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第四十一章:皇上的計策 那女子竟然是付長晴。 甄蘭大喜道:“晴姐姐,你怎麼來了。”她顯然認識付長晴。 付長晴道:“你是不是又在這裡故意為難人家了?” 甄蘭道:“我隻是跟他們鬧著玩的,哪知道這個人實在沒趣。”說這話指了指花一斯。 花一斯十分尷尬,道:“是是是,我實在無法做到他們兩個那麼有趣。”說這話苦笑地看向陳巖和雪品真。 付長晴對陳巖三人道:“不好意思,這是我妹妹,她平時就是喜歡捉弄別人,三位不要生氣。” 陳巖道:“你來這做什麼,還不快點回去給大將軍出謀劃策。” 付長晴道:“我已經給他們出謀劃策了。” 陳巖道:“你來此要做什麼?” 付長晴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給鐵族出謀劃策。” 陳巖道:“你這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嗎?” 付長晴道:“你看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 就這在這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道:“四位來客,怎麼不過來?” 陳巖四人看去,隻見在河對岸,一個長著絡腮胡子,身才高大的男子,他騎著一匹駿馬,身後跟著幾十人。 付長晴道:“付長晴見過甄將軍。” 那男子叫甄英雄,是甄蘭的義父,也是鐵族義從的首領。 甄蘭道:“義父,你怎麼來了?”說著對陳巖和雪品真道:“這是我義父,甄英雄。” 陳巖對付長晴道:“你叫他甄將軍,他不是鐵族義從的首領嗎?怎麼稱呼其為將軍了。” 付長晴道:“這都是皇上的計策。” 陳巖道:“這個話我就不明白了。” 花一斯也懵了,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付長晴道:“一些事情,我們是該在這裡說清楚了。” 五人陸續過橋,陳巖是在最後一個過橋。他牽著馬,那馬兒腳步不穩,身子忽然一蕩,那陳巖握著韁繩,被牽引著腳下一個趔趄,崴到了左腳。 陳巖痛極,哎喲一聲,雪品真見不妙,立刻飛身而至,將陳巖扶著,卻見陳巖疼的連站立都不穩了。 雪品真看向陳巖的左腳,隻見左腳上起了大一個腫包,雪品真道:“看來要你要歇上好幾天了。” 陳巖單腳跳過了橋,然後在雪品真的幫助下上馬。 陳巖苦笑著對甄英雄道:“甄將軍,我是皇上派來的使者。” 甄英雄道:“皇上是來告知我們立刻回皇城嗎?” 陳巖點頭道:“是的,要和鐵族人一起。” 甄英雄道:“大將軍開始發難了,是不是?” 陳巖道:“是的。” 甄英雄道:“好,明日我們就出發。”說著對身後之人道:“時刻到來了,我們要回去了。” 那些人皆道:“皇上預料的不錯,此事果然會發生。” 夜晚。篝火。陳巖三人和甄英雄,甄蘭,付長晴等人篝火圍坐。甄英雄身邊還有幾個手下。 甄英雄交代下人去準備,明日一早就出發。 付長晴道:“柱國大人,我們之間有些誤會,之前沒有機會跟柱國大人解釋,今日我們在此把所有的事情說清楚了,柱國大人就不會怪長晴了。” 陳巖道:“既然如此,陳巖願聞其詳。” 付長晴道:“這個事情還要從當時皇上的第一個兒子,也是唯一的兒子說起了。當時皇上的一個妃子懷了身孕,皇上便和一位十分忠誠的大臣進行商議,那個大臣叫做蘇決,皇上的意思是,讓那妃子秘密居住在蘇決的府上,半年後,那妃子就生下了太子雪由。” 陳巖道:“大將軍耳目眾多,無所不知,此事竟然瞞得過大將軍?” 付長晴道:“此事大將軍雪痕起初並不知道,因為皇上在一次前去蘇決家裡的時候,將那妃子藏於馬車之中,然後那妃子就留在了蘇決的府上。如此悄無聲息,所以騙過了大將軍的耳目。不過更讓人想不到的事情在後頭。” 