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第66章:馮鐘象的決定(上)(1 / 1)

龍吟長歌 獨悲悲 7085 字 8個月前

總第六十六章:馮鐘象的決定(上)   縣官道:“給我將這個黑胡子拉下去,然後痛打二十大板。”   堂吏領命而去。   杜禾,沐瑤之和雪品真相視而笑,皆道陳巖有手段。   那老太來到陳巖跟前,說道:“老婦在此多謝大人。”說著就要鞠躬。   陳巖急忙扶著老太,道:“沒事,我之前已經勸過他,多行不義必自斃,可是他不聽,這二十大板就讓他自己受去吧。”   黑胡子的慘叫聲傳來,眾人都覺得解氣,皆說黑胡子自作自受,活該受罰,然後各自散開去了。   沐瑤之和雪品真走來,雪品真對陳巖道:“你是怎麼辦到讓那些人都說出‘梨子很甜’的話來的,難道你是事先有跟他們講好要這樣說麼?”   沐瑤之對雪品真道:“可是我們也沒有看到他跟誰說話了。”   雪品真細細一想,覺得也是,對陳巖笑問道:“實在費解,你到底是怎麼把此事做出來的?”   杜禾走來,也是莫名其妙,道:“我怕也很奇怪,也不知道柱國大人用了什麼辦法,居然將此事如此巧妙的解決了。”   杜禾來到陳巖身前,拱手道:“柱國大人聰明睿智,杜禾由衷佩服。”   陳巖微微一笑,道:“很簡單啊,你們難道沒有看出來嗎?”   沐瑤之道:“人家都等著你回答,你就不要賣關子了。”   陳巖道:“我們現在要先去鴻運客棧一趟,之後我再跟你們細說此事怎麼做出來的。”   陳巖四人來到了鴻運客棧,那幾個百姓早已經在等候,見陳巖前來了,便走了過去,對陳巖道:“柱國大人,答應我們的事情可要兌現啊!”   陳巖拿出銀子,給了一人一兩,道:“沒錯說的話,自然要兌現的。”   那幾個人拿著銀子,歡喜而去了。   杜禾,雪品真和沐瑤之見此,更是無比迷惑,不知道陳巖什麼時候跟那些人達成了協議。   陳巖見三人都看著自己,苦笑道:“我暗中在籃子裡放了一張紙,借用角度,沒有讓黑胡子發現,上麵有一句話,是‘說梨子甜者,鴻運客棧賞一兩銀子’,一句話一兩銀子,簡單且又是隻賺不賠的買賣,我想這個好事是沒有人會拒絕的。”   杜禾想了想,道:“明白了,怪不得你昨天要縣官找來識字的百姓,若是看不懂字,此事可就不好弄了。”   沐瑤之道:“怪不得你昨天在寫字,原來是為了這個。”   雪品真道:“我想起來了,怪不得剛才堂上的百姓都會往籃子裡看去,原來是看清楚裡麵的字。”   陳巖道:“我的字不好看,所以多寫了幾張,我把自己覺得寫得最好的一個拿來了,我已經盡量將字寫得方正一些,隻要別人能不費勁看懂就行了。”說著將那一張紙拿出給三人看,上麵的字歪歪扭扭,不過卻能看清楚。   沐瑤之和雪品真相視一眼,忍俊不禁。   陳巖見兩女偷笑,問道:“你們的樣子,難不成會寫字?”   雪品真道:“誰說女子就不會寫字了,當時我被師父收為徒弟,就有我識字的原因。”   陳巖看向沐瑤之,道:“你也識字?”   沐瑤之道:“識得,我小時候,父王就專門給我們請了先生。”   杜禾看著上麵的字,道:“寫的還不錯。”   陳巖一愣,道:“你應該識字的,這個字離不錯還是有一些距離的。”   沐瑤之聽杜禾這麼說,有些驚訝,問道:“杜禾,我記得你不是不識字的麼?”   沐瑤之此話一出,陳巖,雪品真都看向了杜禾,杜禾大為尷尬,急忙解釋道:“雖然我不識字,但是我看這幾個字方方正正,所以覺得這而幾個字寫得還是不錯的。”   雪品真苦笑道:“看來你對方方正正的意思,肯定有一些誤解。這字怎麼來看,都不能算是方方正正。”   杜禾苦笑不已,沒有想到自己隨口一說的話,竟然弄成了這個局麵,杜禾想陳巖道:“我隻是隨口一說而已,柱國大人,一些話就算我沒有說吧,現在我明白了,一些事情不懂就不要多嘴。”   陳巖三人皆笑了起來。   陳巖道:“說得對,我們走吧,去桐河邊玩玩,今日事情圓滿解決了。”   雪品真揶揄道:“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好手段,原來是拿錢辦事。”   