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第一百八十二章:這不是武學典籍 “老前輩不要誤會,有老前輩親自前去調度指揮我就放心了,我是想起一件事,之前前輩曾跟先父說過,這世上最厲害的東西不是武藝,而是謀略,當時我還不以為然。”桓孤信苦笑道,“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老匹夫道:“軸主放心,鳳鳴關之戰隻是開始,其後還有大事要做,不過這個就隻能交給老匹夫去完成了。” 桓孤信道:“其後不知是何事?” 老匹夫道:“簡單來說,就是讓寧國大亂。總而言之,此番前去,不能輕易罷了。” 而馮鐘象此時還沒有歇息,他正在打坐運氣,忽然聽見水霍的敲門聲,道:“師父,請問你歇息了麼?” 馮鐘象道:“水霍,這麼晚了你不歇息,是有什麼重要事情麼?” 水霍道:“是,師父,徒兒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覺得要馬上跟師父說。” 馮鐘象道:“門沒有關。”說著手一揮,屋門打開了。 水霍在外觀望了一會,馮鐘象道:“不要觀望了,這裡除了你我,沒有別人。” 水霍把桓孤信決定不讓馮鐘象成為副軸主之事說了,再道:“師父失去了四位弟子,軸主居然這麼對待你。” 馮鐘象聽罷,不屑道:“這個我無所謂,我現在最擔心的是軸主要出兵,若是如此,天下人將視乾坤之軸為毒蛇猛獸,如此一來如何完成大事。” 水霍道:“師父,都這個時候了,您還為乾坤之軸著想。” 馮鐘象道:“關於副軸主之事,軸主的安排自有他的道理,這些事情我們不去想他,眼下要想的,是乾坤之軸的以後,這才是重要的。” 水霍不解,道:“師父的意思,徒兒實在不明白。” 馮鐘象道:“你不明白不要緊,時候不早了,你說的事師父知道了,去吧。” 第二天,申時。鬼魅太監的葬禮正是開始了。陳巖等人皆身著孝服,島上乾坤之軸的所有人都參加鬼魅太監的喪禮。 桓栩手書“道義千古,東魏一雄。”覆棺木上,十二人將棺木抬到港山半山腰,放在了已經挖好的墓地旁。 港山之前,是一處大港口,陳巖清楚看見近港口處停泊著百艘戰船,也分明聽見了士兵操練的聲音。隻是眼下是鬼魅太監的喪禮,他收起心思,專注於喪禮。 桓孤信親自主持喪禮,道:“天子飯黍含玉,武將飯粱含璧,文臣飯稷含珠,天子近臣飯粱含貝,前輩乃東魏皇帝近臣,禮當飯粱含貝。” “道義千古,東魏一雄”眾人喊道,其後對著鬼魅太監的棺槨鞠躬三次。 “下棺。”桓孤信說道。棺槨緩緩而下,居於墓穴的正中。 “覆土,起丘!”桓孤信再道。 不一會,一座小丘便築了起來。 其後眾人用了高粱飯,喪禮就此結束,不過陳巖並沒有離開,眾人也沒有離開,原來在喪禮之前,桓孤信早已通知眾人留下,有重要事情公布。 桓小菱按桓孤信的交待,來到陳巖三人身邊,道:“大哥說了,讓我帶你們來此遊玩一會,其後他會親自過去。”其後引著陳巖李悠悠和柳琴琴前往港口處。 陳巖知道桓孤信是有些事不想讓自己知道,所以也不多說,跟著桓小菱前去港口。 桓孤信對眾人道:“接下來我要當眾宣布一件事,馮鐘象,尤若,程橙,小馬公主,桓鷹,桓小菱,六人將各自統領一萬兵馬。” 不想馮鐘象道:“軸主,如此安排是要準備出兵征戰?” 桓孤信眉頭一皺,道:“是的,不知馮樓主怎麼問這個問題?” 馮鐘象道:“軸主,難道要將乾坤之軸推向絕路麼?” 桓鷹怒道:“馮鐘象,你說什麼?” 桓孤信示意桓鷹不要多言,然後來到馮鐘象的身邊小聲道:“一些事情,我們私下說,這裡就不爭辯了,可好!” 馮鐘象拱手作揖,再不說話。 桓孤信道:“此後要嚴格操練士兵,為以後出兵作戰做好一切準備。