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將軍府門前的比試 文秀和陳巖並排走在前麵,雪品真則在其後跟著。 文秀依偎著陳巖,小聲道:“想不到郎君的艷福真是不淺啊。” 陳巖道:“我還以為你會生氣。” 文秀道:“郎君身份尊貴,且一表人才,容顏俊美,自然會招人喜歡,怎麼可能被文秀一人占著,那樣的話,其他人豈不是會恨死文秀了。” 陳巖直愣愣的看著文秀,道:“真是這麼想?” 文秀點頭道:“本不是,但也隻能這麼想了。” 陳巖微笑道:“總之,我不會對身邊之人不管不顧,更何況是你們。” 何茂臣被仲彩綸命人安葬在神山的北山腳下,那裡是安葬王室成員的地方。 仲彩綸對陳巖道:“你也不必難過了,他一生是為你盡忠了,對你其沒有半點辜負,將其安葬在此,算是給他的在天之靈最好的安慰。” 陳巖道:“多謝長公主的安排。” 仲彩綸道:“沒事。”接著小聲道,“你我之間,能不能別這麼見外?” 陳巖道:“大庭廣眾之下,還是守規矩些,你不害怕,我倒是害怕得緊。” 仲彩綸笑道:“我自有安排,不必害怕。昨晚如何了?” 陳巖道:“多謝掛心,這種辦法,虧你想得出來。” 仲彩綸笑道:“總之你是我的情郎,決不能有半點損傷,不管是什麼辦法,隻要有用就行。” 陳巖,仲彩綸,雪品真和文秀正準備離開,忽然見一士兵策馬而來,傳令道:“南魯王有令,門城被彌羅族之人狂攻,蒼倫部落之人拚命堅守,現南魯部已經出兵支援,所以此番前去皇城,將由長公主的大哥和二哥一道前去,南魯王將親自坐鎮王城,以對彌羅族發起的戰事,因為門城戰事,原本想著領兵而十萬前去,如今隻能領兵十萬,特命即刻出發,快去而盡可能地快回。” 陳巖聽罷,心裡煩躁油然,回去的路上,必須要經過彌羅族的領地,而彌羅族也想殺了自己,到時候該如何是好? 回到了王城之後,便開始趕路。 陳巖一行人趕路的速度奇快,他們僅僅九天的時間便到了皇城。 行國的皇帝雪常聽聞南魯部的人馬已經到來了,便身著華服,頭戴皇冠,親自迎出城接。 在皇城南麵十裡,雪常等人在等候著,待看見了前來的隊伍後,便前行相迎。 陳巖見在前的頭戴皇冠者麵色蒼白,鮮有血色,年紀約莫四十,不由得有些奇怪道:“莫不是他身患什麼疾病?可是他是一國皇帝,有什麼病癥是治不好的?” 雪常前來,仲彩綸的大哥仲良桓和二哥仲良彰下馬走去,兩人拱手道:“有勞皇上在此等候,折煞我等了。” 雪常道:“你們一路上辛苦了。” 雪常身後一人道:“帶來這麼多人的軍隊,想要乾什麼?” 此人便是雪常的弟弟,雪痕。 雪常道:“不怪他們,是我下旨意要他們前來的,畢竟這是大喜之事,當一起同樂,不是嗎?” 仲良桓道:“皇上,此時一起前來的,還有寧國的使團。” 陳巖見仲良桓向自己示意,立刻快步而去,道:“寧國使團領隊,陳巖,見過皇上。” 雪常道:“你就是那寧國陳霄的兒子,陳巖?” 陳巖道:“正是,此番是奉命前來行國的。” 雪常道:“好好好,有什麼事情,待三日後朕進行大婚再說,到時候朕會親自召見你,好嗎?” 陳巖道:“陳巖聽候皇上安排。” 雪常道:“不知長公主在何處啊?” 仲良桓指著一輛馬車,道:“三妹就在那馬車裡,皇上請跟我來吧。” 雪常跟著仲良桓走過去,隻是來到距離馬車十步遠的地方,就聽見馬車裡傳來仲彩綸的聲音,道:“皇上,我們還沒有成親,此時還是別見麵了為好。” 仲良桓道:“三妹,皇上前來,不得如此無禮。” 雪常微微一笑,對此倒沒有在意,反而說道:“說的也是,到時候我們再見麵。”其後下令返回皇城。 進入皇城後,家家戶戶張燈結彩,一片喜悅的氛圍。 陳巖等人被安排在各自的府邸居住。 當晚,雪痕派府上的女仆前來有請陳巖,說是大將軍請陳巖去府上一敘。 皇城裡人生地不熟,雪品真不放心,要文秀一起跟著前去,還將兵器掩藏在衣裳之下。 