陳巖道:“其實用金銀能夠辦好的事情,都是容易的事。”   雪品真道:“這銀子不也花了一些。”   陳巖道:“其實我覺得這銀子不重要,不讓惡意得逞才是最重要的。”   雪品真道:“這麼說來,什麼事情都可以用金銀來解決了。”   陳巖道:“我可沒有這麼說。”說這話一夾馬肚而去。   陳巖四人騎馬而去,那老太從角落裡出來,自語道:“其實用金銀能夠辦好的事情,都是容易的事,說得好。”   隻見那老太將自己的麵皮揭開,竟然是一個美麗女子,其露出了笑容,然後一直看著陳巖四人遠去,方才獨自而去。   桐河。遊人來來往往十分熱鬧,商販攤販不少,其中有賣酒水,風箏,各類吃食和烤肉。   陳巖四人在一旁的攤販處,買了酒水烤肉,在河邊的在一個石桌子上斟酌,看著遊人或嬉鬧,或弈棋,或絲竹,好不愜意。   一些人將鞋襪脫去,走在河中。   杜禾道:“桐河清澈且淺,人們都喜歡來此間緩行。”   陳巖道:“這裡的風景確實不錯。”   在桐河西北方向百米處,有一個小山丘。   山丘上有一亭子,其中有三個人站立著,正看著桐河處的熱鬧,當中一人年紀五旬,身高八尺,身著灰衣,目光深邃有神,該男子乃是百裡集的師弟馮鐘象。   其左邊站立著的,是那黑胡子,而右邊站立的,則是那扮做老太的美麗的女子,該女子叫段蕊。   馮鐘象道:“段蕊,你也見到陳巖了,覺得此人如何啊?”   黑胡子道:“回樓主,我覺得此人很聰明,可用。”   段蕊道:“隻是不知道能不能勸說其甘願成為我們的人。”   黑胡子道:“他是個既然聰明人,那麼對於一些事情他應該知道怎麼做,我覺得其一定會成為我們人。”   馮鐘象對黑胡子道:“讓你們設一個局來試一試陳巖的本事,不想讓你挨了二十大板。看來這個陳巖是有些聰明。”   黑胡子摸著生疼的臀部,搖頭苦笑道:“還好老子有些內力,不然這會可就站不住了。   馮鐘象對段蕊道:“你們設的局不錯,我也想不出來陳巖會這樣在,難不成他和那些百姓已經說好了?”   段蕊道:“絕不可能,陳巖沒有跟任何一個人說過話。”   馮鐘象道:“此後是你在跟著他們,其中到底怎麼回事?”   段蕊道:“陳巖在一張紙上寫了隻要說梨子是甜的,就給一兩銀子。”   黑胡子道:“但是陳巖給我看了籃子,我怎麼沒有看見那紙?”   段蕊道:“人家要你上當,自然有自己的辦法讓你無法看見。”   黑胡子道:“原來如此,哎,當時我也是著急了。”   段蕊對馮鐘象道:“陳巖有句話,樓主聽了一定覺得其與我們的行事和想法十分相同。”   馮鐘象道:“哦,是嗎,其說了什麼話?”   段蕊道:“陳巖親口說的,他說用金銀能夠辦好的事情,都是容易的事。”   馮鐘象哈哈一笑,道:“這點與我們確實很像,”說著看向黑胡子,“你挨了二十大板,不虧。”   馮鐘象苦笑擺手道:“罷了,此事就過去了,你們看,陳巖四人就在那裡。”三人看去,隻見陳巖四人圍坐在一個石桌子邊吃肉飲酒。   忽然幾個男子十分高興地寒暄起來,其中一人道:“我今天從杉梅村過來,想著會不會遇到你們,不想還真遇到了。”那幾個男子哈哈大笑起來,便往一邊去了。   陳巖聽到杉梅村,心裡想起了與文秀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心道:“難不成這也是一個計策?”想著又想到了當時自己出使行國的時候路上遇到危險,後來跟著沐瑤之去到沐屠鷹的王府,沐屠鷹立刻派人四處找尋王府四周,果真找到了可疑之人。   杜禾見陳巖在沉思,便問道:“柱國大人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陳巖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麼?”   杜禾以為陳巖在計較自己當時對其的不敬,急忙道:“記得記得,柱國大人還在想著這件事情,都是杜禾的錯,杜禾自罰三杯酒。”說著乾下了一杯,然後自己倒滿酒。   