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審老師:十分感謝大年初一審閱了“長江滾滾”,辛苦了,異常地感謝,新年快樂! 2豁命佳人 上海本是東方明珠,世界六大名城之一,影響極大。 民間家喻戶曉向往大上海的一句諺語叫:“進了吳淞,忘了祖宗”。 上海有各國的租界,凡事會震動著全世界。 日本人占領了上海後,上海成了到處是血腥和恐怖,不僅震懾著中國人,也震懾在各國人,日本人雖輕易不驚擾租界,但誰都明白這隻是表麵上一時搪塞一下罷了。 深秋了,加上風雨,寒氣襲來,農民們都知道天時的演變,俗語稱“九月廿七吹爛禾,十月無風躲不過”,天要冷了。 清晨,天還黑乎乎的,模樣多叫人心疼的一個女子蜷縮在上海郊野中的一個破廟裡,凍得睡不著,饑得肚子咕咕叫,盯見恭桌上誰夜裡送來了幾個白玉米粉團子,一隻野狗正奔上去要吞吃,她一磚紮走了野狗,立即趕去將團子抱走了,可大口地隻吃了一個,其他的如珍寶似地藏到被子下的草裡,她是日本人正在全上海追殺的天狐。 天還蒙蒙黑,另一個年輕女子好像周圍到處有鬼似地驚驚慌慌地趕到廟裡來給天狐送吃的。天狐立即將她拽到屋裡藏起來說,春霞妹子,我跟你說過幾次了,日本人在全上海貼出了告示,“我到誰家誰家不報告殺其全家老小,我到那個地區那個地區沒人報告殺那全地區老小”,現在是最緊關頭,叫你千萬不要再給我送什麼,千萬不要再給我送什麼你怎麼不聽啊,到處都是漢奸、狗腿、爪牙,防不勝防,被發現了怎麼得了!春霞道,我的命是你救的,你不能到誰家去,我怎麼忍心看著你餓死啊!,春霞感恩不止的是一次一群日本人把她拽去正輪奸,已經輪奸過了她八個日本人了,慘啊,再輪奸下去她就要慘死了,好得天狐趕到,殺了全部日本人,救出了她。天狐說,趁天還黒你趕快回去,你若要再來,我就搬走了,叫你永遠也找不到。春霞隻得道,你不要搬,你不要搬,這個破廟偏僻,安全,別的地方不安全。春霞臨走了還擔憂地叮嚀,日本人到處在追殺你,你可千萬要留心,絕不能有事,我不能沒有你這個救命恩人呀! 天狐痛心極了,此生怎麼是如此遭遇,曾經最近最親,甚至是最相愛的人成了大叛徒,領著日本人到處追殺她,自己的軍統部又令她回去受軍事法庭審訊,她成了孤獨一人,無救無援,無有歸處,無處躲避,隻有藏身在荒野中的這個破廟中,這時,她凝望著窗外,江南秋雨多,淅淅瀝瀝,寒風料峭,沒有東西吃,也沒有衣服穿了,想起小時候來,每每下雨,母親不是炒花生,就是煞菱,或做這樣吃,那樣吃,多麼想回到幸福的父母身邊啊,但是她從沒有告訴過父母任何危難,隻是安慰父母。 追殺她的特務、奸細、黑手、狗腿全上海布滿,她防勿勝防,隨時隨處都有丟命的危險。 自己死到不惜,隻是慶父不死,魯難未已,日本在上海已經橫野得毫無人性和天良,國仇民難,由於大叛徒何四寶和馬文龍熟知上海各方的底細,領著日本兵與黃協軍圍剿上海地下黨,圍剿上海國民黨,圍剿上海仇日的各派別團體,圍剿上海各方愛國人士,要坐實大上海,使大上海成為滅亡中國的基地。 日本人在上海到處奸淫、搶掠、抓人,丟男丟女的事常有發生,家家將兒女天天藏在隔樓上,明知這也不保險,提心吊膽的,這日子怎麼過啊。 長江在怒吼,黃海在咆哮。 天狐不甘心就此喪命,怎能任讓日本人極盡猖狂,必須使其瞎了眼睛,失去向導,一定要親手除了大叛徒何四寶和馬文龍, 黃浦江裡巨輪的汽笛,一聲沉雷似地悠長的鳴叫,劃破長空,揭開了天地的晨幕,微曦的曙光中,濃重的寒霜,白皚皚地,覆蓋著全上海高高低低建築物的瓦楞,避雷針、亭閣、園林、樹木等等,是一幅蕭殺的、慘淡的、奇手的素描畫。 日本特遣軍上海司令部,圍墻上一圈插著太陽旗,崗樓裡架著黑乎乎的輕重機槍,兇神惡煞的哨兵端著槍,上著明晃晃的刺刀,圍墻內一圈蹬滿著坦克,過路人望而生畏,膽戰心驚,顯示著日本威不可犯,震懾著全上海人和各國領事館的人。 日本特遣軍上海司令部的二把手井二將軍、專職日本特遣軍上海司令部的安全,和全上海的治安,全權指揮全上海的大圍剿。