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第五十七章:論功行賞 嫵媚道:“此後我想去找我娘親。”她雖然居住在將軍府,但幾乎等同於流落在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人間親情,所以此刻,她隻想趕快回去。 “好的。”陳巖說著,心下想起之前與嫵媚的肌膚之親,且有幾分欺負的意味,此時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將嫵媚拉到一邊,小聲地道,“之前我那般欺負你,也不知我該怎麼辦才算是好?嗯,這些事情吧……” 嫵媚打斷道:“大人不必掛懷了,我明白大人的心思,此後我的名字叫索盈,柱國大人之前欺負的,是叫嫵媚的舞女。” 陳巖道:“其實我也是想要對付大將軍,所以才會……” 索盈再道:“我知道,我都明白,柱國大人不必解釋了,其實在索盈心裡,一點都不會討厭柱國大人的欺負。”說此,她已經麵色緋紅了。 陳巖聽此,心下一震,暗道:“難不成她也喜歡我了?哎,現在她是狄離族之人,好在她不計較,不然此後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索盈見陳巖若有所思,便問道:“柱國大人,你在想什麼呢?” “我覺得還是不要馬上去找你娘親。”陳巖回過神來道,“要等一等才好。” 索開不解道:“為何要等一等?還請柱國大人明說。” 陳巖道:“嫵媚哦不是,該叫你索盈才是,你之前不是給我們提供了關於大將軍雪痕的重要情報嗎,你這做法,對於行國來說,是立下了一項大功啊,今日皇城血戰已久結束了,此後行國皇帝要做之事,便是論功行賞,所以我覺得待得到皇帝的封賞之後再走也不遲。” 索開一聽,道:“按照柱國大人所說的,如此倒也也可以,對了柱國大人,我忘了跟你說一件事,就是那蒙麵人已經停止對你的刺殺,但是我不敢保證其會不會找別人來刺殺你,所以此後柱國大人還是小心為好。” “多謝提醒,”陳巖說罷苦笑道,“所以等我回到寧國後,學武之事是一定要做的。” 索開道:“彌羅族之人在南下的道路上,柱國大人想過怎麼回去沒有?” 這可是一個大問題,陳巖怎麼會沒有想過,其苦笑道:“船到橋頭自然直,此事等此後再說吧。” “那個叫半淳的家夥,我剛才跟其有過交手,他的武功根基不錯,日後其若是專心修行武藝,必定會成為一個難以對付的家夥。”索開道,“眼下他不知去向,所以柱國大人千萬要小心此人。” 陳巖道:“此人是我的仇人,也是你的仇人,大家都要小心。” 索開哈哈一笑道:“我行走江湖,整日漂泊不定,不像柱國大人,有著自己的華府,半淳找到柱國大人,可比找到索開容易多了。” 此後陳巖一行人返回南門處,戰場已經被打掃,雪由宣布,明日在大殿裡論功行賞。 當晚,雪由召集了陳巖,付長晴、甄蘭、雪嫆、雪品真、仲彩綸、仲良桓、仲良彰,胡殊、藍錯、陸耘賢、沐廷雲、杜禾、花萬盞、勞計時、雪郃,嚴於律,百裡集和左鳳城共二十人一道用宴。 為此雪由專門讓人準備了一個大桌子。 用宴之前,陳巖從雪郃處得知雪由要對這十九個人論功行賞,便悄悄找到雪由,小聲說道:“皇上,還有一個人,他叫索盈,之前是將軍府上的舞女,她給我們提供了重要情報,立有不小的功勞。” 雪由道:“是要賞賜的,可是她沒有來,朕要如何賞賜給她,要不過兩天朕再找她?” 陳巖道:“說來話長,她今天才得知自己是狄離族之人,母親是狄離族的首領,等過幾天她就已經離開行國了。” 雪由想了想,道:“那她現在在何處,柱國應該知道吧?” 陳巖道:“現在她應該在東門外的宏圖客棧裡歇息。” 雪由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朕賞賜給她千金,並派一隊人馬護送,讓其安然返回。” 陳巖道:“多謝皇上。” 