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胡采薇這個本地人帶路,二人很快就來到了季遠算出的第一個吉位,和姑射樓同在青龍區的天竹街。 可惜的是,在街上挨個詢問了一遍後,卻得知這裡的房子隻有租的,沒有賣的! 而且租還是和別人合租,兩家人共用一棟小樓,樓上一戶樓下一戶。 季遠找房子是要在地下偷挖一個安全屋,準備用來保命的,肯定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當然無法接受和人合租一棟樓的情況。 於是二人又去了下一個吉位:位於北邊玄武區的龜甲道。 但也許是中城區的房子太搶手了,找了一大圈後,情況和天竹街那邊一樣,竟然硬是沒找到一個要賣房的。 租的情況也差不多,基本都是原先就有租戶的,要麼租樓下,要麼就隻能租樓上,根本無法滿足季遠的要求。 沒辦法,兩人隻得繼續去下一個吉位碰碰運氣。 在坊市西側的白虎區雙茶巷轉了半天,季遠和胡采薇再一次失望了,這裡也沒有合適的房子。 見跟著自己跑了一上午的胡采薇,正彎著腰有意無意地在旁邊捶腿,一副“人家好累”的萎靡模樣。 且這會兒已是到了正午飯點,於是季遠便開口提議道:“這附近哪兒有好吃的嗎?咱們吃了午飯再找吧!” 胡采薇見這個“呆子”終於反應過來了,頓時高興不已。 瞬間精神百倍:“好啊好啊,不過我也不知道哪兒有好吃的,咱們隨便找一家吧!” --- 被季遠從麵館拉出來時,胡采薇仍舊一臉怒容,嘴裡兀自罵個不停。 “開餐館連最起碼的衛生都搞不好,態度還如此惡劣,活該你挨揍。” “哼,都中午了還沒幾桌客。” “還是新開張的,我看你這生意年底前就得倒閉!” 說完還搖了搖季遠的手,求贊同:“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季遠靜靜聽著胡采薇的抱怨,沒有吭聲。 剛才兩人到處找吃的,不知不覺來到了與白虎區一街之隔的兌金區。 兌金區是外城區,各方麵相對白虎區來說都要差很多。 季遠考慮到胡采薇平時的消費習慣,提議到街對麵的白虎酒樓吃飯,那是白虎區的大酒樓,環境菜品都有檔次些。 一頓飯的事兒,他也不差那幾百塊錢。 誰知胡采薇為了討好他,說什麼要幫他節約著點,湊合一頓得了,硬拉著他進了兌金區街邊一家看起來就不咋地的小麵館。 結果哪曉得。 虧那麵館還是新開的,滿地老鼠屎不說,端上來的雞雜麵裡麵居然還有雞毛! 有雞毛就算了,挑開也不是不能吃。 最讓人無法接受的是,胡采薇的碗裡竟然還浮著不知名的綠色物質,聞起來還有股臭味兒! 搞得二人瞬間胃口全無。 季遠倒是無所謂,反正沒給錢,起身走就是了。 胡采薇卻不樂意了,嚷嚷著讓店家解釋。 結果那膘肥體壯的店家非但不承認,還說胡采薇和季遠是想吃霸王餐,故意放了雞屎在碗裡! 氣得胡采薇差點不顧形象動手捶人。 季遠不想和這種人計較,拉著胡采薇就要離開。 卻不想那店家反而牛逼起來,要二人必須得給個說法才準走,說什麼要賠償他的聲譽! 就在好脾氣的季遠也忍不了要發飆時,旁邊另一個食客,一個塊頭巨大的黑熊精卻先一巴掌呼在了那店家臉上。 揪著那店家就是一頓暴打,一邊打一邊罵。 “你麻了個比的,他倆不說,勞資還沒發現。” “你瞧瞧這是個煞?” 說著便從自己那碗已經見底的麵裡,挑出一節包裹著新鮮雞屎的雞腸,在那店家眼前晃了晃,然後一下給對方塞進了嘴裡。 嘴上還威脅道:“賠錢,不賠錢的話,大爺讓你這店今天就關門。” 季遠見那店家滿嘴雞糞地求饒,也就沒再找他麻煩,拉著罵罵咧咧的胡采薇出了店。 見胡采薇抱怨完了,季遠指了指一街之隔的白虎酒樓:“走吧,還是去那兒吃保險點!” 這次胡采薇不再拒絕,前一秒還一臉兇相罵個不停的她,瞬間便換上一副小鳥依人的可愛模樣,挽著季遠就往白虎酒樓走去。 白虎酒樓作為白虎區知名酒樓,生意向來很好。 加上這會兒正好是中午飯點,二樓的雅間早就人滿為患了,連一樓大堂也都座無虛席。 雖然已經無座,二人卻也不想再換地方,於是便在店小二的安排下找了根板凳坐下,打算等有人吃完再接上。 剛坐下不久,一個衣著晃眼的年輕人忽然走了過來。 那人腦袋稍微有些尖,乍一看起來像個鴨梨,滿身都是各種金飾靈紋,看起來不是一般的豪富。 走過來後,那人先是偏著頭仔細打量了一下正埋著頭捶腿的胡采薇。 