甄英雄道:“當時大將軍見皇上與蘇決走得很近,便對蘇決進行拉攏,但是大臣蘇決對於大將軍的拉攏,從來都不附從。” 陳巖道:“果然是皇上信得過的大臣。不過這樣的忠誠,大將軍沒有放過麼?”陳巖想起之前大將軍雪痕對雪品真說的話,說是對忠誠之人他很敬佩,隻是對那些左右逢源八麵玲瓏之人才會下殺手。 甄英雄道:“大將軍是不是跟你說過,他敬佩忠誠之人?” 陳巖道:“是的。” 甄英雄道:“他的話你也信,在大將軍眼裡,除了利益,其他的不管什麼東西,他都是看不到的,柱國大人別被大將軍的言語給欺騙了。” 付長晴道:“後來大將軍雪痕就給蘇決羅織罪名,竟然弄了個滅族之罪。唉,大將軍想要害人,法子多的是。” 甄英雄道:“當時太子在蘇決的府上生活了幾年,不想會遭遇到這的事情,於是我奉皇上的命令,暗中將太子送往了龍鳴寺。當時我隻是一個小將,麵對大將軍雪痕派來滅族的士兵,我帶領手下之人全力抵抗,然畢竟對方人多勢眾,我們沒有擋住,蘇大人一家人,幾乎全部都被斬首了。而我們幾個受了重傷,當時昏死在地上,那些士兵才沒有理會我們。” 甄英雄說完這話,將胸和肚露出來,身邊的幾個手下之人也是一般,陳巖看去,隻見甄英雄的胸口和肚子上都是傷痕,其他幾個人也是如此,那些傷痕讓人看得心驚肉跳,也不知道當時他們受了怎麼樣的痛苦。 陳巖道:“甄將軍真乃大英雄。” 甄英雄苦笑道:“後來皇上救活了我們,讓我們帶領一部分人組成鐵族義從,然後來到這裡,鐵族人並不知道其中之事,隻知道我們是皇上派來的,便將我們安置在這裡。” 花一斯對甄英雄道:“我們鐵族人是因為皇上的恩德才能在此生息,所以當時我們沒有多想,既然皇上要安排你們來此,我們當時想的是要盡快將你們安置妥當。” 陳巖道:“甄將軍說蘇決一家人幾乎都被斬首,那就是說還有人活下來了。” 甄英雄點頭道:“不錯,隻活下來了三個人,除了太子雪由,就是她們兩個。她們兩個人,一個被暗中交給了寒山老晧,一個則跟著我來到這裡。”說著看向了付長晴和甄蘭。 甄蘭道:“晴姐姐,原來我們是親姐妹。” 付長晴道:“要不然這些年裡我為何會時不時往這裡走,就是為了看看你。” 甄蘭道:“如果不是如此,我們是不是活不到今天?” 付長晴點頭道:“是的,我們當時隻能改名換姓,不然早就大將軍給殺害了。” 甄蘭道:“這麼說我們的仇人就是大將軍。” 付長晴道:“是不錯,我們的大仇要向雪痕去報。” 陳巖道:“這下我明白了,你去給大將軍雪痕出謀劃策,其實是為了皇上出謀劃策。” 付長晴道:“我與大將軍的仇恨不共戴天,怎麼會幫其出謀劃策,我給其的建議,不過是在表麵上看來對他們有利,實則細致分析起來,是完全對我們有利的。” 陳巖驚訝道:“表麵看起來對他們有利,實則對我們有利,你當真有這麼厲害?”他言語間有些不相信。 陳巖隻覺得目前遇到的所有人當中,隻有行國皇上雪常的謀略最為厲害,而這樣是因為其年長有了不少閱歷。 付長晴不過是一個年輕的女子,說她能給別人簡單地進行一些謀劃,倒也可信,但要說她能弄出這等巧妙過人的謀略,陳巖心裡是不相信的。 付長晴道:“大將軍讓雪立前來攻打鐵族,表麵上看起來,雪立是為了鏟除皇城的助力而出兵,這樣做的確有利於大將軍,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如此實則讓鐵族人在最快的時間裡走出了內鬥,定下鐵王的人選。” 陳巖看向了花一斯。 花一斯道:“不錯,鐵王的人選現在已經定下了,就是大哥花萬盞,待我們前去,登基大禮就會立刻進行。” 陳巖道:“原來這這麼回事,妙,妙極了。果然了不起。” 付長晴道:“能夠得到柱國大人的誇獎,是小女的榮幸。” 陳巖道:“既然如此,此後應對大將軍的辦法,就需要你來指點了。” 付長晴道:“沒有問題。”說著對甄英雄道,“甄將軍,之前所說的重裝馬車可準備好了。” 甄英雄道:“早準備好了。”說著讓人將馬車駛了過來。 那馬車由四匹馬拉著,車廂由白鐵打造,長十米寬五米,防護性極強,進攻性不足。 