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第四十三章:到底預示著什麼? 皇城之外。 如雪由所言,那大將軍雪痕召集了四位將領和雪立前來商議此後的作戰辦法。 雪痕道:“今日一戰,我方死傷慘重,其一是對方居高臨下,占據地利,其二也是對方在兵器上用了毒物。” 雪立道:“他們兵器上用毒物,是我們從未遇到,始料不及的。” 雪痕道:“皇上很多事情都瞞過我了,這都怪我大意,對於一些事情我平時沒有注意到。” 範衡道:“一些事情不能怪大將軍,畢竟沒有誰能夠做到萬無一失,能夠麵麵俱到,大將軍,我有一事實在不明白。” 雪痕道:“請說。” 範衡道:“我們為何不用重型拋石機呢?” 馬保道:“這個還用問麼?大將軍這樣做,是為了保護皇城。” 範衡道:“大將軍,我覺得我們眼下,得先拿下皇城再說,不要顧慮太多,畢竟此後我們還可以將皇城修復啊!” 雪痕道:“此事就不要討論了,隻討論此後具體該如何打法。” 最後商議的結果是皇城守軍準備充分,己方士兵以雲梯登上城墻,沖擊力還不夠,所以亞你啊要造出四架大型的雲梯,加起來之後,可以並排數十人往城頭上沖擊,然後還要給士兵用上防護的戰甲,而這需要不少時間。 雪痕一拍大腿,道:“一個月之內。全部打造完畢。” 雪立道:“大將軍,這個可能還做不到。” 雪痕道:“做不到,到底有何難處?” 雪立道:“我們的鐵料好像不夠多。” 雪痕道:“攻打皇城,我們不要用重型拋石機,所以不如將其上的鐵拿出來化掉,可否?” 雪立道:“如此應該足夠了。” 雪痕長嘆一聲,道:“若是當時我們不考慮那麼多,而是不顧一切地快速占據皇城,眼下就不是這個局麵了。”他心下無比後悔,心道:“皇上,我的大哥,你一切行動,似乎總是在我前麵,但是你別忘了,眼下行國的大軍是在我的掌控之下。” 雪立道:“一些事情,就是無法做到早知道的,就好比我去攻打鐵族,沒有想到鐵族還真是個難打的硬鐵。” 雪痕道:“此事已經過去了,就不要糾結了,大家散去吧。” 眾人散去後,營帳裡隻剩下了雪痕一人。 雪痕忽然說道:“你在這裡待了那麼久,想要乾什麼?” 隻見一女子從暗處走出來,那女子便是嫵媚,其媚笑道:“這都瞞不住大將軍。” 說著腳步輕挪,飄飛一般地坐入了雪痕的懷中。 嫵媚豐厚飽滿的粉臀坐在雪痕的腿上,道:“大將軍不要那麼發愁。”說著玉手纏上了雪痕的頸項。 雪痕一雙手在嫵媚的粉背上摩挲著,嘆道:“一些事情我哪能不去發愁啊。” 嫵媚道:“人家是太想大將軍了,所以就擅自前來了。” 雪痕道:“我很久沒回將軍府的了麼?” 嫵媚道:“那可不,將軍府距離這裡又不遠,大將軍是不是都不管我們那些姐妹了。” 雪痕道:“將軍府的人,我都會管。” 嫵媚道:“大將軍啊,我們姐妹很久都沒有給您獻舞敬酒了。” 雪痕重重在嫵媚的臉上吻了一口,道:“三日,三日後,我就讓你們給我獻舞敬酒,如何?” 嫵媚將臉埋在裡赤媚的肩上,幽幽道:“人家還希望大將軍能愛惜人家。” 雪痕道:“沒問題,明日,且等著就是了,待會我還有事情要忙,你先回去。” 嫵媚道:“好。” 雪痕忽然正色道:“嫵媚,以後前來這裡,要記得跟我打個招呼,不能這樣任性胡來。” 嫵媚道了個萬福,道:“知道了,大將軍。”說罷輕盈而去了。 三日後的早晨,陳巖等人到了鐵族人的王城。 陳巖的腳傷還沒有好,一直與付長晴同坐馬車,這三天的時間裡,陳巖向付長晴請教了許多問題,付長晴的見解和學識讓陳巖大開眼界,每每稱贊的時候,付長晴都說道:“此乃師父寒山老晧的教導。” 鐵族義從的人到了,花萬盞親自騎馬迎接,花鬆柏的傷勢好了許多,已經能自由行走,也跟著一道前來。 花一斯和甄英雄在隊伍的最前。 花萬盞遠遠就向甄英雄示意。 “那是我大哥,未來的鐵王。”花一斯向甄英雄說道。 甄英雄向花萬盞揮手示意。 兩人相麵行,在一丈處停下來了,甄英雄道:“鐵族義從得知皇城有難,立刻錢來了了。” 