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第九十六章:全力而出 林遊道:“昨晚夢秋傷心欲絕,跟我說不想留在影闕樓,我答應了夢秋,說會將其送到鬱山歸隱,因為那裡有華樓主的一處別業,而且華樓主也安葬在附近,夢秋在那裡隱居,是最好不過了。” 敏尚道:“既然她已經做了決定了,就由她去吧!” 林遊道:“所以若今日林遊有何情況,還請敏副樓主代勞此事。” 敏尚點頭道:“好。”他本想問一問華夢秋情況如何,但一想華夢秋若是有什麼事,林遊自會處理,自己又何必過問。 當此時,半淳身子巧妙地躲避了梅氏三兄弟得劍招,然後接憑著著詭異的腳步,將梅氏三兄弟的穴道點住,此戰為半淳取勝。 半淳拱手向梅氏三兄弟道:“得罪了。” 梅氏三兄弟無法動彈,皆感狼狽至極,三人圍攻一人,反而被打敗,實在有些丟人,三人隻能無奈苦笑。 陳巖覺得半淳的武藝比之前長進了許多,心道:“其必定是得到了馮鐘象的點撥,不然其武藝也不會有此長進。” 馮鐘象對陳巖道:“師弟,哦不,現在該叫你為陳樓主,實在不好意思,現在是我方先取勝了。” 陳巖道:“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那是你教導有方。” 馮鐘象笑了笑,說道:“影闕樓還有人前來比試麼?”說著將右手甩了三下,隔空將梅氏三兄弟的穴道解開。 半淳正準備將梅氏三兄弟得穴道解開,不想三人忽然間動了起來,扭頭一看,方才知道是馮鐘象隔空解開了三人的穴道。 影闕樓之人無不感到驚駭,這馮鐘象的武藝之高,已無法想象,不知號稱武功天下第一的百裡集是否為其對手。 見影闕樓之人驚駭的神情,馮鐘象心裡很是暢快,對陳巖道:“陳樓主,你可知道匪夷掌力的極致是可大可小,大可托塔,小可拍蠅。” 陳巖道:“多謝指教。”說罷心道,“雪品真早就在我學武的時候跟我說過了,還用你來跟我說這,你不過是想在影闕樓之人跟前顯顯自己的本事罷了。” 陳巖想罷,感覺馮鐘象在自己跟前卑躬屈漆,說道:“是啊是啊,我就是想顯擺一下自己的武藝,其實大家心裡都知道的。” 陳巖看著馮鐘象,眼神裡滿是不屑。 馮鐘象見陳巖露出不屑的神情,隻是淡淡一笑。 此時聽林遊說道:“這下一局的比試,由我來吧!”說著走到了大廳正中,梅氏三兄弟則早退到了一旁。 馮鐘象對林遊道:“看得出退下的那三個家夥受到林副樓主的指點,天下武功,惟黑石派,龍鳴寺和鳳鳴穀為江湖上的三大武學宗派,其餘門派在世人言眼中,隻不過是雜門別派,林副樓主雖然不是三大武學宗派出身,卻能夠在影闕樓裡占有副樓主之位,可見武學造詣之高。”說著環顧四周,再說道:“這裡除了黑石派,鳳鳴穀和龍鳴寺之人可有。” 林遊道:“馮樓主不用看了,影闕樓向來是廣納天下英傑,這裡當然有鳳鳴穀和龍鳴寺之人。” 馮鐘象對陳巖道:“師弟現在你在此,影闕樓已經則將三大武學宗派之人囊括其中了。” 陳巖道:“馮鐘象,你到底想說什麼?” 馮鐘象道:“我隻想說,三大武學宗派之人都在此,竟然讓一個雜門別派之人占據副樓主之位,實在可笑。” 陳巖道:“馮鐘象,你真是莫名其妙,這到底有什麼可笑的。” 林遊冷哼了一聲,道:“馮鐘象,你不用挑撥離間我影闕樓之人的關係,為了公平起見,你們兩人也一起上吧。”說著指了指那班吉和班克。 班吉原本為彌羅族的首領,班克在族中也身居高位,因為陳巖,仲彩綸領軍攻滅彌羅族,所以他們此時隻想殺了陳巖,見林遊指名,班吉道:“林副樓主,你未免太自大了些。”說著拔出長劍,向林遊打去。 半淳更是氣惱,林遊此言就是看不起自己,他也立刻揮劍向著林遊打去。 