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第46章:夏喜節的晚宴(3)·不應該做這件事情(1 / 1)

龍吟長歌 獨悲悲 7032 字 8個月前

總第四十六章:夏喜節的晚宴(三)·不應該做這件事情   在夏喜節到來的三日前,朱定奉大將軍雪痕之命,帶領南下門城的一萬人的隊伍順利到達門城。   來到門城之後,蒼倫部落的將領胡殊得知大將軍雪痕派來了援兵,十分驚訝,更是高興,親自迎接,朱定問門城的情況如何,胡殊向其說了與彌羅族的大軍相持了多日的情況,因為門城堅固,所以彌羅族沒有占到任何便宜。   朱定很是高興,說當年門城修建得十分堅固,是極其正確的,其後派人將門城的情況告訴了大將軍雪痕,並在胡殊麾下士兵的幫助下,將營寨安紮起來。   三日之後,便是夏喜節,胡殊身為東道主,親自安排了豐盛的晚宴。   這天下午,沐廷雲和杜禾站在城頭上,這一天下來,沒有看見一個敵人前來,胡殊也沒有安排多少人手在城頭上,因為今日是夏喜節,雙方都心照不宣地停戰了。   兩人本感到奇怪,向士兵們詢問,才知道這夏喜節乃是行國最為盛大隆重的節日,無人會在此期間大動乾戈。   天色漸晚,胡殊卻安排了人手堅守城頭上。雖然是夏喜節,但胡殊處於謹慎,還是讓一部分人先在中午就進行了夏喜節的宴會,晚上則是另一批人進行晚宴。如此一來,誰都可以過好這夏喜節。   當晚在城裡,胡殊安排了一個大桌子,胡殊,藍錯,高五柳,陸耘賢,沐廷雲,杜禾以及朱定等幾位將軍和偏將共坐一桌。   因為早有準備,桌子上擺放著四份菜,四份肉,才有煮有炒,肉有蒸有烤,分量充足。給士兵們準備的,也是如此。   朱定幾位將軍乃是胡殊親自前去相請,方才前來的。   酒倒上,胡殊舉杯對朱定道:“朱將軍,這裡不必皇城,沒有歌舞,沒有絲竹。”   朱定道:“門城眼下是戰場,在戰場上,哪需要那些東西,再說我也不喜歡。”   胡殊道:“我們這些日子裡堅守門城,大都辛苦了,眼下大將軍還派來了朱定將軍支援門城,我們更是人手充足,那彌羅族此後絕不可能攻取門城。”   高五柳起身對眾人大喊道:“我們絕不讓班吉攻下門城。”   “絕不讓班吉攻下門城。”眾人大喊。   一桌人共飲了第一杯。   朱定道:“你們蒼倫部落以少禦多,堅守了門城那麼長時間,這一份忠誠,實在難得。我已經將此事派人告知了大將軍,我想大將軍知道後,一定會很高興的。”   說著小聲對胡殊道:“你們蒼倫部落能夠如此,有點出乎意料。”   胡殊笑道:“這些年裡,我們知道應該向誰盡忠。”   藍錯道:“朱將軍,念及朝廷對我們的厚待,這第二杯我們就敬朝廷吧。”   第二杯就眾人飲下。   胡殊對沐廷雲和杜禾說道:“二位帶領的士兵,個個戰力驚人,為守衛門城,立下汗馬功勞,胡殊有幸,能與二位並肩作戰,這第三杯,我胡殊等一起敬二位。”   沐廷雲道:“實在客氣了,其實這也是我二人的榮幸。”   酒已經過了三杯。   胡殊對朱定道:“大將軍派朱將軍前來,是知道朱將軍之前來此數次,對門城情況熟悉,此安排最為恰當不過了。”   “這裡的人我都認識,可是這兩位還是第一次見到。”朱定舉杯,向沐廷雲和杜禾示意。   沐廷雲和杜禾舉杯,沐廷雲道:“我們也是第一次見到朱將軍。”   杜禾道:“共飲。”   三人共飲。   沐廷雲道:“朱將軍,我們是寧國北戍王的麾下的將士。”   朱定聽是北戍王,愣了一愣,道:“你說的北戍王,可是那北戍王沐屠鷹?”   沐屠鷹道:“正是,其是我父王。”   朱定贊道:“北戍王,當年十戰皆勝,實在了不起,了不起啊,雖然我們各為其主,但是其是我最為敬佩的人,呃,可是你們既然是北戍王的麾下,怎麼到門城來了呢?”   沐廷雲道:“那是因為我們護送寧國的柱國大人陳巖前來,路上遭遇彌羅族的阻攔,幸好及時來到了門城,此後就在此與守軍一道堅守,畢竟陳柱國南下,還是要經過這裡的,我們到時候一起南下便是了。”   朱定道:“原來是這麼回事。”   沐廷雲道:“朱將軍,你從皇城來,不知那柱國陳巖你是否有見過,他現在怎麼樣了?”   