花萬盞道:“甄將軍對於皇城發生的事情,應該都知道了。” 甄英雄點頭道:“什麼時候出發?我們將能用上的東西,全都帶上了。” 花鬆柏道:“今日是行國的夏喜節,正午行登基大禮,晚上用過接風宴,明日要就出發。” 甄英雄道:“好。” 花萬盞道:“可是如此一來,你們會不會感到太過於勞累。” 甄英雄道:“鐵王多慮了,這對我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花萬盞道:“陳巖陳柱國呢?” 花一斯道:“他腳受傷了,正在那輛馬車的車廂裡。”說著指了指三丈外的那輛馬車。 花萬盞走了過去,隻見車廂的簾子是打開的,那陳巖和付長晴正坐在車廂裡,花萬盞誤以為二人是有男女之好,笑道:“原來如此。” 付長晴道:“鐵王誤會了。” 陳巖道:“若非我受傷,也不會如此。” 雪品真來到花萬盞跟前,笑道:“鐵王不要奇怪,柱國大人就是有這等福氣。總是有美女相陪。” 付長晴苦笑,無法接話。 花萬盞道:“請問她是?” 陳巖道:“她是寒山老晧的首席弟子,付長晴。” 花萬盞一愣,急忙拱手道:“久仰姑娘的大名了,不想能在此見到,花萬盞見過付姑娘。” 付長晴下馬車,拱手回禮道:“付長晴見過鐵王。” 陳巖道:“聽鐵王說,正午時分要進行登基大禮,陳巖其他事情做不了,在一旁觀看大禮還是沒有問題的。” 花萬盞道:“柱國大人本就是前來看著就行,並不需要做些什麼。” 正午時分,眾人集結在太廟之下,登基大禮將要進行了。 這太廟所在,乃是一處小高地,這高地約有百米,在這浩瀚廣平的草原上,顯得有些突兀,當時新遷來的鐵族人便認為這是太廟設立的最佳地點,便在其上建造了鐵族太廟,其中供奉著四代鐵王。 在司儀的引導之下,花萬盞乘坐王車來到了太廟之下,其後徒步而上。 這一條路上,早已經鋪設好了一條紅毯,紅毯從下王車的地方,一直鋪到了太廟門口。 花萬盞身著王服,開始往太廟而去。其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人,那人的麵容看不清楚。 花萬盞感覺自己進入了幻境之中,問道:“你是誰?” 那人也不答話,道:“以我之死,成就大事,以我之死,成就大事,成就大事啊……” 那是聲音越來越大,那人的麵容越來越虛幻,其後便倒在地上,消失不見了。 接著畫麵一轉,在花萬盞眼前出現了一個城池,幾方大軍混戰在一起…… 這到底預示著什麼?花萬盞麵色開始變得蒼白,身上大汗淋漓了,他不由得擦了擦眼睛,這一擦,剛才的畫麵便不見了。 “大哥,你怎麼了?”這是花鬆柏和花一斯的聲音。 花萬盞扭頭看去,隻見花鬆柏和花一斯跑步前來,他們見花萬盞停下了腳步,久久不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便前來相問。 兩人見花萬盞大汗淋漓,花鬆柏道:“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花萬盞摸了摸頭上的汗水,道:“沒事,我自己可以上去。” 花一斯道:“大哥,若是覺察有什麼不對,便等大禮結束再說。” 花萬盞點頭道:“沒事的。”說著繼續向太廟前去。 花鬆柏和花一斯將信將疑地退去了。 觀看的眾人都感到十分奇怪。 陳巖對付長晴道:“這個是登基的什麼禮節嗎?” 付長晴道:“不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雪品真道:“或許是他十分緊張。” 陳巖道:“如果是這樣,那不過是小事一樁。” 花萬盞繼續前行,忽然又聽到了奇異的聲音,“以我之死,成就大事。” 花萬盞道:“你要成就什麼大事?” 那人在此出現在花萬盞的跟前,顏麵仍是看不清楚,那人道:“成就新的大業,從我之死開始。” 