到了大將軍的府邸門口處。 看門的奴仆對雪品真和文秀道:“進入大將軍的府上,不得帶兵器。” 雪品真道:“你怎知道我們身上有兵器。” 那奴仆道:“我常年在大將軍的府上看門,什麼兵器別說是看了,我聞著都能聞出來。” 文秀道:“狗鼻子就是厲害。” 那奴仆一愣,有些生氣地道:“快點把身上兵器都拿出來,不然不能進入將軍府。” 雪品真將長劍拿了出來,道:“不行,柱國大人身邊的人,必須佩戴兵器。” 文秀道:“是你們大將軍請我們來的,要不我們就走好了。” 陳巖道:“不得無禮。”說著對那奴仆道,“你去說說吧,她們兩個從來都是佩戴兵器的。” 那奴仆道:“不行,將軍府裡又不會有刺客,你們擔心個什麼。” 雪品真道:“說的好,我們又不是去刺殺大將軍,所以你擔心個什麼?” 那奴仆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一會才道:“你好大的膽子,你從寧國來,怎麼不動一點禮數。” 雪品真道:“對不起,我可不是從寧國來的,我名叫雪品真,原是南魯王唯一女兒的護衛,從來沒有人可以叫我不帶兵器,這麼說你明白了麼?” 就在這時,有人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是說理無用了。” 但見一男子走出,其身高八尺,手持長劍,乃是大將軍雪痕的貼身護衛,名為半淳。 那奴仆道:“半大人,他們……” 半淳道:“我都聽到了。”說著對雪品真道,“反正說理是沒有用了,所以不如我們來比試比試吧,如果能打贏我,你們想帶什麼就帶著吧,如是打不贏,帶著作甚,對吧!” 雪品真道:“你是半淳?” 半淳道:“想不到你知道我的名字。” 雪品真道:“你不是也知道我是誰麼,不然怎麼會找到這個借口與我打鬥一場。” 半淳道:“若非你剛才自報姓名,我也不會知道。” 陳巖來到雪品真身邊,小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雪品真道:“他是大將軍雪痕身邊的侍衛,武藝高強,一直想與我打鬥一場。” 陳巖道:“因為他對你是行國武功第一人不服氣,對嗎?” 雪品真點頭道:“是的。” 陳巖道:“那你有把握勝過他嗎?” 雪品真道:“有把握。” 陳巖笑道:“既然有把把握,那就打一場。”說著對半淳道:“你們就在這將軍府的門口,速戰速決吧!” 半淳拔劍,雪品真也拔出長劍,兩人來到將軍府大門前空處,半淳道:“雪品真,你被認為是行國第一高手,我半淳最是不服,我這就先來試一試你的劍法。”說著長劍一立,那樣子看起來似乎在向雪品真行禮。 呼的一聲,隻見長劍極速奔向雪品真。 雪品真見其劍招看似柔和,實則兇猛刁鉆無比,當即以一招剛猛的劍招將其化去。 半淳乃是劍術高手,感到雪品真這一招剛猛之餘不失柔和,恰好化去了自己的劍招,道:“果然是巫馬梓的高徒,這一招可見你的本事了。” 雪品真一愣,道:“我的師父巫馬梓無幾人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半淳道:“我的將軍府的人,將軍府想知道的事情,有什麼能瞞得過。” 說著長劍再出,兩人纏鬥起來。 半淳雖然處於上風,但是每一招都是在全力進攻,久而久之氣力就會難以繼續,而雪品真雖然處於守勢,但是使出的每一招,都可以壓製住半淳,不過想要立刻擊敗半淳,還需等候時機找到破綻,不過雪品真知道這裡是將軍府,總歸是要給對方麵子的,所以不緊不慢地出招應對著,並不急於求勝。 由此來看,雪品真確實高出半淳一籌。 將軍府裡。 大將軍雪痕得知半淳正在與雪品真打鬥,便在門內觀看,示意下人不要驚擾。 那下人道:“大將軍,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為何不去阻止他們呢?” 