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聽到三人叫喚,女侍愣了一下,疑惑地看了看他們,又用大荔語問著,“請問我認識你們?”
小老板興奮地站起來想要靠近,嚇得她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稍稍抬高了點音量,“嘿,夥計,看到門口那個壯漢了嗎?他會負責解決鬧事的人!”
聞言,小老板愣了一下,轉頭看向林安,“芹姐說什麼鳥語?”
林安有些疑惑地看了眼芹姐,聳了聳肩,“她說她不認識你們,我們可能認錯人了。”
說著,他用大荔語跟女侍解釋著,“不好意思,我和我的同伴可能認錯人了,我們的一位好朋友長得跟您一樣美麗。”
“咯咯咯~~”女侍捂著嘴笑了出來,挑了挑金色的頭發,對著林安拋了個媚眼,“好吧,異國他鄉的遊客,既然如此,你也可以將我當做是伱們的朋友,姐姐送你一份沙拉。”
大荔語的‘姐姐’有很多種說法,這位女侍的用詞,更偏向於俚語,是一種比較輕挑的說法,與之對應的是類似‘帥氣的小狼狗’的稱呼。這算是一種搭訕級別的挑逗用語。
在林安印象中,芹姐是那種帥氣又精明的大姐大風格,跟這位豪放的辣妹完全是不同的風格。
哪怕她們長得是如此的相像,身高一樣、身材一樣、就連聲音都很像。
不過在靈性之目的視覺下,這位的靈性跟芹姐的不同,是一條泛著銹跡的水手彎刀。
“我們認錯人了。”
林安跟兩個同伴解釋了會兒。
但接下來,小老板和陳舒雲都有些吃不知其味,不時地偷偷瞄著這個女侍。
“我不可能認錯的!”小老板用力地咬著烤羊蛋,拿著酒杯疑惑地看著女侍的背影,“就連這個背影都一模一樣,罩杯也一樣,安仔,你說這可能嗎?”
“罩杯?”林安和陳舒雲不敢置信地看著小老板。
小老板頓時嗆了起來,他可不想承認,他從新手菜鳥變成花花公子的那段歷程,芹姐到底起到了多少作用,並填充了多少微醺的夢境。
但可惜,芹姐看上了他的鮮嫩,卻看不上他的性格,終究是成了別人的妻子。
為了追求幸福,不願意夫妻分居,寧願放下事業,跟著丈夫去了遙遠陌生的國度。
那是一個敢愛敢恨、值得他這個浪蕩公子敬重對待的大姐姐。
如今異國他鄉看到這樣一個一模一樣的妹子,小老板不由自主地心動了。
但他卻沒有行動。
似乎覺得這樣做了,是對心目中那個值得認真對待的姐姐的一種褻瀆。
“我也不會認錯!”陳舒雲表情很是堅定,可是支支吾吾地卻說不出來有什麼特別確定的特征,就是一種感覺。
林安不置可否,在他眼裡,每個人的靈性都是如此的不同,這是不可能搞錯的。
靈性代表著一個人過去的痕跡,每個人的靈性雖然都會變化,但那是過往人生的一點點不同匯聚的,芹姐的靈性不可能從一隻動物突然變成一把刀。
話說,彎刀這樣的靈性形象,還真是林安見過的第一個器物型的靈性。
果然,還是要出來見見世麵才對。
那位女侍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的舉動,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一直來回奔波在餐廳裡,甚至還跟吧臺後的調酒師笑著講述著林安他們這桌認錯人的見聞。
待林安將聽到的聊天內容翻譯給兩人聽,終於也是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認錯人了。
老艾爾的酒館食材非常新鮮,燒烤的火候也恰到好處,一個小圓臺上彈著一把類似於吉他的樂器,哼著不知名的小調,燈火闌珊。
喝醉的小老板終於是被酒精擊破了心房,開口講述著過往不敢對芹姐表露出來的情感,聲音滿是惆悵。
“那時候我剛上大學,把以前存的零花錢拿出來偷偷瞞著老爸買了一輛二手的跑車,打算去學校泡妞。”
“心癢癢地渴望炮火連天的未來。”
小老板眼神迷離地望著窗外的海灘,癡癡地笑了,“那時候是真沙雕,車子也不知道怎麼開的,卡在一棵樹和一塊石墩中間,怎麼都轉不出來。”
他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大口,任由啤酒的小麥苦味在心中蔓延著,嘴唇上沾著泡沫,雙手胡亂比劃著,看起來有些滑稽,“然後芹姐出現了,嘩~啦~,這樣這樣再這樣,特別的帥氣,三兩下就把車開出來了。”
“那時候……”
小老板捂著自己的胸膛,仿佛深深陷入了那段過往,“一顆心仿佛就要跳出來一樣,我承認,我特麼戀愛了。”
他直愣愣地看著前方,發著呆,最終隻是嗤笑了一聲。
“後來我不缺妹子了,見多了女人,卻還是鼓不起勇氣跟她說曾經對她是多麼的心動。”
“懦夫!”
