還沒混出來是有道理的,雖然能說會道,但卻常常有些老天真,認不清現實,或者不想去認清。 叫老六的油臉老男人此時有些訕訕一笑,站起身說:“國忠,不是我們不仗義。這次過來玩,從一開始你就說是你請客,而且這兩瓶這麼貴的酒也是你點的,公主也是你幫我們叫的。我們幫忙出點錢,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好了。你們都給老子滾吧。老子會稀罕你們一人一千塊?”趙國忠陰沉著臉,朝他們擺擺手。 三人頓時都是臉露喜色,他們早就想走了,隻是之前走不掉。何況,看樣子趙國忠還不稀罕他們出的錢,每人能省一千塊,當然更加高興。 “那我們先走了。” 老六三人一臉笑容地就要離開,卻是被陳鋒伸手攔住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老六皺眉。 三人齊齊麵色不善地看向陳鋒。 陳鋒語氣冰冷地說:“我小舅把你們當朋友,你們把他當傻子。我這個當外甥的,可看不過去。” “那你想怎麼樣?”老六板著臉,大聲喝問。 在夜總會平頭哥等一眾打手前,他們會慫,但在陳鋒這樣的晚輩麵前,被他們當做傻子的趙國忠外甥麵前,他們天然的有心理優勢。 即便趙國忠之前說他這外甥很有錢很牛逼,認識不少厲害人物,灰白兩道通吃,但根據他們對趙國忠的了解,這老家夥明顯在吹牛。就像他之前吹牛說自己做跨國貿易,一單能賺幾百萬一樣。 他們怎麼可能當真? 而陳鋒更加不把他們這三人放在眼裡,像這種不講道義不講情麵的人,社會上多的是,基本上最後都沒什麼好下場。 天道循環報應不爽,有些人可能現在看著乾盡了壞事占盡了便宜,活得還很瀟灑,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別看他們現在活得好,將來必定拉清單。隻是時間早晚的事情。 有些壞人倒黴些,還沒得意猖狂多久就GG了。還有些壞人運氣較好,逍遙得意了好些年。 現在陳鋒眼前這老六三人就是壞人,他可不想讓他們好些年後才遭報應,更不想自家老舅這樣的老天真被忽悠被打臉被別人當傻子還不能反擊,隻能憋屈忍受。 陳鋒想讓他們早點遭報應,這隻是他單純的這麼想,而且打算去做。 至於他的底氣就是:自從他得了腦瘤之後,就一直歐皇附體,就像那些玄幻小說裡寫的是氣運之子,無論他走到哪好運都一直陪伴著他。 之前那些好運氣,比如買彩票必中大獎什麼的,他都不稀罕了。 而現在他卻是需要這種看起來很玄幻的好運,幫助他應付眼前這些人,這個麻煩。所以,他沒再說多餘的話,直接一巴掌就招呼了過去,啪的一聲,力氣很大,打得老六這老男人頓時一個趔趄向他倒退而去,要不是身後兩個同伴扶著,要摔個屁股墩。 陳鋒這一巴掌,不僅把老六這老男人完全打傻了,還把在場眾人給弄蒙了。 大家都沒想到陳鋒會突然出手,而且直接一巴掌打臉,聽著這一巴掌的聲音,大家都不由的為老六臉疼。 事實上,這會兒老六一邊臉上很快就出現了五個紅指印,還腫了起來,他本人因為太過震驚,都忘了伸手去捂臉。 陳鋒有些嫌棄的伸手在茶幾上抽了一張紙巾,然後擦了擦自己剛才打他臉的右手掌,老六這老男人一臉的油,打了一巴掌,感覺掌心裡都有一層油,怪惡心的。 等到陳鋒擦完手,將紙巾隨手扔在茶幾上,老六才如夢方醒,當即漲紅著臉,目露兇光,咬牙切齒,正想開罵,然後沖上前動手,卻聽得突然嘭的一聲響,包廂門被暴力撞開了。 “警察臨檢,誰都不許動!乖乖站著別動!” 當先一個製服沖了進來,後麵還跟進來幾個荷槍實彈戴頭盔穿防彈背心的,這場麵一下子就將大家給鎮住了。 尤其幾個夜場的人,包括那平頭男和光頭男,更是臉色大變。 “平頭哥,吳耀祖,幸會。”當先的製服男笑著跟平頭哥打招呼,但下一秒就臉色一沉,冷冰冰說,“給我銬上!吳耀祖你涉嫌灰社會活動、組織賣陰、非法聚賭、聚眾鬥毆等多項罪名,現……予以將你批捕。” 平頭哥剛才在包廂裡還人五人六,氣勢十足,但一聽到這製服的話,頓時如喪考妣,雙眼呆滯,麵色蒼白一片,當被銬上雙手後,更是腿腳一軟,差點摔倒。 他由始至終都沒開口說話,也許他早就料到了自己會有這一天,但沒想到這一天會是今晚。 跟他一起的光頭男倒是辯駁了幾句,但還是被乖乖銬上了手銬,不敢反抗。 