雪痕笑道:“半淳一直想要與雪品真這麼一個傳言為行國第一高手的人過招,今日得以有這麼一個好理由,就讓他的心願達成吧。” 那下人道:“原來如此。”說著退到一邊去了。 陳巖對文秀道:“你也會武功,你知道他們兩個誰占據上風嗎?” 文秀道:“當然是雪品真,一個全力進攻,一個瀟灑自如地應對,前者必敗無疑。” 陳巖道:“為何不進攻呢,速戰速決啊。” 文秀道:“我覺得是為了給對方一個麵子,畢竟這裡是將軍府。” 陳巖道:“嗯,說的有些道理。” 此時半淳已經和雪品真過招三百,仍無法取勝,心下著急,便有意使出了一個慢招,雪品真不知道半淳要乾什麼,既然使出了慢招,便將長劍劍尖刺中了半淳手中長劍的劍身,讓半淳無法將長劍收回,如此也算是半淳敗了。 雪品真用劍尖將半淳的長劍壓在地上,冷笑道:“這下算是你敗了吧?” 便在這時,半淳掌心勁力一吐,一掌打出,直向雪品真。 這麼打法,便是偷襲了。 雪品真見狀,立刻躲避,那一股掌力擦身而過。 一旁觀戰的雪痕不自禁的搖頭,心道:“如此偷襲,實在不對。” 陳巖道:“喂,你不是說先比試劍法的麼?怎麼還來這個,你一個男子怎麼做出這等事情來,實在丟將軍府的臉麵。” 雪痕聽見陳巖的話語,心下有些奇怪,暗忖道:“雪品真不是南魯王長公主身邊的貼身侍衛麼?怎麼在他身邊保護著?” 但聽雪品真道:“看樣子,你是想與我比試掌法,那好啊,我就將師父所傳授的掌法與你比試一番吧。”說著將長劍入鞘,然後擺出了陣勢,“來吧。” 此時將軍府裡的男奴女婢都來到門口,看著兩人的比試。 與雪品真比試了劍法後,半淳心知雪品真的厲害,心裡有些發怵,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能示弱避戰。半淳將長劍入鞘,道:“聽聞你有兩大掌法,其一是綿連掌,其二乃是驚雷掌,不知道今日可否見識一下。” 雪品真冷冷道:“果然是將軍府的人,什麼事情都知道,不過你無須擔心什麼,既然說了比試掌法,我不會用別的的武功,更不會偷襲你。” 半淳心下有些生氣,不想嘴皮子如此來嘲諷自己,忿然道:“你盡管出招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接著便是。” 雪品真當頭一掌拍到,乃是綿延掌裡的第一掌。 半淳見掌力柔和,便想以自己的掌力接下這一掌,然當與打來的掌力相觸的之後,便感覺掌力實則是威猛無儔。 半淳驚訝世間居然有這樣的奇異的掌法,她急忙躲開後,雪品真再發第二掌。 半淳不敢硬拚掌力,步下遊走,避開此掌。 這綿延掌一共有九種出掌之法,為九中招式,第一掌的招式便是“天火同人”,其義為取法於火,明燭天地,照亮幽隱,從而去分析物類,辨明情狀。 半淳就是沒有辨明情狀,方才差點中招,好在雪品真手下留情,沒有將掌力的勁道和速度施展極致,不不然半淳早就敗下陣來了。 一連九掌打出,半淳全都躲避開,道:“也不過如此,那驚雷掌……” 隻聽見轟的一聲,原來是雪品真打出了驚雷掌,這一掌打在了半淳腳下的石地上,石地上隱隱約約見有一個掌印。 雪品真道:“如果剛才一連九掌,我都是這個速度和勁道,你自問能全部躲開麼?” 半淳無法回答,心知與雪品真相比,自己還差得遠,苦笑道:“行國第一高手,果然不同凡響,半淳今日雖然敗了,但卻是敗給行國第一高手,不丟人。” 陳巖道:“其實你能拿得起放得下,也算是一個人物。” 這時候雪痕走出來道:“見過柱國大人,罷了罷了,你手下之人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吧,我將軍府上的一些繁文縟節,你們不必在意,快請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