花萬盞道:“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嗎?”此時他已經沒有之前那般害怕了。 那人道:“先成大事,再成鐵王……”說這話便消失不見了。 “先成大事,再成鐵王……”這聲音不斷地回蕩在花萬盞的耳邊,花萬盞看著太廟,道:“列位先王,難道是你們的意思?” 花萬盞心裡平靜了一會,緩緩問道:“所謂成大事,是不是指在皇城,打敗大將軍雪痕,若這就是各位先王的意思,請以平地驚雷來告知花萬盞。” 話音剛落,天空果然一記驚雷響起來。 花萬盞看向天空,道:“列位先王在天有靈,花萬盞得令,此後定會遵令而行。” 眾人皆被驚雷嚇了一跳,卻見花萬盞又站住不動了。 雪品真對陳巖道:“今日的事情,怎麼感覺有些詭異呢。” 付長晴道:“今天登基大禮,或許要停下來了。” 陳巖看去,隻見花萬盞轉過身來,道:“先王將下旨意,眼下花萬盞還不能登基為鐵王,待前去皇城,打敗大將軍後,方能登基為鐵王。” 花萬盞坐著王車返回來之後,讓花鬆柏和花一斯去準備今晚的夏喜節的宴會,其後將王車停在了陳巖,雪品真和付長晴所在的馬車邊。 陳巖道:“鐵王剛才怎麼了?” 花萬盞苦笑道:“我看到了兩個奇怪的畫麵,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聲音。眼下隻想跟二位說說,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陳巖道:“鐵王看到了什麼奇怪的畫麵?” “第一個是一個看不清楚容貌的人,他書哦打野從他的死開始,之後就消失不見了。”花萬盞苦笑著說道。 陳巖看向了付長晴,付長晴見陳巖看著自己,道:“你看我做什麼?” 陳巖道:“自然是希望你幫忙解釋一下,這是預示著什麼?” 付長晴道:“我可不擅長解釋這些玄虛的東西。” 花萬盞道:“第二個畫麵,乃是己方人馬在一座城池便混戰的場景。” 付長晴道:“我贊成這樣的做法。” 花萬盞道:“不知這是何意?” 陳巖道:“你不是說不擅長解釋這些玄虛的東西麼?” 付長晴道:“我是不擅長,但是怎麼對付大將軍,我這些日子一直在想,想來想去,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分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同時突破,”說著看向花萬盞,“剛才鐵王說的那個場景,然我想起了此事。” 陳巖道:“鐵王聽到的那句話呢?” 花萬盞道:“那句話是‘成就新的大業,從我之死開始。’這難道是先王的在天之靈的指示?那人是誰,是我,還是其他人?” “眼下皇城危急,戰事將起,肯定是會有人因戰而死,至於是誰,其實不知道也罷。”陳巖安慰道。 就在這時,那甄蘭拿著一個布包,前來花萬盞的身旁,問道:“你現在是鐵王了嗎?” 花萬盞道:“我現在還不算是真正的鐵王。” 甄蘭道:“你不是鐵王,為何能號令我義父帶領大家前來這裡呢?” 花萬盞道:“說起來,其實這是皇上的號令。” 付長晴道:“甄蘭,不要多話。” 甄蘭道:“我是隻是問問而已。”她將那一包東西拿來,放在陳巖身邊,對陳巖道,“這是衣服讓人在這幾天裡找來的草藥,搗碎外敷就行。這個可以讓你的腳傷恢復得快一些。” 陳巖道:“告訴你義父,陳巖在此多謝了。” 甄蘭道:“這不過是小事,沒有必要致謝。”其後嘻嘻而去了。 花萬盞道:“還沒有問柱國大人怎麼就受了傷?” 陳巖苦笑道:“就是不小心,在過橋的時候扭傷了。” 傍晚時分。 雪品真給陳巖的腳敷上了草藥,花一斯策馬前來道:“晚宴準備好了,大家快跟我來吧!” 其後雪品真,陳巖和付長晴乘著馬車跟著花一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