其他人等,作為教頭,教導士兵擒殺之法。” 眾人道:“是!” 且說陳巖看著無數戰船,感嘆道:“即便是東魏,也沒有這些戰船。” 李悠悠道:“夫君,你說桓孤信讓我們來這裡做什麼,難道是讓我們在此看看他乾坤之軸的實力?” 陳巖道:“這是其中一點,還有一點,他是想得到我確切的答案。” 一會,桓孤信走來,道:“柱國大人,讓你們久等了。” 陳巖道:“軸主,告訴你我的答案,我不加入乾坤之軸。” 桓孤信似乎早就知道這個答案,道:“我答應了鬼魅太監,不會傷害你們,但是我並沒有答應讓你們離開。” 陳巖道:“軸主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桓孤信道:“一些事情柱國大人做得太倉促了,所以還是多花一些時間去想。” 陳巖道:“不必了。” 桓孤信道:“要的。”揮手示意,一隻船前來港口。 陳巖道:“軸主是讓我們走?” 桓孤信道:“昭林最初所在的島,叫做蘆島,現在的風向正好,這條船無帆無槳,三日後你們就會隨風到達蘆島,其後一天,這條船就會分崩離析。” 柳琴琴道:“明白了,軸主是想把我們囚禁在蘆島。這條船隻能用四天,所以我們除了蘆島,根本去不了其他地方。” 桓孤信道:“此去不能說是囚禁,我會定時讓人送東西過去,你們大可不必擔心。記得及時把船上的東西拿下來,不然落入海裡,你們三個可就要餓肚子了。” 陳巖三人上了船,隨風而去。 桓鷹來到桓孤信身邊,道:“大哥就這樣放他們走了?” 桓孤信道:“那是因為他們活著比死了更加有用。二弟,有件事需要你去辦。” 桓鷹道:“大哥請說。” 桓孤信道:“大沙幫的造船工藝海上第一,我需要你去將他們拉攏過來,與我們合作,允諾他們兩件事,其一是得到百萬金銀,其二是成為海上霸主。” 桓鷹道:“還有,我聽聞飛魚幫將要對狂風幫下手,這是大沙幫的機會,我想大沙幫不會那麼愚蠢。” 桓孤信道:“飛魚幫要對狂風幫下手,需要時日準備,你時間充足,曉以利害好好相勸,大沙幫一定會同意的,” 三天後,船果然隨風到達蘆島。 陳巖三人將船上的鍋碗瓢盆等拿下,然後上了岸,陳巖道:“你們在此等候,我去看看這島上有無山洞。”說著便往密林中走去。 行進百餘米,看見密林隱隱約約當中有一石徑,陳巖先是奇怪,其後心下忽然一震,心道:“之前昭兄曾在此停留過,這個莫不是他造的石徑?是了,除了他還能有誰,可是他造這個是為何?” 順著石徑前行,看見有一石碑,其上寫著“昭林無聊而造,望有緣者來”,陳巖忍俊不禁,道:“昭兄啊昭兄,你肯定沒有想到,這個有緣者便是我陳巖。” 順著石徑走了二裡地,來到一個山洞,其間敞亮,可以看見幾其中擺放的石桌椅。 陳巖道:“看來昭兄到哪裡都要擺弄些桌椅出來。”說著便大步而去,看見石桌子上有一個石頭,壓著折疊起來的紙張。 陳巖小心翼翼地拿其起石頭,將紙張打開,隻見其上是以鏤空的方式書寫的文字。其間寫道:“覆滅毒島,隱居在此,遇長工道人,其著有《長工理道》一書,在此東南三裡,乃其墓地,墓碑之下,大石所蓋,便是此書,有緣者得之帶走,小心小心。” 陳巖將這這些字翻來覆去地念了幾遍,算是把這裡發生的事情捋順了。 昭林在此,遇到了長工道人,兩人成為好友,後來長工道人離開人世,昭林將其掩埋,但是長工道人留下的典籍,昭林沒有帶走,而是掩埋起來,希望有緣者得到後便帶走。可是對於後麵的“小心小心”四個字,陳巖沒有想明白怎麼回事。 其實當年乾坤之軸的人也來過蘆島,但他們隻是關心昭林的去處,對此石桌子上留下的東西並不在意,也沒將其毀壞。 陳巖返回後,便帶著李悠悠與柳琴琴來到山洞柳琴琴看見了石桌的紙張,看了一下,道:“這是師兄留下的。” 