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第68章:夜半之約(1 / 1)

龍吟長歌 獨悲悲 7065 字 8個月前

總第六十八章:夜半之約   水霍道:“回師父,那巫馬梓已經過世了,而百裡集留在了黑石山,他收了一個弟子,那弟子的名字叫做青能。”   馮鐘象心道:“師父去世了,哎,終究沒有讓師父能真正理解我,而我沒有辦法理解師父,人生在世,不就是要出人頭地,名揚天下麼?不然苦苦習武作甚?”念此,馮鐘象心裡忍不住地有些悲傷,再暗道,“師父,我知道你會讓大師兄來找我,我不會躲藏,既然如此,我會想辦法讓大師兄出來,與我做一個了斷。”   水霍見馮鐘象若有所思,道:“師父,你怎麼了?”   馮鐘象回過神來,道:“你想辦法讓我師兄百裡集前去東魏,我們師兄弟之間的一些事情,總要有個了斷。”說著見水霍沒有答應,反而在皺眉苦思,罵道,“為師所說的,你沒有聽見麼?”   水霍道:“弟子都聽見了,可是弟子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論武功,弟子肯定不是百裡集的對手,弟子怎麼能讓他前去東魏呢。”   馮鐘象道:“蠢材,剛才你不是說了,那百裡集收了一個弟子就青能,百裡集既然有弟子,你就從弟子下手,我這麼說你明白了麼?”   水霍茅塞頓開,道:“明白了師父,我這就去。”說這話快步而去。   馮鐘象對黑胡子道:“你帶著他們先前去無名山莊,今晚我要在此麵見一個人。”   段瑞道:“你們先走吧,我跟著樓主一道。”   黑胡子對段蕊道:“你是要去見陳巖?”   段蕊道:“正是。”   黑胡子道:“那好,我們就先走一步,在無名山莊等候你們。”眾人跟著黑胡子而去。   金錢對木於道:“你說那無名山莊在寧國,我們也常在寧國,怎麼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山莊?”   木於道:“那是軸主之前暗中相見的地方,我們之前可沒有資格知道,因為師父還不是分軸主,不過師父前些日子已經受封成為了達國的分軸主,那裡我們現在可以前去了。”   金錢道:“我怎麼不知道此事?”   木於道:“當時你在行國還沒有回來,所以你不知道。”   金錢道:“原來你們四個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木於點頭道:“是啊。”   金錢道:“怎麼不跟我說說?”   木於道:“你也沒有問啊,這不是你才問麼,我不回答你了麼?”   金錢無言以對。   黑胡子對金錢道:“身為馮樓主的弟子,怎麼還對這點小事碎碎念。”   金錢道:“是,是金錢不對。”   黑胡子一行人來到了馬匹安放處,然後策馬向南而去。   馮鐘象對段蕊道:“我現在要去約一個人,你跟我去就是了。”   段蕊道:“是。”   馮鐘象施展輕功,快步向東而去。段蕊見此,也施展輕功追了上去。馮鐘象此舉是在試一試段蕊的輕功,想看看從總軸派來的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馮鐘象全力施展輕功,身子前去得越來越快,其間他有意停下腳步看一看段蕊在何處,總是看見段蕊緊追而上。   馮鐘象心道:“還不弱,居然能跟的這麼緊。”速行十裡地後,馮鐘象停下腳步,等候段蕊,段蕊很快而來,氣息不紊。   “還不錯,不愧是總軸派來的人,你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造詣,了不起。”馮鐘象說此,開始對總軸的人的武功水平重新進行了估計。   兩人來到一個小鎮,鎮上有一個客棧,名叫來來客棧。馮鐘象道:“我們先在此歇息一會,不久就會有我要約的人前來了。”   馮鐘象兩人進入了客棧裡,並沒有要屋子,而是來到大廳,跟店小二要了一些吃食。吃食上來後,馮鐘象對店小二道:“可有紙筆?”說著拿出了一兩銀子。   店小二道:“有的。”