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姓修士胡亂猜測時,便見那野道居然像哄小孩一般摸了摸梁總旗的頭,似乎說了些寬慰的話。 然後就見梁總旗乖巧地點了點頭,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轉過身來沖他們幾個招了招手,讓他們過去。 ...... “我來介紹一下。” “這位是季大師......” “季大師,他們五個是我旗下的法兵,負責玄武區這邊的物資搜撿工作。” 梁冰兒已恢復了平時那冷傲的模樣。 說著又指了指那年輕修士道:“他叫林近,是這五人法兵小隊的旗隊長。” 林近雖然虎了點,但也不是傻子,見自家總旗都對那野道如此恭敬,哪裡還敢放肆。 趕忙放低姿態請罪道:“先前晚輩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季大師,還望您多擔待。” 季遠當然不會和一幫小孩兒計較什麼,點了點頭算是把這事兒揭過去了。 “行了,你們繼續去工作吧。” 梁冰兒麵無表情地揮了揮手把五人打發走後,又轉過頭來滿臉熱切地邀請道: “季大師,您現在住哪裡?要不要和我去內城區?” “現在坊裡所有殘存的修士都集中在內城,安全得很。” “而且裡麵極需中高階修士,以您的本事,至少能在夫人那裡領個總旗或是管事之職......” 季遠擺了擺手:“不了,你知道的,我這人野慣了,去內城的事兒,以後再說吧。” 梁冰兒見季遠不願去,也不好再勸。 小心地看了眼季遠的臉色,試探地問道:“那您現在住哪兒?還是雙茶巷嗎?” “我......我想有空去拜訪您一下。” 季遠眉毛一挑,在她那標準的瓜子臉上看了一眼。 “怎麼?你找我有事?” 被季遠一眼看穿,梁冰兒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忐忑地問道:“季大師,您是大卦師,我想問問您,咱們......還有救嗎?” 季遠知道她是想問九州仙道是否會泯滅,修真之士會不會就此滅絕。 見對方滿臉的迷茫,笑著道:“斷吉兇,十......四十萬。” ...... 看著季遠拿著錢袋瀟灑離去的背影,梁冰兒低著頭咀嚼著剛才季遠批出的卦辭。 【禍福相依,死生有機,傷龍潛淵,為躍在天。】 “季大師的意思是說這場浩劫雖然是大禍事,但同時也伴隨著巨大的福運。” “雖然看起來是死局,但其中卻藏有生機?” “傷龍潛淵......” “我九州以龍為圖騰,他是說九州現在就是一條潛入深淵的傷龍。” “等我們養好傷後,總有一天將繼續飛躍在天?” 梁冰兒越分析越覺得有道理,臉上瞬間煥發出前所未有的興奮之色。 一雙明亮的眼睛裡,滿是對未來的信心。 “季大師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卦師,連我那化神高手遮掩了的秘辛都能輕易算出,卦力之高,世所罕見。” “他說還有希望,那我們就一定不會被那些異族人打敗!” “嗯,我這就回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夫人,一定能鼓舞起日漸低迷的氣勢,順便好好打壓一下那些投降派的囂張氣焰。” 梁冰兒興奮不已,自言自語了一句後,轉身往南而去。 ...... 季遠在白虎區溜溜噠噠,東轉一下西跑一下。 確定沒有尾巴後,才回到了雙茶巷。 本以為無波無瀾的一天就這樣結束了,卻不想剛進入雙茶巷口就異變突起。 先是隻要出門就貼在身上的怯詭符莫明自燃,燃燒速度之快,前所未見。 接著就感覺到從辟邪戒上傳來一股近乎灼燒般的疼痛,感覺再不摘下來,手指都要燒焦了。 讓他不得不將那滾燙的戒指摘了下來。 知道今天是遇到厲害邪祟了。 連忙左手掐訣準備好神光咒,同時右手一招,將新得的金錢桃木劍拿在手上,擺開了迎戰的架勢。 但那邪祟不知道是知道桃木劍的厲害不敢靠近,還是畏懼神光咒的威力,亦或是別的什麼原因。 並沒有繼續向他靠近。 他擺了半天姿勢,腿都快站酸了,也沒感覺到那東西有要沖過來的跡象。 雖然因為不是專業的驅鬼師,看不到邪祟的存在。 但他知道,那東西一定還在某個角落裡注視著他。 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那隻去他家裡晃悠過的女詭! 怕被邪祟尾隨,不敢就這樣回安全屋,但繼續僵直下去也不是辦法。 季遠一時有些進退不得,看了看已經暗淡下來的天,忽地眼珠一轉,有了計較。 隻見他將桃木劍和辟邪戒全都收了起來,怯詭符也不貼,將手一揣,大搖大擺地往巷尾走去。 雖然沒有法器符籙的示警,但他知道,那隻女詭已經跟了上來,而且就在他背後不遠的地方飄蕩著。 因為他背後的寒毛,已經不由自主地立了起來! “一” “二” “三!” 就當他感覺脖頸上傳來一股涼颼颼的寒氣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他猛地回首一掌。 一道金光激射而出,向身後打去。 腦海中瞬間傳來一陣強烈的情緒波動,似乎是那女詭被打中後的哀鳴。 見神光咒果然有效,立刻又憑感覺連續打出幾道神光。 靜靜地等待了片刻後,感覺那女詭要麼被當場打死,要麼逃走了,季遠這才取出辟邪戒重新戴上。 摸了摸辟邪戒,沒有任何反應。 看來周圍已經沒有了邪祟。 又在巷子的各個角落搜查了一遍,確認沒有邪祟後,才打開入口回到了安全屋下。 回到家後,照例先將整個安全屋巡視了一遍。 接著又去地窖會了會那魔女。 見她除了精神萎靡外,倒沒有什麼大礙。 打了道清潔符去了去她身上汙穢和地窖中的濁氣,又丟了些乾糧給她後,便回到一層臥室開始了酉正時的修煉。 修煉結束後,下到二層廚房做了晚飯。 和土狗子一人一獸美美地吃了頓大鍋燴後,便躺倒臥室的躺椅上一邊品著美酒,一邊看書“學習”。 當從那彩色畫冊上又看到一種聞所未聞的新“功夫”後,季遠忍不住嘖嘖稱奇: “我去,這也行?” “怎麼我就沒想到還可以用這種姿勢呢?” “嘖嘖!” 就在他正評估著那新“功夫”的戰力如何時,腦海中忽然響起一個魅惑的女聲: “想試試嗎?”
第七十四章 希望(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