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口鮮血,陸雲一刻不敢停留,順著這一道力量拉開了距離,一人一狼追逐著消失在了森林深處。 端木蓉看到陸雲因為她的一個請求而奮不顧身,再次熱淚盈眶,眼中說不出的悲傷與悲傷。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因為一個請求卻傷害了另外一個人,但是她真的不願意任何人受到傷害啊。 “救一個人,注定要傷害另外一個人嗎?”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緩緩倒在地上,端木蓉眼淚直流,心中的愧疚讓她隻能默默的在心中為陸雲祈禱:“雲哥哥,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啊!” 小狼此刻也不再搗亂,而是坐在她的麵前看著她,發出低沉的聲音。 “地這麼涼,蓉兒,你坐在地上乾什麼?” 略帶疲憊與心疼的聲音從端木蓉的身後傳來。 端木蓉先是一愣,隨後反身撲到陸雲的身上,“雲哥哥!嗚嗚嗚。都是蓉兒害的你!嗚嗚嗚” 宛若開閘的洪水,陸雲的衣服瞬間濕了一大片。 “咳咳咳。” 陸雲咳嗽了兩聲,嘴巴微微一滋,笑道:“哭什麼!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再哭就變成花貓臉了!那樣可就不漂亮了。” 然而聽到陸雲安慰的話,端木蓉卻哭的更厲害了。 感動,充斥在她的心中。 陸雲都這樣了,還安慰她。 “雲哥哥,都怪我,若不是我……” 陸雲搖了搖頭,阻止了她接下來的話,“不,你是對的。” 這時,端木蓉才想起來陸雲被狼王狠狠的一爪擊飛,趕緊查看他的傷勢, “雲哥哥,你的傷怎麼樣了?” 陸雲淡然道: “沒事。” 然而端木蓉拉開衣服卻看到三道從右肩到左腹部的爪痕,狼爪共劃出三條傷口,此刻正源源不斷的流著血。 淚水再次盈眶,端木蓉哽咽道:“都怪我!都怪我!” 對此,陸雲倒是看的很開,齜牙笑道:“沒事的,小傷而已。別又要哭鼻子了!” 拉著陸雲,端木蓉朝著藥廬的方向拖著。 “這哪裡是小傷!都流了這麼多血!走,我必須帶你回藥廬治療。” 陸雲無奈,隻能順著她的意思,畢竟她又要哭鼻子了。 路上,端木蓉問道。 “雲哥哥,你是怎麼甩開狼王的?” “前麵是蒹葭之地,我進去後狼王就不敢追了。我正好從另外一個地方離開!” “師傅說,蒹葭之地有大危險,讓我千萬不要踏入,沒想到連森林霸主之一的銀狼王也怕它!” 陸雲聞言卻摸著下巴思考道:“你說!若是我把農家之人引入,又會如何?” “嗯?雲哥哥,你是說?” “嗯!試試!” …… “大哥,傷亡如何?” 田猛一拍膝蓋,冷哼道:“我帶來的烈山堂弟子,折損了大半,如今不到三成。阿虎,你呢!” 田虎也是嘆道: “我的蚩尤堂稍微好一點,但也隻剩一半了!倒是那幾個家夥,基本沒啥傷亡!” “那群家夥本就看不慣我們!沒落井下石就不錯了。這次行動,開始就遇到麻煩,後麵未必好走。” 田虎略一思考,立刻道:“大哥,你是說那個打招呼的兔崽子!” “嗯!當時森林中莫名的出現琴聲,顯然是此人所為,但奇怪的是,這裡是醫家地盤,怎麼會出現琴師呢!而且朱家去了一趟,竟然沒抓住那個人!你不覺得奇怪嗎?” “大哥你是說,人有可能是朱家安排的,故意來搗亂的?” “若不是如此,又怎麼會就我們傷亡慘重呢!朱家這家夥,早就對我們田氏霸占幾個堂口不滿,一直在與我們作對” “那也不對啊!若是請不到醫家,六大長老豈不是?” 田猛意味深長道:“六大長老,有幾位姓田?” “三位!” “所以!” 田虎倒吸一口涼氣,似乎想到了朱家的險惡用心。 而朱家卻不知道因為陸雲他莫名的就背上了鍋。 次日。 休整了一夜的農家再次上路。 原先將近四五百人的隊伍,如今隻剩三四百了。 昨晚,不僅浪費了時間,還損失了不少弟子。 走了一段路,一個路標突然出現。 “農家慫包向左!” 一劍撕碎路標,田虎怒斥道: “可惡!若被我抓到,我得狠狠劈了那小兔崽子不可!” 司徒萬裡輕笑道: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到底走哪條路?” 田猛思索道, “他們既然這樣說,顯然是激將法。最聰明的選擇應該是往左邊!” “不行!我倒要看看,後麵有什麼!竟然敢這樣說我農家慫!” 田虎不顧勸阻,義無反顧的向著右邊前進。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唉,阿虎!” 田猛無奈,卻見田虎已經走遠了。 “既然有人敢罵我們,說明他們希望我們走右邊。但我們農家亦是大派,何懼之有!” 勝七悄然無聲的從田猛的身邊走過,口中輕蔑道。 田猛無奈,隻好不再拒絕。 司徒萬裡老內心打鼓,總覺得沒啥好事,所以向著朱家靠攏了下, “大哥,這擺明了就是敵人要我們踏入他的陷阱,我們還跟上,這不是傻嗎?” 朱家摸著下巴,笑道:“這是陽謀。估計這暗中之人也看出我們農家內部不和,所以用激將法激我們。若是有人走左邊,以後這慫包這名就會掛他身上,是誰也不願意。” 說罷,抬腿跟上。 “走吧,看看這醫家之人給我們準備了什麼驚喜!” 司徒萬裡欲言又止,嘀咕道:“怎麼感覺老有危險,這一趟絕不簡單。” 隨後路上。 “田猛好男色!” “田氏兄弟其實深愛著對方!” “田虎其實是田猛的女人!” “田猛與田虎那一段不得不講的故事!” 一路上的路標,顯然都是針對田氏兄弟,這讓田虎恨得牙癢癢,而其他人則越看越有意思,覺得這路標挺有意思的,就是苦了作為主角的田氏兄弟,恨不得把陸雲碎屍萬段。 同時,兩人看朱家的眼神亦是充滿了憤怒,但都克製住了。 朱家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卻又不懂來龍去脈。 一行人順著路標來到了一個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