班克見哥哥前去,與半淳圍攻林遊,林遊左右應對便揮起長劍,向著林遊身後打去。 林遊正與班吉半淳相對,感覺身後有人,攻來,曉得是班克,林遊身形一側,輕飄飄的讓了開去。 班克一擊不中,忽然感覺一股掌力撲麵而來,其後感覺心口被人猛擊了一下。 眾人隻見班克中了林遊一掌,其後退步倒地,口吐鮮血。 影闕樓之人哈哈大笑起來,有人道:“怎麼這麼快就有人在此上演狗吃屎的好戲,我們可都沒見過啊。”話說完,影闕樓之人更是大笑不止。 班克被嘲笑,他羞得麵紅耳赤,起身來到馮鐘象跟前,苦笑道:“班克讓樓主丟臉了。” 馮鐘象道:“若本不是一開始便輕視對手,怎麼會如此。他敢那般說,自有他的斤兩,此後可不能太小瞧的對手,何況對方還是影闕樓的副樓主。” 班克道:“樓主說的是班克受教了。”說著到一邊去了。 此時班吉與半淳左右夾擊林遊,兩人將劍招使得迅捷剛猛。 林遊則不斷斜身轉體閃避。 陳巖觀察半淳兩人的劍法,又像是淩霜劍法,又像是其他劍法,陳巖暗道此要麼是馮鐘象沒有盡數教導傳授,要麼就是半淳兩人沒有將淩霜劍法學到家。 半淳和班克連續打出了二十招,林遊或是縱身後退,或是左右挪移,半淳和班克不管怎麼配合出招,就是傷不到他。 影闕樓之人起初還奇怪,林遊為何不還手反擊,以為是難以敵對對方兩人,但看起來明明是林遊顯得遊刃有餘,半淳和班克則顯得頗費周章。 待林遊躲閃了五十招之後,眾人才明白林遊是有意戲弄對方,遂開始喝彩。 馮鐘象自然知道林遊的目的,他見過大風大浪,對此並不生氣,隻是淡淡一笑,沒有任何言語。 見眾人開始喝彩起來,半淳頓感到受了羞辱,他停下不動,對林遊道:“若林副樓主隻是懂得拚命逃命的本事,那今日我看就不用再比試了,逃命,在這裡你一定是第一。”在言語上,半淳算是得了些許顏麵。 林遊道:“你劍招不行,言語但是說的犀利,你的劍法若如你說話一般,必定是天下第一。”林遊此言又引得眾人大笑。 班克有些氣惱,自己和半淳圍攻了林遊許久,居然連林遊的毫發都沒有傷到,實在氣人,眼下言語上還受其羞辱,半淳暗暗咬牙,道:“要比試就好好比試,總之別隻顧著自己逃命。” 林遊道:“好吧,我再躲避半步,就算是輸了,這樣如何。” 林遊話沒說完,半淳和班克就開始動手。 半淳和班克如此,此是不守江湖比武切磋的規矩。林遊冷笑,手中掌力虛虛實實,讓人捉摸不定。 班克經驗尚淺,待躲閃了林遊一記虛招之時,以為林遊下一招也是虛招,不想林遊下一招,乃是實打實的威猛一掌,班克胸口中掌,口吐鮮血,就此落敗。 眼下隻有半淳與林遊相鬥。 半淳畢竟是多年的習武之人,經驗豐富,且悟性較高,所以林遊盡管出掌時有意弄得虛虛實實,卻沒有騙過他。 林遊打出了六掌,其中三實三虛,半淳都一一分辨出來並加以應對。 林遊見半淳不好騙過,明白半淳可以通過自己出掌的細節來斷定掌力的虛實,就此不敢大意,心下重新估計半淳的實力。 林遊隻能變換打法,他不再出掌,而是徒手與半淳過招,林遊身子挪移奇快,待拆了半淳的一記劍招後,他奪下半淳的長劍,然後順勢一腳而出,將半淳的小腹踢中,半淳連退十步方才站定,就此落敗。 影闕樓之人大聲喝采起來。 半淳無奈至極,道:“本人的武藝,還差林副樓主一等,今日受教了。”說著拱手而退。 馮鐘象道:“不愧是影闕樓的副樓主,有點本事。”話正說著那金錢將一把長劍送到馮鐘象的手中。 馮鐘象繼續說道:“林副樓主,你應該懂得劍法吧。” 林遊道:“其實我並不擅長用劍。” 馮鐘象道:“林副樓主不必謙虛,林副樓主會懂得用劍,敢問這影闕樓之人,誰人會不知?” 林遊微覺詫異,馮鐘象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底細的?