他欣喜若狂地跨進丘木司令辦公室的門檻說“何四寶和馬文龍”不僅交代了,還簽字願為大日本帝國效力! 丘木立起身道:好啊,太好了,那倆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井二說:得到了此兩人,如同得到了天書。 丘木:如同得到了天書,什麼意思? 井二:那倆人是,三年前,由國民黨軍統部秘密派到上海的五人特工隊隊員,是從全特工中精挑出來的尖子,專職摸底上海地下黨組織的根底;國民黨各派係在上海的動向;以及摸清我們日本十五萬僑民在上海的來龍去脈,一切他們都掌握得詳詳細細,了如指掌。 丘木一聽,壓不住興奮地道:好極了,確是天書呀!意思就是他們對上海地下黨的一切、上海國民黨的一切、上海各反日派別團體的一切、上海反日人士的一切,都清清楚楚。 井二道:確是,他們都了如指掌。 丘木說:好,真是踏破青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們就可以大舉剿滅上海地下黨、上海國民黨反日體係、上海反日各派別團體,和一切反日人士了,五人特工隊,還有三個人呢? 井二:淞滬大戰中,五人都奔赴了瀏陽戰場,梁三喜和魏青山在瀏陽戰場上戰死了,何四寶和馬文龍被我們抓來了,唯隊長一人不知去向。 丘木:瀏陽戰場上,國民黨軍軍麵臨最後失敗一仗的時候,神出鬼沒地沖殺進來的五個人就是他們,擊斃了我們不少官兵,可沒聽說誰逃離呀? 井二:她是隊長,還是個年輕女子,五人特工隊就她一個女的,真名叫林也,除隊員外誰都不知道,隻傳聞日本僑民給她取的外號叫天狐,曾送往美國特地培訓,智慧超群,技藝非凡,梁三喜和魏青山被我們打死後,何四寶和馬文龍悄悄將她擊暈,藏到死屍底下,後來何四寶和馬文龍就被我們俘虜了,她的情況就無從知道。 丘木欣然道:是這樣一個隊長,看來這個隊長比何四寶和馬文龍更寶貴,我們更需要,把她也弄到手,不惜一切代價,得到她,對上海大圍剿,必具更大效能。 井二:明白。 由於何四寶和馬文龍的叛變,上海的地下黨、國民黨、各反日派別團體、各方愛國人士,都重遭毀滅性的襲擊,上海天天血流成河;日本人野性膨脹,肆無忌憚,對上海人民奸淫燒殺,抓,無惡不作,上海人民正處身於水深火熱之中。 井二特地來向丘木匯報說,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這個天狐,還真是個硬骨頭女子!我們想盡辦法接觸了她好幾次,好話掏盡,權、利許到了峰鼎,可是她軟硬不吃,毫毛不動,莫視一切財位,不過,可以看出,那確是個獨特的人才! 丘木道,那就把她抓起來,像對何四寶和馬文龍一樣地把她逼上梁山。 井二說,我考慮到了,但她嚴有防備,疏而不漏,據說她飛簷走壁,身如鳥雁,她已有了預知,難於捉拿,可以看出,這個人再用刑也不會屈服。 丘木道,既那樣,又如此了解上海地下黨的底細、國民黨的底細、上海各派別團體的底細、上海一切愛國人士的底細、上海日本十五萬僑民的底細,一定還比別人掌握得更多,適得其反,對我們迅速、徹底大圍剿非常不利,甚至是莫測危害,這個人不能任其存在。 井二明白意思說,是,隻有滅了她了,因此我們已在全上海貼出了布告,“天狐藏到誰家,誰家不報告,殺其全家;天狐藏到那地區,那地區無人報告,殺那全地區所有老小。”逼她沒有藏身之地,這比通緝令還厲害,她斷吃斷安身了。 丘木道,好,她不降,貽害無窮,應該盡早滅之;對何四寶和馬文龍要特別地優待,使他兩傾力於我們大日本,給他兩以指揮日本特遣軍上海司令部的日本兵和皇協軍、全上海的日本兵和皇協軍進行大圍剿的特權,徹底剿滅上海一切反日根基,特別是十分隱蔽的地下黨的根基,真正鞏固我們日本特遣軍上海司令部這個大本營,以便策動迅速占領全中國。 井二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