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第81章:習武(中)(1 / 1)

龍吟長歌 獨悲悲 6830 字 8個月前

總第八十一章:習武(中)   雪品真將長劍一轉,長劍掛靠在她的後背,然後雙腳輕點,飛身而行,向花園的西麵而去,但見其身子輕盈,越過了圍墻。   佟五和佟七麵麵相視,就輕功來說,他們自認遠不如雪品真,心下皆贊嘆雪品真不愧是行國第一高手。   雪品真越過圍墻後,落在地上,隻見一個人影快步離開了。   雪品真道:“想逃,沒有那麼容易。”她快步而去,不想那人十分聰明,往房屋行人最多的地方而去,他來到一街角邊,身子一轉,然後不知道往何處去了。   雪品真加速而追,她飛攀到了屋頂上,往下看去,隻見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人早已經不知所蹤了。   雪品真返回之後,陳巖問道:“你突然這個樣子,實在讓人奇怪,到底是什麼情況?”   雪品真道:“簡單點說,有人在監視,監視的目的,可能就是在關注你的練武情況。”   “目的就是這個?嗬嗬,如果真是這個的話,監視就監視唄,這有什麼呢。”陳巖對此很不以為意。   雪品真道:“這說明,想要殺你的人可能就在京城。”   聽此,陳巖哈哈而笑。   雪品真道:“你在笑什麼,想殺你的人可能在京城,這有什麼好笑的?”   陳巖道:“我之所以笑,是因為你說的不對。”   雪品真皺眉道:“我說的哪裡不對了?他們暗中監視你,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陳巖道:“至於是不是好事,我們且不去說,但是你想想看,如果對方的目的就是要殺死我,那麼對方根本不會去關心我是否學了武,學武學得怎麼樣。對方應該關心的,是怎麼殺死我,不過這裡可是寧國的皇城,他們還沒有動手的膽子,所以沒有必要監視我,犯著被發現的風險,換句話說,監視我的目的,並非是要殺了我。”   雪品真道:“說的有道理。那會是什麼人來此監視?”   陳巖道:“我也不好說,但是我覺得那人說不定是馮鐘象派來的。”   雪品真道:“馮鐘象,二師兄?”   陳巖道:“不錯。”   雪品真道:“若是這樣,他的目的是什麼?”   陳巖苦笑道:“鬼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陳巖所言不錯,那人就是馮鐘象手下的五行將之一,木於。   木於返回無名山莊後,向馮鐘象說了陳巖習武以及被雪品真發現之事。   馮鐘象聽罷,道:“將淩霜劍法習練得如此快速,可見陳巖是個習武之才,不過比我起來,可就差一些。”當年馮鐘象習武的時候,隻用了不到十天,就是將淩霜劍法完成熟習。   馮鐘象忽然一愣,對木於問道:“你剛才說的是,我師妹沒有看到你,就發現你在暗中監視他們?”   木於點頭道:“沒錯,師父這怎麼了?”   馮鐘象微微一笑,道:“想不到短短幾日,我師妹的武藝就更上一層了,我師父巫馬梓看人的眼光,果然是一等一的,無怪乎師父當年會在行國裡選擇一個女婢為自己的第三個徒弟,師妹果然沒有辜負師父的厚望。”   段蕊和黑胡子聽此,一起問道:“難道其武藝境界已經跟樓主一樣了?”   馮鐘象道:“她也是剛剛窺探到這一境界,至於跟我一樣,嗬嗬,那倒沒有。”說著對黑胡子道,“你跟我來一下。”   黑胡子一愣,道:“樓主,什麼事情?”   馮鐘象道:“我有一件重要事情要跟你說。”   一旁的段蕊問道:“樓主,我需要跟去嗎?”   馮鐘象道:“此事與你無關,你也不需要知道。”   段蕊道:“是。”   黑胡子跟著馮鐘象來到了山頂。   馮鐘象道:“你看,這裡分風景很是不錯。”   黑胡子苦笑道:“樓主難道是要我來此看風景的?”   馮鐘象道:“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這裡的風景十分幽美,毫無掩藏地將自己的魅力展現給有人,所以我也希望你對於一些事情不要再隱藏下去。”   