接著便露出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嘿,采薇,真的是你啊?你怎麼跑白虎區來了?” 對於明顯是和胡采薇一起來的季遠,則完全無視,仿佛眼前根本就沒這麼個人似的。 胡采薇抬頭一看,見到來人的模樣後,也有些意外,隨即便堆起職業微笑道: “喲,是戴公子啊。” “這麼巧,您也在這裡吃飯?” “我跟朋友來這兒吃午飯,結果沒位置了,正在這兒等呢!” “我跟您介紹一下,這位是季大......” 胡采薇介紹的話還沒說完,那姓戴的年輕公子便道:“哎呀,你不早說,我在二樓定了有包間,走,咱倆上去邊吃邊聊。” 說罷做了個請的手勢。 卻見胡采薇腳下根本沒動,反而是轉頭看向了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那名男子。 那姓戴的年輕公子似乎這才看到有季遠這麼號人,當即熱情地沖季遠拱了拱手。 邀請道:“哦,這位是雞大朋友吧!走,一起一起。” 季遠不是個拘小節的人,正好肚子餓得慌。 當即也不推遲,道了聲謝,大大方方拉著胡采薇的手上了二樓。 倒把那明顯對胡采薇有意思的戴公子落在了後麵。 上了二樓,見戴公子出去點菜了,胡采薇看了下季遠的臉色,在季遠耳邊小聲解釋道: “那人叫戴茂,他爹娘以前是在邪魔域撈偏門的,聽說很是搞了些錢,在坊裡置辦了不少產業。” “不過去年他爹娘同時在邪魔域失了蹤,於是他便繼承了家業,是坊中有數的富二代。” 見季遠一邊喝茶一邊聽,卻並不詢問她和那戴茂的關係,抿了抿嘴後,還是決定老實交代,免得季遠多心。 “他以前是姑射樓的常客,動不動就一擲千金,是我們那兒的大主顧,全樓姑娘們最愛的公子哥。” “我呢,作為二掌櫃,有的時候難免要逢場作戲陪一下酒,僅此而已。” 說罷怕季遠不信,又補充道:“我和他真的沒什麼的哦,他雖然有錢,可壓根兒就不是我的菜,我對他沒感覺的。” 季遠正要說話,戴茂卻已經點完菜走了進來。 見自己一心想搞到手,卻始終對他不冷不熱的胡采薇,正貼著季遠的耳邊說著悄悄話。 那親密的神情,在和自己喝酒的時候可是從來不曾看到過的。 臉上頓時閃過一絲不悅。 隨即又裝作什麼事兒也沒發生。 很不自覺地坐到了胡采薇旁邊的座位上,非常殷勤地為胡采薇添了添茶水。 胡采薇不動聲色地將座位向季遠一邊挪了挪,打岔道:“對了戴公子,您今天怎麼提前訂了包間的?是要待客嗎?我們在這兒會不會不太好?” 戴茂無所謂地擺了擺手:“一個普通朋友而已,和你比起來差得遠了,一會兒要是她來,讓她一起吃就是了。” 胡采薇“哦”了一聲,轉頭見季遠正自顧自喝茶,並沒有在意她和戴茂的互動。 剛想將話題引到季遠那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忽然想起什麼,眼睛一亮,笑著向戴茂打聽道:“戴公子,我聽說您在白虎區這邊有不少產業?” “一點點啦,也就是大蟲街有五六棟樓,雙茶巷有半條街而已!” 說起自己繼承的家業,戴公子一臉炫耀之色,說完還有意無意地朝季遠的方向瞟了眼。 卻見季遠神色淡然,慢悠悠地品著茶,目光有些出神地盯著桌麵,似乎在想什麼事情,竟然壓根兒就沒在聽。 “雙茶巷?您在雙茶巷也有產業?”想起先前和季遠轉了半天的那條安靜小巷,胡采薇頓時來了精神:“那您在雙茶巷有沒有房要賣?” 戴茂以為是胡采薇要買房,撇了眼季遠,見對方似乎真的沒有注意兩人的對話。 於是向胡采薇靠了靠,低聲說道:“采薇,我對你的心思你還不知道嗎?” “隻要你跟了我,別說一套房,我所有的產業都是你的。” 胡采薇被戴茂突如其來的表白弄得有些手足無措,加上季遠就在旁邊,也不知道他聽到沒有。 生怕被誤會,連忙拒絕道:“戴公子您說笑了,您不是有妻子嗎?怎麼......” 沒成想,一說起妻子,戴茂忽地變得有些惱怒: “哼,那娘們雖然長得不錯,但卻人如其名,是個冰坨坨,從結婚到現在一直對我不冷不熱的,每次辦事的時候像隻死魚一樣,實在無趣的緊,我早就想休了她了。” “怎麼樣?隻要你答應,我現在就回家寫休書。” 說完,一臉希冀地看著胡采薇。
第一十章 買房(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