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義民輕輕敲起了門,聽見了裡麵微微的腳步聲,但沒有立即開門,韓義民又敲了幾下,剛拉開門,兩人就搶步擠了進去,劉草草隨手推上了門,那人有點驚異,可能是因為不認識韓義民與劉草草,動作也有些異常,用日本話說,你兩的找誰呀?韓義民瞟了一眼屋確無其他人沒頭沒腦地講,小聲的,你是中國人,為什麼講日本話?那人說,別胡亂揣測,我怎麼是中國人。韓義民道,你的中國地方語調還沒有變,胎根的語調是很難變的,一聽就聽出來了,日本人不可能有此根基。那人道,別胡言亂語,我不認識你兩呀,進我屋乾嗎?韓義民說,我兩也是中國人,剛到這裡。那人道,“怪不得我從沒有見過你兩,有什麼事?”韓義民乾脆道,“滅了何四寶和馬文龍。”那人一驚說,開什麼玩笑,這個話你敢說,不要頭啦!韓義民道,我們怕要頭就不進來了。那人說,那事不要跟我講,與我無關。韓義民道,因為你是中國人,我們國家在危難,所以找你,何四寶和馬文龍原是軍統秘密派到上海的五人特工隊成員,專業摸底上海地下黨、上海國民黨、上海十五萬日本僑民,對上海的底子太摸,領著日本兵瘋狂剿殺上海地下黨、上海國民黨、上海愛國幫派團體、上海一切愛國人士,上海天天血流成河,日本人又奸淫燒殺,無惡不作,上海百姓天天在受煎熬,此兩人不除,對上海危害太大,我們能出上力而不出力豈非也成國家之罪人,因為我們都不是百姓,就是百姓,能出力者也當出力,不為國家為誰,沒有國家還有你我的將來嗎,不為你我的子孫後代考慮嗎,你放心,我兩就是死在這裡也不會泄露你,如果你要我發誓,要我那個指頭我馬上給你,說到做到。聽到這裡,那人仿佛等不得似地立即過去用雙手捏住了韓義民的手直搖,小聲說,“你兩膽大包天,請到裡麵說話。”就把兩人引到裡間,拉上窗簾,開了臺燈,暗暗的,外麵瞧不見,那人說,叫日本人聽見我是中國人我就沒命啦!韓義民道,怎麼日本人還不知道你是中國人?那人道,絕不能讓他們知道,你們要我做什麼?韓義民道:你願意協助我兩了?那人說:辦完事你們會相信我的,我叫唐文亮,唐太宗的唐,文化的文,善良的良,要我做什麼,我會竭盡全力,相信我的名裡有個善良的“良”字。 韓義民還沒有答話,突然有人敲門,三人都緊張了起來,唐文良轉剎又平靜了下來,到底是在日本上層混的人,隨機應變,靈活自如,對韓義民與劉草草說,放隨便些,與平常沒事兒一樣,就去開了門,進來的是個日本人,唐文亮招呼道,聖友君,請進。他進屋了,從服式衣著上顯示是個不小的日本官,韓義民與劉草草沒在乎他地用日本話有說有笑,聖友望了一下他兩,唐文良道,我的兩個朋友來坐一會兒。聖友道,哦,有來客,你難得有來客,好好相陪,就告辭了。就此出去後,韓義民問,這個日本人是乾什麼的?唐文良道,是這兒司令部情報處的,還是個拿事兒的角。“他常到你這兒來嗎?”“不常來,我也感到有點奇怪,你們是不是被人發現了?”韓義民說“應該不會,肯定不會,我們特別留意的。”“可這裡的明崗暗哨不是一般想象的嚴密。”韓義民有點著急起來道,這怎麼辦?唐文亮說,必須趕快除了他,我現在就去。韓義民道,你一個人去行嗎?唐文亮說,你們準備著,有什麼不對勁就來助我一把。他就出去了。 唐文亮出去後,劉草草急問,這人可靠嗎?韓義民道,應該可靠。但我們要謹防著他一點,嚴密監視,發現不對頭就直撲過去,既孤注一擲,並立即撤離! “如何出去?”劉草草有點毛骨悚然。 韓義民說:沒有定規,任何人也定不出這個章法,發揮自己的全能和潛力,作出驚人之舉,事在人為,好得我們進來時已觀察了出去的路數。 劉草草又一次感到震驚,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從韓義民嘴裡飆出的話,那氣度,能掀雲開霧,仿佛任何天障也無可阻截,服了,自己是五人特工隊隊長,師級官銜,在上海,是頂天的,闖過不少軍政重關,戴笠麵前她都過來過去的,麵對過的將帥不少,而從沒有如此被震撼過,包括在美國,美國的將帥,起碼都難有韓義民那樣踐實,沖進人心裡去,使人奮發,如能掀起龍卷風。 韓義民與劉草草從窗戶裡盯著唐文亮去的方向,觀察他的動靜,見他那小心翼翼,開始摸起他腰間的暗器,進了門不一會兒,就探出頭觀察,正要出來,可不遠處幾個日本人過來,好像聽到了什麼動靜到處探看,唐文亮又退了回去,不知道他們發現他沒有,心裡很吃緊,劉草草與韓義民也緊張了起來,劉草草問,怎麼辦,這幾個日本兵不要去查唐文亮那裡啊?韓義民說準備好,如果這幾個日本人進唐文亮的屋,我們就飛速趕去,關門打狗,必須要避免動靜,速戰速決,見機行事。可這幾個日本兵雖四處觀察,並沒有發現什麼,走了過去。唐文亮又探出頭來,看周圍無疑後,迅速拖出來了屍體,拖進暗處。韓義民說:你看見了吧,人已經除了,沒問題,兩人才鬆下了一口氣。 唐文亮不一會兒就回來了,臉上有點蒼白,還在喘著氣說:解決了,了到地下道裡了。 唐文亮能迅速回來,韓義民與劉草草就放心多了,兩人摟起了唐文亮,頓時親近了許多。 唐文亮說:這裡到處都有巡邏兵的,巡邏兵不斷的,還有暗機關,必須要隨時作好防備,步步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