黑胡子哈哈一笑,道:“樓主是怎麼知道的?”   馮鐘象道:“我早就知道了,我一直在說,我可以感覺到一個人的內力運轉法門,這其實是在暗示你,而你這些日子以來,從來不說自己的真實身份。”   黑胡子道:“樓主的武功,比我想象的更高深。樓主可知道嗎,當時你說自己可以感覺到一個人的內力運轉法門的時候……”   “我知道,當時你就刻意將自己的內功法門壓製,以期不被我方發現,對麼?”馮鐘象打斷道,“可是我還是發現了。”   黑胡子道:“樓主既然可以感覺到這些,自然也知道我師出何處。”   馮鐘象道:“我當然知道,不過我有些不敢相信,龍鳴寺之人,向來與世無爭,為何會有人出來為了功名而奔走。”   黑胡子道:“黑石派的馮鐘象就是厲害,以前隻是聞名,現在見麵之後,名副其實,果然是個厲害人物。”說著將黑胡子拿下,露出了一張英俊的麵龐。   馮鐘象道:“你為何跟這段蕊而來?”   黑胡子道:“我其實是想跟著樓主,學點武功。”   馮鐘象道:“僅此而已?”   黑胡子點頭道:“僅此而已,我沒有欺騙樓主。”   馮鐘象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龍鳴寺的聞名的武癡,龍鳴寺成字輩,成誌大師的首席弟子,還俗之後,名為趙長風。”   “不錯,在下就是趙長風。”黑胡子說道。   馮鐘象道:“這麼說來,鳳鳴穀,黑石派和龍鳴寺,都有人入了乾坤之軸,乾坤之軸,必定可以撼動天下。”   趙長風道:“其實對於這個,我是一點都不關心的,我隻關心自己的武藝能否更進一步。”從他的話語可見,乃是一個十足的武癡。   馮鐘象道:“所以把自己弄成了一個大黑胡子,忍受屈辱地去完成任務,哪怕挨打了,也沒有顯示出自己的武功來,這都是為了隱藏自己,目的想看看我馮鐘象的武功如何,我說的對嗎?”   “不錯,這些日子裡,我已經看到了樓主的武功境界,這境界,應該是大師級別了,而我還有一步之遙。”趙長風十分謙虛地說道。   馮鐘象道:“你是龍鳴寺第一高手,別太謙虛了,我和你其實是在伯仲之間。”他對此心裡十分清楚。   趙長風道:“你覺得那位師弟陳巖,日後可否會超越我們?”   馮鐘象道:“如果他能超越我們,那我會很高興的。”   趙長風道:“我突然覺得你這個人很奇怪,越接觸,越是這般覺得。”   “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馮鐘象問道。   趙長風道:“因為你的做法,想法,我都無法理解。”   馮鐘象道:“你是說我背叛師門,以及放過師妹雪品真,師弟陳巖之事吧?”   趙長風道:“第一件事我倒是可以理解,樓主這般,不過是為了光大黑石派的門庭,雖然表麵上是背叛了黑石派,而我為了武藝的進境,所裡離開了龍鳴寺,你我之前,終究是有著各自的追求,可是你明知道師弟與師妹要對付你,為何不先下手為強呢?”   馮鐘象道:“很簡單,他們認為我背叛了師門,但我從未認為自己背叛了師門,然若是動手,我就是真正地背叛了。”   趙長風道:“原來是這樣,我比你好一些,我離開龍鳴寺,師父已經方丈大師,從未對我有過任何要求,師父得知我的想法,隻說了一句話,便是‘凡事皆有代價,凡事不要後悔’。”   馮鐘象笑道:“你師父說得好啊,我的代價就是讓黑石派之人認為我馮鐘象是一個十足的背叛者,罷了,趙長風,我看你還是戴回你的黑胡子吧,此後我還是以黑胡子稱呼你。”   趙長風道:“我也不打算在此久留,此時也該返回總堂了。”   馮鐘象忽然笑了起來,道:“我明白了,你肯定是沒有將總堂裡的武功習練好。”   趙長風哈哈一笑,默認了此事,輕身而去了。聲音從遠處傳來道:“麻煩樓主跟段蕊說一聲,黑胡子有事情先走了。”   這是趙長風在用內力傳話。   馮鐘象道:“沒問題。一路好走!”   且說此時在皇宮裡,連深從小猷子口中得知了陳巖習武的情況,問道:“小猷子,你覺得陳巖習練劍法的速度是快呢,還是慢了?”   