朱定道:“我和他不曾當麵言語,隻是遠遠見過,他一切都好。隻是……”說著開始想接下來的話要怎麼說。   沐廷雲道:“朱將軍,隻是什麼?”   朱定道:“哎,一些事情你們可能還不知道,跟你們說句實話吧,眼下皇城發生了動亂。”   胡殊道:“何人膽敢在何處生亂?”   朱定道:“大將軍雪痕和皇上雪常之間起了戰事,皇城被大將軍圍困起來了,大將軍派我們前來,是為了將起事的彌羅族給擋住,避免彌羅族找麻煩。”   胡殊疑惑道:“原來是皇族內部之事,其實他們不管誰取勝,對我們來說,都沒有影響。我們繼續堅守門城就是了。”   朱定道:“是這個道理,不管結果怎麼樣,行國朝廷的掌控之人,其實沒有變化。”   胡殊道:“不過這其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朱定將皇城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說出。   沐廷雲道:“那陳巖不會有事吧?”   朱定道:“不管怎麼樣,陳巖不會有事,畢竟他的身份是寧國的使臣,不會有性命之憂的。”說著看向胡殊,“眼下彌羅族進攻門城,是犯了天大的過錯,你們蒼倫部落明白此時的嚴重嗎?”   胡殊道:“我知道,此時行國皇城動亂,班吉又帶領彌羅族之人在門城生事,到時候不管皇城動亂的結果如何,其後行國朝廷都要對彌羅族動手的。”   朱定道:“確實如此。以行國朝廷的行事,彌羅族將會遭遇滅頂之災。到時候你們該如何是好啊。”   蒼倫部落屬於彌羅族的一部,同屬一族,到時候彌羅族全族恐怕會覆滅,朱定的意思很明白了,就是要胡殊清楚表態。   胡殊道:“起兵攻打門城,班吉本就不應該做這件事情。此後付出的代價,所有責任都在於班吉,朝廷怎麼做,我蒼倫部落有沒有意見。”胡殊這麼說,意思很明白了。   藍錯道:“當年行國朝廷為了防止彌羅族之人生事,特意在此修建了門城,並且將門城修得極其堅固,現在他們已經進攻多日了,一點便宜都沒有占到,反而死傷了不少人,班吉本不必如此的。眼下聽朱將軍說這般,全怪班吉一人。”   高五柳道:“眼下朱將軍帶領一萬兵馬前來,班吉更是不可能拿下門城了。”   陸耘賢道:“朱將軍,我們蒼倫部落之人,盡忠於朝廷。”   “不管朝廷是誰人掌權,我們都會盡忠於朝廷。”胡殊說道。   朱定道:“好,蒼倫部落總算沒有辜負朝廷這些年的厚待。”   沐廷雲向朱定問道:“朱將軍,眼下是行國最為盛大的節日,你說班吉會不會在想著退兵之事?”   朱定道:“現在班吉退兵與否,完全不重要了,不管怎麼樣,他的起兵,就讓朝廷下了征伐的決心,待皇城動亂結束,其後對彌羅族的征伐,是無法改變的事了。”   此時如沐廷雲所想的那樣,班吉,班克,伏靈。馬易等人此時也在進行晚宴,不過行軍征戰在外,隻能露天進行,席間商量著是否退兵之事。   伏靈道:“我們既然出兵了,而且在此已經對戰多日,門城是非要拿下不可的。不過眼下我們可以借助夏喜節的機會,派人跟城中的胡殊說一說,我們畢竟是同族,隻要合力,我們就可以自成一國,到時候便可以共為國主。”   班吉道:“這樣可行否?”   伏靈道:“姑且試一試吧。”   班吉交代班克道:“你去安排吧。”班克奉命而去。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道:“今日是行國的夏喜節,我們前來湊湊熱鬧。”   班吉認得這聲音,他扭頭看去,道:“你來了,一些事情我正好跟你說說。”   原來是那蒙麵人又出現了,正在策馬前來,在其後,跟著一人,那人就是索開。   班吉讓人給蒙麵人和索開倒酒,並將烤肉拿上。   班吉道:“我們四人一起喝一杯。”   一杯酒喝下,班吉道:“實在對不起。”   蒙麵人道:“突然說這個,是什麼對不起我啊?”   班吉道:“那陳巖沒有被我們殺死,答應你的事情,我們沒有做好。”   蒙麵人道:“這是小事了,此事不必繼續了。”   