說著拿上了銀子然後利索而去了。   不一會,紙筆就拿了上來,店小二道:“客官,這個賞金太厚重了,還有沒有什麼事情交代,要不我給你們多上些酒菜?”   馮鐘象示意不必,道:“待會我些寫一封信給你,你幫我交給一個人。”   店小二道:“沒問題,那人是誰?”   “待會會有人將這個客棧包下來,為首之人就是你要找的,你且說是馮樓主的信就可以了。”馮鐘象此時已經將信寫好,遞給了店小二,“裡麵的東西,可不能看。”   店小二道:“客官放心好了,小的不識字,想看也看不懂。”說著屁顛屁顛而去了。   馮鐘象和段蕊用了酒菜,剛出客棧,就見一隊人馬前來,為首的士兵道:“來來客棧的掌櫃的可在。”   掌櫃急忙而出,道:“官家這是為何?”   為首的士兵道:“今晚客棧我們包下來了,快去安排吧。”   那掌櫃見來了大生意,歡喜而去了。   段蕊道:“那人是誰,為何樓主不與之當麵一見呢?”   馮鐘象道:“因為這樣做不合適,那人的性子,我最了解不過了。”   段蕊道:“不知道他是誰?”   馮鐘象道:“一些事情,你現在的身份還不能知道。”   段蕊急忙道:“樓主不好意思,段蕊差點忘了規矩。”   馮鐘象微微一笑,道:“我與之相約的是夜半時分,待會我獨自去見他,你且在一旁,不要發出聲音。”   段蕊道:“是。”   陳巖四人返回王府之後,但見王府布置得喜氣洋洋,上上下下都為陳巖和沐瑤之的的婚事忙碌著。   此時寧國皇帝連深已經在前來的路上,沐屠鷹早早派人前去告知連深陳巖與沐瑤之的婚事,連深派人告知沐屠鷹,其將會於前一天到達王府。   陳巖見到了忙碌中的沐廷雲,道:“有勞了。”   沐廷雲笑道:“為妹子和妹夫忙碌,應該的。”   沐屠鷹見陳巖四人回來了,便前去說了皇帝連深之事,道:“皇上派人前來告知,說會於婚禮前一天到達,以我對皇上的了解,其恐不會參加正式的婚禮,可能會在婚禮的前一天離開。”   陳巖道:“皇上有自己的事情,其能過來,我們做臣子的已經十分榮幸了。”   沐屠鷹道:“寧國的馳道建成了,虎將梅先虎,駐守西邊,抵禦達國和博國,皇上此次從南巡遊,然後東,北,西,最後返回寧都,這在死事前就已經定下了日子,與國事相比,我們這些事情不算大事,希望女婿不要在意。”   陳巖哈哈一笑,道:“嶽父大人這是在安慰陳巖,一些道理陳巖心裡明白,陳巖能夠有今日,一來是先父立下的赫赫功勞,二來也是皇上的厚愛,皇上在婚禮前一天到來,此後就算無法在婚禮當天停留,我們做臣子的也無比榮幸了。”   沐屠鷹道:“你能這麼想,我也放心了,不過我這也是猜測而已。對了,今日與沐瑤之出去,遊玩得如何?”   陳巖道:“想不到在這附近還有這等美景,應該不止一處。”   沐廷雲哈哈一笑,道:“這附近美景不少,距離婚禮還有三日,明日後日我讓杜禾再領你們去遊玩,待會我們且在亭中小酌。”   陳巖答允。   傍晚,陳巖來到花園的亭子裡,看見了正在亭子裡等候的沐瑤之。   沐瑤之見陳巖前來,道:“父王讓我們在此候著,其後哥哥和父王都會前來。”   陳巖道:“亭中飲酒斟酌,雅興。”說著進入了亭子裡。   沐瑤之給陳巖倒酒,道:“這是父王命人做出的陳釀,且不喝那麼多,我們在此慢飲等候。”說著也給自己倒了酒。   陳巖見沐瑤之會飲酒,道:“我以為你不會飲酒。”   沐瑤之道:“小酌一些無妨。”   兩人斟酌了一會,杜禾前來道:“北戍王和沐廷雲無法前來了,他們要去迎接大禮。”   陳巖一愣,道:“什麼大禮。”   杜禾道:“當地豪紳們廷尉柱國大人和北戍王千金大婚,準備了厚禮,北戍王親自前去迎接,北戍王讓我告知,你們且慢飲。”   陳巖道:“無妨無妨。”說著與沐瑤之小酌起來。   當晚,將近三更時分。   一輛馬車緩緩在野外的小路上行走,月色朦朧煙煙,馮鐘象獨自一人向那馬車而去。   在距離馬車一丈外的地方,馮鐘象停下了腳步,道:“你來了。”   馬車裡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道:“你約我,我怎麼能不來。