李悠悠聽了,也過去一看。 陳巖道:“不錯,昭兄在蘆島待過一段時間,遇到了從未聽說過的長工道人。” 李悠悠道:“夫君,你說這長工道人難道是一位世外高人?” 陳巖聳肩,道:“江湖上無其名,這個長工道人是誰,誰知道呢。” 三人開始忙碌起來,山洞邊有小溪,加上生活物品齊全,三人很快就弄好了飯菜,用完後,陳巖躺在山洞裡的石床上,道:“唉,真是不爽快。” 柳琴琴道:“夫君是不是覺得這裡沒有酒,所以不夠意思?” 陳巖道:“是啊,如果有酒的話,那就太好了,至少我們不會那麼無聊。” 柳琴琴道:“夫君既然無聊,不如我們去看看那個長工道人留下的典籍。” 李悠悠道:“是啊,還可以順路看看有沒有野果子,我們可以采摘來釀酒啊。” 陳巖覺得有道理,反正也閑著沒事,去看看也無妨。三人說著順著石徑向東南而去。陳巖忽然明白過來,這石徑是昭林有意造出來的,就是為了讓有緣人得到那《長工理道》。 三人順著石徑前去,陳巖忽然聽見異樣聲響,隻見一個長木橫掃而來,長木上都是木刺,足以將人刺死。陳巖將兩女推開,然後自己被長木掃中,整個人向後飛去。 兩女一驚,急忙前去一看,隻見陳巖心口插著一根木刺,更是嚇壞了,不斷喚著陳巖,皆急出了眼淚。 忽然聽見陳巖說道:“我還沒死,你們哭個什麼?” 兩女大喜,隻見陳巖起身,將心口的木刺拔出,長舒了一口氣,道:“皇上給我的柔絲甲,今日救了我一命。”說著把心口的衣物拉開,其中有一個甲衣。 柳琴琴道:“夫君也真是的,為何我們喚你那麼久都不理我們。” 陳巖道:“我得緩一緩,雖然沒有要命,卻也痛得厲害。”說著揉著自己的心口。 三女看向那木刺,表麵十分油亮,顯然是有專門浸潤過。 陳巖將木刺扔掉道:“我們此去更要小心了。”說罷心道:“原來那個紙上寫的小心小心四個字是這個意思。” 三人小心翼翼地前行,陳巖道:“冒著,我們不走這石頭路,走旁邊。”走了一裡地,陳巖道:“看,這不就行了。” 話音剛落,隻聽見地上發出聲響,其後隻見陳巖與李悠悠被套在一個網中。 見沒有性命之憂,李悠悠抱著陳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笑道:“按夫君說的,看,我們現在被套住了。” 陳巖道:“你還有心思開玩笑。”說著就要掙脫網套。 柳琴琴道:“夫君,你們不要亂動,這是金絲纏,越掙紮越緊。” 說著飛身而上,將樹枝打斷,陳巖與李悠悠落在地上,柳琴琴花了半個時辰,才將金絲纏解開。 三人更是小心,乾脆繞著石徑走,總算發現了長工道人的墓地。 陳巖道:“你們不動,我去看看,沒事的話你們再過來。”說罷走了過去,兩女見陳巖沒事,就跟了過去。 墓碑上刻著“長工道人之墓”六個字,陳巖順著墓碑下看,有一個二尺見方的石塊,將其拿開,有一本書,書名便是《長工理道》。 陳巖拿過《長工理道》,打開一看,裡麵有圖有字,但是不知道其中到底是什麼意思。 柳琴琴見陳巖皺著眉頭,便問道:“夫君,裡麵寫著什麼?” 陳巖道:“我還以為這是什麼武學典籍,不過看起來好像不是。”說著把書遞給柳琴琴,再道:“我還以為這是一段奇遇,然後得到一本絕世武功秘籍,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柳琴琴打開仔細看了好一會,道:“夫君,這好像是一本工匠寫的書。” 李悠悠道:“莫非長工道人本就不是學道的,而是一名工匠?” “說的很有道理,”陳巖道,“剛才我們過來的時候,不就是中了他設下的兩個陷阱麼。” 柳琴琴道:“夫君,既然這本書不是武學典籍,那麼我們要把它拿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