雪由道:“是朕要多謝你,不然朕可就少賞賜了一個功臣,此後天下人就會笑朕做事不周全。” 宴席開始,酒過三巡後。 “朕現在要論功行賞。叔父,”雪由對雪郃說道,“叔父,此後行國大將軍之位,就是你的了。” 雪郃道:“皇上放心,雪郃一定將大將軍之事做好。” 雪由感嘆道:“其實這是父皇的意思,那雪痕把持行國軍政,對行國的朝廷來說,可謂處處掣肘,眼下經過皇城血戰,軍政終於還歸朝廷了。” 雪郃道:“雪郃最佩服的,是先皇處於絕對劣勢之下,已然運籌帷幄,步步為營又能掩人耳目,實在了不起,這等奇跡,雪郃唯有仰望。” 眾人舉杯,雪郃道:“這杯酒,我們一起敬先皇。” 眾人齊飲一杯後,雪由對胡殊,藍錯和陸耘賢道:“你們三個回去告訴胡尾,此後蒼倫不是彌羅族的部落,而是蒼倫族,此後行國將不會再有彌羅族,隻有彌羅郡。” 胡殊道:“是,多謝皇上封賞。” 陸耘賢道:“皇上這麼說,是要征伐彌羅族?” 雪由道:“不消滅彌羅族,行國永不安寧。” 仲彩綸道:“皇上,此事讓我們來做吧!” 雪由道:“長公主身為行國的皇太後,卻想著平定彌羅族,為朕分憂,好極了,朕封你為彌羅太後,此後兵馬將會進行半個月的修整,再領軍征伐彌羅族,大將軍領行國大軍助力,務必將彌羅族消滅之。” 仲彩綸,仲良彰,仲良桓已經雪郃齊道:“是。” 雪由對花萬盞道:“鐵王,你那兩位弟弟傷勢如何了?” 花萬盞道:“回皇上,他們傷勢還好,隻是需要休息而已。” 雪由道:“鐵王,你與朕姑姑的事情,該操辦了,不過要三年後,你們能明白嗎?” 花萬盞道:“明白,眼下是國喪期間,此事慢一些不打緊,不過有一件事情希望皇上能夠批準。” 雪由道:“鐵王不必客氣,有什麼事情快請說。” 花萬盞道:“請皇上讓雪嫆跟我一起返回。” 雪由道:“沒有問題,明日待葬禮結束後,你們就可以返回了。” 那花萬盞和雪嫆喜笑顏開,一同向雪由敬酒。 雪由對嚴於律道:“嚴於律,你勤王有功,甄英雄戰死,鐵族義從此後為皇城禁衛軍,你便是禁衛軍的首領,為護國將軍!” 嚴於律道:“是,多謝皇上信任。” 雪由對付長晴道:“眼下朕要做一件開天辟地的大事,你知道是什麼嗎?” 付長晴道:“小女不知道。” 雪由道:“朕要封你為驃騎將軍,領兵三萬。” 眾人聽了,皆是一愣,這世上哪有女子當將軍的事? 付長晴驚訝無比,苦笑道:“皇上如此,確實是開天辟地。” 雪由道:“付長晴智慧過人,驃騎將軍,實至名歸,朕已經說出,就不會更改。大將軍意下如何?” 雪郃道:“皇上的氣魄和度量驚人,雪郃萬分驚嘆。” 雪由道:“此事就這麼定下了。” 眾人舉杯,一起對付長晴道:“這個是前所未有之事,賀喜付姑娘。” 一杯酒過後,雪由對陳巖,沐廷雲和杜禾道:“此番立下大功,我行國也不知道賞賜什麼,且畢竟你們是寧國人,如果賞賜多了,恐會引起寧國皇帝不悅,不賞賜,朕又覺得不對,朕想來想去,隻有一個賞賜是最好的,行國和寧國,此後將是永遠的朋友,不管怎麼樣,永無互相征伐。” 陳巖道:“此番來行國,就是為了這個,此事長久,那是最好不過了。” 雪由對百裡集和左鳳城道:“你們是江湖之人,想要什麼,但說無妨。” 左鳳城道:“我隻想與百裡集分出高下。” 雪由道:“江湖之人的想法,就是奇怪,似乎對於金銀官爵沒有一點興趣。” 左鳳城道:“不錯,就想我們江湖之人,從來無法理解,為何世上之人會為了金銀財寶而窮盡一生,過得快活瀟灑不好嗎?”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雪由道:“一些事情,不同人所想,就是不同的結果,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 左鳳城道:“所以我想著能否在皇城,來個痛快一戰,就這幾天。” 百裡集擺手笑道:“這個算了吧,皇城一戰,著實不妥。” 左鳳城不解道:“不知這有何不妥啊?請皇上定奪!” 雪由想了想,道:“這倒是可以,不過你們經過皇城一戰,身子真力還沒有恢復,需要等一些日子不是。