班吉一愣,道:“為何這般,發生了什麼事情?”   蒙麵人道:“原因很簡單,因為現在不應該做這件事情。”   班吉道:“那之前的你我說好的事情呢?”班吉說的是銀子之事。   蒙麵人道:“那些銀子就罷了。”   伏靈道:“那可是不少銀子,你為何這般乾脆就不要了?”   蒙麵人道:“因為你們這般將會有可能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你們還是先想著保存自己為重。而且我讓你們辦事,怎麼說也算是給你們帶來帶來一定的麻煩,那銀子權當做是我給這個麻煩付出的代價了。”   班吉道:“滅頂之災?願聞其詳。”   蒙麵人苦笑道:“這難道還要我來細說,行國皇城現在動亂未止,而你們此時在門城動兵,行國的大將軍已經派來了援兵,你們此後想要拿下門城,可謂難於登天。且不管此後皇城是何人掌控,此後都會將你們彌羅族一舉鏟除,臥榻之側,行國朝廷決不允許你們彌羅族占據著,我這麼說,明白了麼?”   班吉道:“所以你就不要銀子了?”   蒙麵人道:“一些事情總是做不到,或許就是天意,提醒做事之人要適可而止,此後有機會,再繼續行事。”說這話對一旁的索開道,“此後對於陳巖的刺殺之事,你們也停下吧,此事就當做你們已經完成了。”   索開道:“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們必當聽從。眼下我隻想弄清楚一件事情。”   蒙麵人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誰?”   索開道:“正是。”   蒙麵人道:“你們不必知道我是誰。”說著起身道,“多謝大首領的酒和肉,告辭了!”   索開道:“我想你應該是行國人,是不是。”   蒙麵人道:“你是猜的?”   索開道:“是猜的,但是也有一些根據。”   “哦,我想想聽聽你的根據。”蒙麵人本想策馬而去,此時卻停下了腳步。   索開道:“首先百裡集已經前來陳巖的身邊,想要將陳巖刺殺,基本無可能,所以你應該是怕到時候在寧國刺殺陳巖不成,反而會被百裡集追查出來,是不是?”   蒙麵人道:“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然後呢?”   索開道:“既然怕查出來,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你應該是寧國朝廷裡的人。”   蒙麵人道:“不錯,除此之外你還猜出了什麼?”   索開道:“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蒙麵人道:“你很聰明,狄離族之人並非別人說的那樣有勇無謀。”說著翻身上馬了。   索開見蒙麵人策馬離開,便對班吉道:“你們也不知道他是誰?”   班吉道:“我們何必要知道呢?”   索開看向蒙麵人離開的方向,陷入了沉思之中。   班吉來到索開身邊,道:“原來你們前來行國,也是要刺殺陳巖的。”   索開回過神來,苦笑道:“不過我們沒有成功,我有唯一一次絕好的機會,不過失去了。”   班吉也苦笑道:“陳巖這家夥就那麼難對付?罷了,此事已經過去了,你說此人到底為什麼要對陳巖下死手呢?”   索開道:“這個誰知道呢,陳巖我是見過的,看起來他並非是那大惡之人,也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此人。”   兩人再看去,那蒙麵人已經消失在月色之下了。   班吉道:“今日是夏喜節,既然他說了此事不用做了,就大醉一場,如何?”   索開道:“你是打算停戰?”   班吉道:“我打算先停戰三日,三日之後,如果一些事情不成,我們會再進攻門城。”   就在此時,班克回來了,道:“大哥,派去的士兵已經回來了,胡殊回話了。”   班吉道:“胡殊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