小猷子想了想,苦笑道:“皇上這話是在為難小猷子。”   連深道:“是快是慢,直說就是了,怎麼還為難了?”   小猷子道:“皇上,小猷子並非習武之人,怎知這是快是慢,不管怎麼說,都是不對的。”   連深道:“你說的也是,不過朕覺得不慢了,小猷子,你傳朕的意思下去,讓禦鑄營的李應星盡快打造出一把良劍,名字就叫作祛疾劍,寓意是希望其學劍,能夠幫助其去掉心中的煩憂疾苦。”   小猷子道:“皇上的心意,陳巖當感激不盡的。”說著便下去了。   小猷子離開之後,一個黑影走來,那人便是左鳳城。   左鳳城為何會在這裡,原來那日他與百裡集比武之後,其便打算歸隱,不想卻遇到了連深派來的使者。連深得知左鳳城前去之後,便派出數人一直緊隨,那些人歷盡千辛萬苦,終於沒有被左鳳城落下。那些人見左鳳城與百裡集比試之後,一心想著歸隱,便前去跪請左鳳城出山。   其中有人說道:“百裡集已經成為黑石派的掌門人,之前其於寧國皇帝麾下輔佐,眼下若是能出山相輔,乃是一段佳話。”   左鳳城想了想,想著寧國的皇帝連深向來是誠心待人,當年百裡集就是因為其誠意而守護陳巖,今日前去,想必也是為了暗中保護陳巖,這般也是幫助百裡集,他想著這裡,便答應了那些人的誠摯請求,來到寧國,成為了皇帝連深的麾下。   左鳳城道:“陳巖,乃百裡集的師弟,確實是一個習武的奇才。”   連深道:“行國一行,陳巖險些遇刺,好在起有驚無險,不然朕可對不起其父親陳霄,盡管其身邊有行國第一高手雪品真在,但是朕仍然不放心,左愛卿,此後保護之事,就交給你了。”   左鳳城道:“一些話皇上聽了可不要生氣,既然陳巖是百裡集的師弟,那麼左鳳城這般,就權當是在為朋友做事了。”   連深笑道:“左愛卿本就是江湖之人,言語直來直去的,朕怎麼會生氣,不管左愛卿做這件事的理由是什麼,連深都自認有勞左愛卿了。”說著拱手躬身致謝。   見此,左鳳城心裡大為感動,嘆氣道:“我現在知道百裡集當年為何會答應皇上保護陳巖了,因為皇上確實是一個有情有義之人。”說著飛身而去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一日正午,陳巖正在習練劍法,雪品真和沐瑤之在一旁觀看。   劍招舞罷,雪品真道:“這劍法很是熟練了。”   就在剛才,陳巖已經和佟五佟七打成了平手。   雪品真拿著長劍道:“你還得多敗幾次才行,來吧!”   陳巖與雪品真過招,很快就敗陣下來,此番一連三次敗陣後,陳巖的臉色忽然顯得有些痛苦。   雪品真奇怪道:“前幾日你不是敗給佟五佟七多次麼,怎麼敗給我就如此不開心?”   陳巖擺手說不是,麵露苦笑,其後臉色更加痛苦。不知道為何,陳巖忽然感到體內的真力亂竄,無法掌控,繼而感到身體疼痛,隻能強忍著。   隨著痛苦越來越劇,陳巖額頭冒出了都在的汗珠。   雪品真急忙道:“你這是怎麼了?”   沐瑤之驚慌失措前來,扶著陳巖,道:“夫君,你這是怎麼了?”   陳巖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整個人痛得很。”說著對雪品真道,“不知你之前學武的時候,可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雪品真柳眉一擰,自語道:“怎麼會弄得渾身疼痛呢?”   陳巖道:“也不知道為何突然間這般。”   沐瑤之道:“這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雪品真道:“這不可能是走火入魔。”   又是一股劇烈的疼痛來襲,陳巖受不住,其大吐出了一口血來,其後昏了過去。   沐瑤之大驚不已,帶著哭腔向雪品真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不會有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