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街道充斥著各種奇怪的味道,兩邊的房子看著已經很舊了,但毫無疑問這還在市中心。
舊金山的市中心就有很多這樣的老舊街道,不少都成為流浪漢的駐留地。
走在這樣的破敗街道,對於王洪財這樣過慣了錦衣玉食的人來說,真的是一種折磨。
唯一還算欣慰的是,他身邊還陪著一個身高馬大的白人保鏢,即使保鏢右手受了傷,戰鬥力減損不少,但還是給了王洪財一定的安全感。
“先生們,祝你們生活愉快,可以給我十美元嗎?我想買塊麵包吃。”
一個邋裡邋遢的黑人流浪漢,攔在了他們麵前,伸手向他們乞討。
“滾開!”白人保鏢手臂受傷正窩火,再看到這黑人流浪漢攔路更是火大,不由怒聲嗬斥。
“上帝告戒我們要善待他人,要仁慈,你這樣無禮,會受到上帝懲罰的。”
黑人流浪漢很有風度地說了這句話後,就離開了。
白人保鏢低聲都囔了一句“黑鬼”,帶著王洪財繼續朝這條街道的盡頭走去。
這條街道車流量很少,行人更不用說了,除了這些流浪漢,就他們兩個行人,也沒看到一個公共電話亭,不然還可以報警。
至於找這些流浪漢借手機報警,他們倒是都想到過,但都沒有去做。
這些流浪漢看著實在太糟心了,正常人都不想跟他們有什麼接觸。
他們又走了一段路,又有一個流浪漢攔在了他們麵前。
這次是個女白人,頭發亂糟糟的,神情憔悴,眼神暗澹無光,一副皮包骨的樣子,年紀看著都有四五十歲了。
“兩位先生,請你們發發善心幫幫我,給我一百美元去看病,我生病了,求你們,發發善心,幫幫我,我需要幫助。”
這女流浪漢雙手合十做祈求狀,躬身彎腰向他們乞討。
“該死的,給我滾開。”又是白人保鏢一聲怒喝,直接上前一把將這女流浪漢推倒在地。
這種家夥他見多了,一看就是吸du鬼,用盡一切辦法搞錢,然後就去買du品。這種染上毒癮的家夥,是不可能通過治療變回正常人的,更加不用同情他們。
隻是白人保鏢這麼一搞,頓時就引起了其他流浪漢的眾怒,好幾個都朝他們跑了過來,圍住了他們。
“法克尤!”
“你這蠢豬!”
“你這個混蛋!”
“你媽沒教你禮貌嗎?”
幾個流浪漢圍著他們推推搡搡、罵罵咧咧。
白人保鏢可不慣著這些廢物,即使右手受了傷,但他還能戰鬥,直接上去就是一個左勾拳將其中一個推搡他的人擊倒在地,跟著又是幾下,將擋在他們前麵兩人的打倒在地。
“快走!”
也就幾秒鐘的功夫,白人保鏢拉著王洪財就突圍成功,快步朝街道盡頭跑。
後麵還有幾個流浪漢憤怒地在追趕他們。
好在,那幾個流浪漢在追了他們一會兒後,知道追不上就都停了下來,站在那裡對他們罵罵咧咧。
而他們一路跑,終於跑出了這條該死的街道,轉過彎就是另外一條非常繁華的商業街,這裡的車流和行人才算是多了起來。
兩人也終於找到了一個公用電話廳,撥打了報警電話。報警電話免費,不用投幣和刷卡。
幾分鐘後,一輛警車開了過來,兩人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然後,他們又坐著警車,再次來到了之前出來的醫院。
白人保鏢手臂中彈,子彈還在手臂裡麵沒取出來呢。
等到這個保鏢做完手術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右手臂掛著吊帶,至少有要一個月才能好,而且指不定還有後遺癥。
如此,他的四名保鏢,現在已經減員兩個了,另外一個請假沒回,最後隻剩下一個還健全的,名叫維克多的保鏢。
這時他已經被王洪財重新叫來了醫院,並且給王洪財重新買了一部新手機,他也重新申請補辦了手機卡。
陪著受了槍傷的保鏢一起做完了警方的筆錄,這種持槍搶劫桉在美力加太多了,警方盡管表示會盡快緝拿那名搶劫犯,但指望他們短時間內破桉,幾乎是不可能的。
王洪財也隻能自認倒黴,自我安慰這次是破財消災。
王洪財好好安慰了一番受了槍傷的白人保鏢,給他放了帶薪病假,然後他就帶著他和維克多,三人一起從醫院裡出來。
維克多是開了路虎過來的,是王洪財家裡的另外一輛外出座駕。
三人一起坐上這輛車,王洪財提議先送白人保鏢回家。
於是維克多開車,先送他的同事回家。
本來路上王洪財還有些擔心的,畢竟這一天他實在太倒黴了,再遇上倒黴的事情好像也不意外。
但很奇怪也很慶幸,一直到將受傷的保鏢送回家,然後又坐車一路平安的回到了自家莊園。
期間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發生,這讓王洪財心裡麵總算是重新踏實起來。
隻是他老婆和女兒見他頭上纏著紗布,難免擔心地問東問西,讓他有些心煩。
好不容易將他們母女倆打發走,他終於可以靜下心來捋一捋今天發生的這些倒黴事情。
早上他起來鍛煉、遊泳、洗澡、吃早飯、看報紙、看電視新聞,然後他的助理過來跟他說有人從國內打電話找他。
這人就是他查到的陳鋒,事情好像從陳鋒這個電話之後,就變得糟糕起來了。
原本他在了解陳鋒的背景之後,真沒把陳鋒放在心上。
但今天他遇到的這些倒黴事,好像就是在陳鋒給他發出警告和威脅之後,才開始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