我是一個人來的,而你好像不是,還有一個人,對嗎。”   馮鐘象道:“奇怪,我記得你好像不會武功,所以怎麼可能感覺到還有一人,不過我不會騙你,的確如此。”   那男子道:“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我並沒有學了什麼武功,我隻是當時問了問店小二一些情況而已。”   馮鐘象嗬嗬一笑,道:“我是多心了,那是段蕊,我讓其在遠處待著。”   那男子道:“段蕊,她可是那總軸主身邊的人?”   馮鐘象道:“正是。”   那男子嗬嗬一笑,道:“看來馮樓主是晉升了,成為了分軸的軸主,實在是可喜可賀。”   馮鐘象道:“段蕊在遠處,這裡四下無人,你出來說話吧。”   那男子道:“不必了,凡事還是小心為好。”   馮鐘象道:“約你來是跟你商量一件事情的,可能你會不同意,但是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聽我的比較好。”   那男子道:“有話就直說,我來此,並不能停留太久,否則會讓人起疑心。”   馮鐘象道:“仁恒子,這天下間知道你真正身份的人並不多,這些年裡無人覺察懷疑你,恐怕與你這個謹慎小心的性子有關。”   原來這男子就是要刺殺陳巖的仁恒子。   仁恒子道:“一些事情就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然麻煩就大了。”   馮鐘象道:“好了,一些事情我就直說了,我知道你要殺陳巖,但是陳巖可以為我們所用的,希望這幾天裡你不要對陳巖下手,我會想辦法將其拉攏而來。”   仁恒子道:“你覺得陳巖可以拉攏麼?”   馮鐘象道:“凡事我們可以試一試,沒有試一試,誰也不知道。”   仁恒子道:“說的也對,這就是你專門前來找我的的原因?”   馮鐘象道:“我們這些人裡,在寧國當中,就屬你的地位最高了,一些事情不問你,顯然不夠尊重。”   仁恒子道:“馮樓主也不錯,在達國當中,也是獨一的存在,從一個樓主,順利晉升為軸主,不過在外人麵前,你還是要他們稱呼你為樓主,論此,仁恒子還不如你。”   馮鐘象道:“好了,我們就不互相拍馬屁了,此後你有什麼計劃?”   仁恒子道:“我想著殺陳巖,順勢推動寧國大亂,至此我們才有機會,不過眼下你要我如此,便隻有暫時不動。”   馮鐘象哈哈而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道:“你挺會說話的,把責任都給了我。你不動陳巖,是因為陳巖有人保護著,且他是個極其聰明之人,已經對一些人起了疑心,所以你眼下能夠采取的最好的辦法,就是靜下來不做任何動作,我說的對吧?”   仁恒子嗬嗬一笑,道:“你我就不要見怪了,我這般也隻是順勢而為罷了。”   馮鐘象道:“這些天裡,就讓我想辦法勸說他。”   仁恒子道:“多長時間?”   馮鐘象道:“在去東魏之前。”   仁恒子道:“你是說東大相國寺的尋將大會之前?”   馮鐘象道:“是太久了麼?”   仁恒子道:“不是,而是覺得你我之前不謀而合,我也是這麼想的。”   馮鐘象道:“既然如此,我們就說定了。”   仁恒子道:“希望陳巖能夠被你說服了,最終成為我們的一員,到那個時候,我們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馮鐘象道:“這件事情我會努力去做,至於結果如何,現在不好說,但是我們要做好陳巖不接受的情況,一些事情還要繼續去做。”   仁恒子道:“沒有問題,此事不早了,我得趕快回去了。”   仁恒子走後,段蕊來到馮鐘象的身邊,馮鐘象向她問道:“陳巖在王府裡,你可有辦法將陳巖叫出來。”   段蕊道:“樓主放心,陳巖不需要叫出來,因為陳巖現在正在王府裡獨自一人在廳中賞月,獨自斟酌著,我現在就去見他。”   馮鐘象一愣,道:“陳巖現在在乾什麼,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