陳巖拉住杜禾,道:“嗨,不是這件事,我可沒有那麼小氣量。”   杜禾道:“那柱國大人想著的是什麼事情?”   陳巖道:“我來到王府之後,北戍王立刻派你使出搜查,果然找到了一名殺手,還記得嗎?”   杜禾道:“當然記得,可是柱國大人怎麼突然間說這話來了?”   陳巖道:“我覺得發生的這件事情,十分蹊蹺。杜禾,你熟悉這裡,這裡的人也熟悉你,所以請品真你四處看看,看誰人最為可疑。”說著看向了雪品真。   雪品真道:“是。”   杜禾離開後,杜禾道:“柱國大人,一些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陳巖道:“你我之間,哪裡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   杜禾道:“狄離族之人已經說了不會在為難柱國大人,柱國大人怎麼還這麼擔驚受怕的。”   陳巖道:“這不是擔驚受怕,既然狄離族之人已經說了不會在為難我,所以越想越是覺得一些事情十分奇怪,所以想探個清楚。”   杜禾道:“我看是柱國大人自己想多了,這件事情不是一件平常之事麼?”   陳巖道:“在杉梅村的時候,我就遇到了類似於這樣的事情,一個老太故意為難我,哪怕自己的道理荒唐至極,所以我現在想要看看,到底有沒有誰人在背後指使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們到底想要乾什麼?”   杜禾皺眉道:“聽柱國大人這麼一說,好像很有道理,難道這件事情真的是有人指使?他們到底想要乾什麼?”   陳巖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會讓雪品真去看看有沒有可疑之人。”   “聽你們這麼說,一些事情還真是奇怪啊。”一旁的沐瑤之說道。   陳巖舉杯道:“所以對於一些奇怪的事情,我們就想辦法把它弄清楚。”   杜禾也舉杯道:“行國一行,柱國大人酒量見漲。”   陳巖道:“我們在此慢慢斟酌,等品真回來。”   那雪品真在周遭或快步行走,或飛身起落,每到一處便靜心觀察。   當來到那亭子附近的時候,馮鐘象對段蕊和黑胡子道:“我們去飲酒,有人來了。”   段蕊和黑胡子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皆不解而道:“樓主,誰人來了?”   馮鐘象道:“此人是我的師妹,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正在四處觀察這裡的人。”   段蕊道:“樓主有師妹?”   黑胡子道:“樓主厲害,居然還沒有看到人,就已經知道其是自己的師妹,這是怎麼個高深武功?”   馮鐘象笑了笑道:“師父當時隻有兩個徒弟,一個是百裡集,一個就是我了,想不到師父收了一個女弟子,我從其內功運行的法門感受到的,其與我的內功運行法門如出一轍,所以一定是我的師妹。這不是什麼高深的武功,這是一個簡單地推論而已。”   段蕊道:“樓主現在要不要去會會她?”   馮鐘象搖頭道:“不必,我們不要去打草驚蛇。”   黑胡子道:“真的是陳巖派來的?”   馮鐘象道:“不然還有誰呢。”   三人說著話,緩緩來到了亭子裡坐下,然後開始倒酒飲酒。   段蕊道:“樓主,他們是不是覺察我們了在此了?”   馮鐘象道:“我想陳巖沒有覺察,而是懷疑,所以陳巖派出人手來,以打探四周有無可疑之人。我們三人在此飲酒就行,隻消一會,她就會離開了。”   段蕊舉杯道:“樓主,在這飲酒就免去三巡的繁文縟節,這一杯酒我先敬樓主一杯。”   馮鐘象道:“出門在外,我們就不要這些繁文縟節了,來,我們一起乾了。”   三人喝下了一杯酒,皆贊酒好喝。   段蕊從懷裡拿出了一個請柬,道:“樓主,這是我們的人辦的事情,到時候是否要前去?”說說著將請柬遞給了馮鐘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