“真特麼的懦夫!”
小老板抓著超大號的酒杯咕嚕嚕地將剩下的半斤啤酒喝了下去。
“我……”
就在這時,林安猛地擺了擺手,不敢置信地看向窗外,“你等等!”
“???”小老板疑惑地看向林安,直挺挺地又打了個響嗝。
“怎麼了?”陳舒雲也疑惑跟朝著窗外望去,那邊的沙灘似乎從海裡開上來了一艘小型的快艇,三個看起來兇神惡煞的人提著鼓鼓囊囊的包裹跳了下來。
三人看起來都很高大魁梧,一身的肌肉塊頭特別大,光頭大胡須、鞭子頭金假牙、臉上有刀疤,紋身,彪悍的氣息。
難道還真有海盜跑到岸上來吃燒烤?
隔壁桌有個老哥用國內的方言跟同伴說著,“網上有人扒了這件事,什麼海盜上岸喝酒,這三個就是酒館請的演員。看到沒有,那個光頭的,大胡子的那個,有人拍到他參演了《白雪公主》的舞臺劇,演一個懦弱的國王,笑起來特別的傻氣。”
“都什麼年代了,哪裡還有什麼海盜,凈扯蛋!”
但不得不說,這三人的賣相是真的好。
從人群旁走過,去往酒館後廚的位置,一路上都有人發出驚嘆的聲音,有的甚至嚇得不敢動。
林安似乎也是眾多遊客裡平平無奇的一員,好奇地盯著人看。
隻是他用的是靈性之眼。
在靈性之眼的視覺裡,這三人的靈性,全部都是一把泛著銹跡的水手彎刀。
一模一樣!
三個人,不,包括芹姐,一模一樣。
從來沒有哪個人的靈性,會跟別人一模一樣的!
這合理嗎?
這不合理!
簡直是在挑釁林安過往構建的‘身體、心靈、靈性’三位一體的理論。
倘若靈性一模一樣,不應該會影響到身體和心靈嗎?然後身體和心靈也會開始變得趨同,最終變成一模一樣的人?不管男女?
林安大腦的cpu都快乾燒了,都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於此同時,一個猜測就這樣跳出來了——那個女侍,還真有可能是芹姐!
林安回頭望去,卻看到芹姐一邊脫著工作的圍裙,一邊朝著吧臺旁的窄門走去。那裡有一個肥碩的壯漢守著,見她過來,連忙走到一旁,雙手抱胸,環視著四周。
見林安好奇打量,不由得瞪了一眼。
林安打了個酒嗝,對著他嘿嘿一笑。於是那個肥碩壯漢隻當林安是個醉鬼,沒有再理會。
“芹姐好像下班了。”
林安挑了挑眉,看向小老板和陳舒雲,“我們繞到後麵,去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