陳巖不解道:“這好像不是用來行軍打仗的,不知道是作何用啊?” 付長晴道:“此後在打敗雪痕之前,我隻能待在其中了。” 陳巖道:“我明白了你是怕大將軍的人認出你來。” 付長晴道:“認出我倒是沒有什麼,殺了我也不要緊,我隻是怕大將軍雪痕會對我師父寒山老晧不利。” 陳巖道:“付姑娘心思縝密,心懷仁義,陳巖實在佩服。” 付長晴對甄英雄道:“你這個馬車打造得真好,辛苦甄將軍了。” 甄英雄道:“我們前來這裡的這些年,除了為皇上保存實力之外,還跟鐵族人學習了冶煉的技藝,我們現在所造出的武器,可是極其威猛堅利的。”說著向花一斯道,“甄英雄在此代表皇上,多謝鐵族毫無保留的傳授。”說著拱手鞠躬。 花一斯道:“我們隻是想著你們鐵族義從人手太少,看能不能掌握一些冶煉的技藝,將自身的戰力提升一些,今日聽來,原來這都是皇上的安排。” 甄英雄道:“一些事情是不能說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此事若被大將軍雪痕知道了,皇上的謀略可就不成了。” 陳巖心道:“皇上真是深謀遠慮,居然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布下了這個局麵,著實厲害至極,之前我還是低估皇上的謀略了。” 付長晴見陳巖在沉思,道:“柱國大人不要擔心,腳既然受了傷,那麼這馬車,我們就一起用著就是了。” 陳巖道:“來的時候前方有河,那橋寬太小了,這馬車太寬了,我們該如何過去啊?” 付長晴道:“柱國大人不必擔心,我們繞道即可,今天在那橋的另一處,就有一座寬十米的橋。” 花一斯道:“原來有兩座橋。”說著對甄蘭道,“之前你是在故意耍我們。” 甄蘭嘻嘻一笑,道:“我隻是和你們開玩笑而已,你大人有大量,就別再跟我這個小女子計較啦。” 甄英雄道:“甄蘭與她的姐姐的性情完全不同,她生性好動,平時喜歡捉弄人,今日各位就被捉弄了一番,大家不要跟這個小孩子計較。” 雪品真道:“其實我們兩個倒也沒有怎麼被捉弄。” 付長晴道:“若非我趕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可要將人為難死了。”說著看向花一斯,“此後我會多加管教她。” 甄英雄向花一斯拱手道:“若是其有什麼過分的事情,還請海涵。” 花一斯擺手道:“小事小事,不打緊的。” 話說著,幾人端著烤肉上來。 甄英雄道:“肉烤好了,大家趁熱快用吧。” 陳巖等人用了烤肉,喝了馬奶酒,便各自開始歇息。 雪品真和陳巖同在一營帳裡。 雪品真給陳巖按摩腳部,道:“傷得很重,這麼大的血腫,需要不少時間才能消去。” 陳巖直愣愣地看著雪品真,雪品真忽然臉一紅,道:“乾嘛那樣看著人家?” 陳巖道:“我在想,你和我那個的之前,為何言行突然會跟平時的你完全不一樣,為何隻要長公主一發話,你給我的感覺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雪品真窘迫至極,將陳巖推倒,道:“好好歇息吧你,腳都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還這麼不正經的。” 陳巖道:“對你不正經,我忽然感覺有些怪怪的。” 雪品真道:“什麼事情讓你感到怪怪的?” 陳巖道:“之前你是行國第一高手,是長公主的貼身女婢,倒也沒有什麼,可是眼下你我還多了一層關係,是師姐弟的關係,這個感覺有些怪怪的。” 雪品真俏臉更紅了,道:“閉上你的嘴,快點歇息去,別忘了明日我們還要趕路。” 陳巖哈哈一笑,開心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眾人起身,往鐵族的王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