但心下仔細一想,就全都明白了,自己當年與百裡集過招比試之時,林遊本是用劍之人,隻是三年前因為誤傷影闕樓之人,覺得用劍不好,因為有時利器傷人,非己能把控,便舍棄了長劍,多用拳腳和掌上的功夫。 陳巖見此,對林遊道:“林副樓主,我這把祛疾劍借你一用。”說著便將長劍一拋。 林遊接下祛疾劍,道:“多謝樓主。”說著對馮鐘象道:“請。” 馮鐘象也再不客套,他長劍劍微側,第一招便是刁鉆攻招,不料林遊竟不擋馮鐘象的劍來招,也不防守,長劍直刺馮鐘象丹田,出手十分猛悍。 馮鐘象大感匪夷所思,不過他很快就想明白了,林遊這般是以兵換帥的打法,想要兩敗俱傷。 馮鐘象冷笑,後將淩霜劍法的淩厲攻招一一迅疾而出,在迅疾的招式下,馮鐘象出招收招都有充足的時間,所以就算林遊想要搏命,馮鐘象也根本不給其傷到自己的機會。 林遊勉強應對馮鐘象的迅猛劍招,馮鐘象之前展示了過人的武藝,所以林遊不得不采用兩敗俱傷的打法,然而眼下看來,這打法根本奈何不得馮鐘象。 心下驚駭於馮鐘象的劍法,暗道黑石派的武功果然厲害,不愧是天下間三大武學宗派之一。 眾人隻見林遊無法出招還擊,不斷滑步躲閃,然而馮鐘象的劍招卻是越來越快了,驀地裡,馮鐘象的長劍閃刺,劍尖已指到林遊的咽喉。 馮鐘象的劍招太快,林遊本就是勉強接招或者躲閃,所以馮鐘象忽然間一個變化,使得林遊根本躲避不及。 林遊道:“黑石派的絕頂武功,讓林遊大開眼界,受教了。這一局是林遊輸了。” 馮鐘象收劍,然後搖頭道:“不,林副樓主並沒有輸。”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無不驚訝,不知道馮鐘象為何會說出此言。 林遊道:“為何這麼說?” 馮鐘象道:“因為林副樓主已經多年沒有用劍,所以今日用劍與我比試,未免會有些生疏,若是此刻說林副樓主輸了,你心裡肯定不會服氣,影闕樓之人也會笑話我馮鐘象以長鬥短,勝之不武,是不是?” 影闕樓之人鴉雀無聲。 馮鐘象話剛說完,那金錢便心領神會,前去將馮鐘象手裡的長劍拿走。 馮鐘象繼續說道:“林副樓主,現在可以將你擅長的武藝,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全力而出了。” 林遊道:“想不到你馮樓主還是個極為不屑占便宜的人。” 馮鐘象道:“我也想不到,林副樓主居然會舍棄屠盧門的劍法,而專心於屠盧門的拳腳上的武藝。要知道當年你與百裡集過招,劍法上也隻是輸了三招而已。” 林遊道:“馮樓主見多識廣,居然看出了林遊的門派出身,林遊佩服之至。” 馮鐘象道:“何故舍棄最為擅長的劍法?” 林遊道:“此事就不在此說了。” 馮鐘象也不再追問,道:“這一次林副樓主先出招,請吧。”說著擺出了接招的架勢。 林遊此時對馮鐘象的印象有所改觀,心道:“都說此人極其狂傲,今日看來,似乎也不是。”使出了一招“橫槊賦詩”打出,揮拳向馮鐘象打去,馮鐘象受下這一招,兩人開始纏鬥起來。 林遊用盡生平所學,拳招連連而出,馮鐘象攻守交錯而出,兩人鬥得來來回回,在大廳正中轉起了圈子。 陳巖心道:“林副樓主是屠盧門之人,當年平伯堂擊殺屠盧門多名好手立下大功,卻不得應有的賞賜,想來華樓主有自己的打算,畢竟林副樓主是屠盧門之人,影闕樓中也必定有其他人出自屠盧門,其中一些事情必定太過於復雜,不是我能想到和理解的,看來是我錯怪華樓主了。” 念此,陳巖為之前說過華樓主做事不公而感到無比自責。 在影闕樓之人的歡呼聲中,陳巖從自責的情緒裡回過神來,難道是林遊獲勝了? 陳巖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