至於那兩個保安,更是老老實實配合,一句話都不敢說。 “你們幾個也都一起出來,到大廳集合。” 製服男隨口招呼了一聲陳鋒他們,然後就轉身押著平頭哥幾人出了包廂。 四個陪酒女此時也是一個個如喪考妣,她們雖然算不上是賣陰,但被抓進去也是少不了拘留的。 “走吧。” 陳鋒淡淡掃了眾人一眼,氣定神閑的樣子。 說完,他就帶頭朝包廂外走,趙國忠先反應過來,連忙跟上。 其餘人見此也都隻好紛紛跟著出去,他們躲著也沒用,自然會有帶槍的過來一間間搜查。 陳鋒帶頭迎著通道到了大廳這邊,此時這裡已經站滿了人,除了荷槍實彈和穿製服的,其餘少說也有一百多人,男的一堆站一邊,女的一堆站另一邊。 “男的左邊,女的右邊,都過去站好。”有人現場指揮。 陳鋒過來的時候,剛好一人跟一個穿製服的說著話從旁邊走來,跟他打了個照麵。 這人就是秦震,他也看到了陳鋒,不由愣了一愣。 陳鋒見此不由嘴角露出了笑來,果然是想什麼來什麼,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陳鋒當即朝他點了點頭,上前小聲問:“這到底怎麼回事?” 秦震跟旁邊的製服男點了下頭,然後過來攬住陳鋒的肩膀,將他拉到了一邊角落,小聲說:“前幾天我跟人來這裡唱k,剛好發現了有人在這裡販du,後來我過來暗中調查了一下,搜羅了一些證據,就跟這邊有關部門聯係,有了今晚這次行動。” “原來這樣啊。”陳鋒有些恍然,同時也不得不佩服自家這死黨的正義感。 “你怎麼回事?這大晚上的來這裡不會是找小姐吧?” “我是那種人嗎?”陳鋒白了他一眼,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然後指了指不遠處正探頭探腦朝這邊觀望的小舅。 秦震也看了一眼此時已經站在人堆裡的小舅,朝他那邊點了點頭,小舅眼神倒好,連忙一臉菊花笑的點頭回應。 “那你夠倒黴的,今晚剛好趕上了。”秦震有些戲謔的說,“待會兒你也少不了帶去做個尿檢。結果出來後才能回去。” 相比起做個尿檢,陳鋒今晚的好運當然是不用說了。 “行吧,你先幫我和我舅提前做尿檢。我可不想排隊,等天亮才能走。” 對秦震,陳鋒可不客氣。 當然,這是在規則內的小忙,陳鋒可沒有讓他幫忙免於尿檢。 所以,秦震點頭很痛快地答應了下來,當即就帶著陳鋒,招呼了趙國忠一起先出了夜總會,然後跟一個穿製服的交待了一會兒,讓兩人坐了一輛警車去了所裡做尿檢。 而全程看到這一幕的老六三人又是震驚又是後怕,他們原先都以為趙國忠說他這個外甥多麼多麼有錢多麼多麼了得都是吹牛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現在一看,跟警方的便衣領導勾肩搭背,一起說悄悄話,這尼瑪明顯就是個大佬啊。 難怪之前看他麵對平頭哥那樣的狠角色都麵不改色,然後二話不說就抽了老六一個大嘴巴子。 那是人家有這種底氣,也有這種實力。 陳鋒這邊甥舅倆是頭兩個去尿檢的,而且還有秦震的關係,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當然都是沒有問題,簽字走人。 從所裡出來,兩人在路邊等出租,趙國忠滿臉唏噓的抽出一支煙自顧自點上,狠狠吸了一口,然後長長吐出。 而後,他才滿腹感慨的看向陳鋒說:“阿鋒,舅舅這次欠你人情欠大了。” 陳鋒白了他一眼說:“小舅,不是我說你,你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天真呢。被幾個人一吹捧戴戴高帽,就不辨南北的窮大方。花了錢還被人背後罵傻子。” “你說得對。我是太天真了,我一直拿他們當朋友,他們卻拿我當傻比。這些狗屁朋友,老子以後再信他們,就去吃屎。” “行了。上車吧。” 陳鋒的運氣依舊很不錯,就這麼兩句話的功夫,就有一輛空出租車過來了。 攔車上車,很快就到了金夏年華夜總會這邊,這時候還有荷槍實彈的把守大門,裡麵的人分批帶去尿檢。 兩人也沒多看,徑自過去坐進陳鋒的車,一起回去。 離婚後的我開始轉運了 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