況且這三年是不成的,畢竟是國喪期間,在皇城如此動乾戈,即便是切磋武藝,也不太妥當,顯得朕大不孝了。” 百裡集道:“皇上說的有道理,左鳳城,我來說個辦法。” 左鳳城道:“你有好辦法的話就快說。” 百裡集道:“我師父在黑石山,此後我和師弟師妹要一起去見他,到時候我們就在黑石山下的寒湖一戰,如何?” 左鳳城道:“好,就這麼定了。” 雪由道:“好,既然朕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定捧個人場,讓兩位的對戰,傳遍天下。” 眾人齊道:“好。” 眾人盡情飲酒,午夜方才散去。 散去前,雪由留下了陳巖,道:“明日的葬禮,別人可隨意,但是朕希望你前去。” 陳巖道:“沒問題。” 雪由道:“不過你可以不用隨隊伍去,正午趕到就行,西門外二十裡,嶽山。” 陳巖道:“陳巖一定按時到達。” 離開皇宮後,陳巖當夜便和雪品真與仲彩綸一道入眠。 第二天一早,陳巖便起身,對雪品真道:“我們去東門。” 雪品真道:“要去告別?” 陳巖點頭,道:“沒錯,不然其後要參加葬禮,那可就沒時間了。” 仲彩綸還困意滿滿,道:“我就不去,你們去吧!” 陳巖香了仲彩綸一口,道:“行,你睡吧。” 陳巖和雪品真用了早飯,其後向東門而去。 來到東門外的大街,索盈已經在宏圖客棧外等候,索開也在一旁,不過多了幾十名護衛,想來是皇上雪由派來的護衛。 此時的索盈已經不是舞女嫵媚了,她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舞女打扮,少了幾分妖艷,卻多了幾分淡雅,看起來輕鬆了不少。 索開見陳巖和雪品真前來,便迎了上去,道:“索盈一直在等你,說你一定會來的。果然如她所言。” 陳巖和雪品真下馬,那索盈走了上來,道:“柱國大人,索盈有一件小事相求。” 陳巖道:“請講。” 索盈道:“族兄昨天跟我說了狄離族的事情,希望寧國能夠與狄離族永遠結好。” 陳巖道:“放心吧,此事我會去做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說著心下想道,“索盈還沒有道狄離族的領地,也沒有見到自己的多年未見的娘親,可是她此刻就已經處處為狄離族為她的娘親著想了。” 雪品真見陳巖若有所思,誤以為陳巖在想當時欺負索盈的事情,便小聲道:“喂,你在想什麼?” 陳巖回過神來,道:“沒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陳巖說話聲音沒有壓小,讓雪品真大感尷尬,好在索盈似乎沒有聽見,又或者聽見了不解其中意思。 索開對索盈道:“既然已經見麵了,我們也該走了。” 看著索盈跟著索開離開的背影,陳巖忽然悲從中來,他想起了死去的何茂臣和文秀,傷感地道:“他們還在就好了。” 雪品真道:“你是說何茂臣和文秀?” 陳巖道:“正是。” 雪品真看著不遠處,道:“想不到這東門的早市這麼快就恢復了,我們去走走?” 陳巖道:“你為什麼這麼喜歡買東西?” 雪品真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喜歡買東西,不過我每次買了東西,心裡很多不悅的事情就會散去了。” 陳巖有些驚訝,道:“買東西竟然還有這效果,不過現在可不行,待會就要進行葬禮,我們現在得趕去西門。” 雪品真道:“那完後你要跟我一道走走這裡。” 陳巖心道:“不過皇上說我正午趕到就行,看來也不著急。”想罷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在此走走吧。” 雪品真喜笑顏開,道:“好,不能反悔。” 兩人牽著馬,向早市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