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第102章:李悠悠(1 / 1)

龍吟長歌 獨悲悲 7022 字 8個月前

總第一百零二章:李悠悠   此人便是向泰。   但見屠邪揮舞長劍,一直在狂攻陳巖,陳巖以淩霜劍法防守,竟守得密不透風,屠邪無法找到破綻從而一舉擊敗陳巖。   長劍相觸,屠邪運使內力將長劍一震,意在將陳巖的長劍震落在地,不想陳巖內力雖然還不及屠邪卻也不弱,兩支長劍相觸後,發出極大的震彈之力,兩人都無法緊握劍柄,長劍各自落在地上。   陳巖見長劍掉落,心道:“打不贏你,但不會輸給你。”劍腳下步法飄忽,想以飄零步法後退,不想屠邪動作神速,他雙手齊出,然後猛力一抓,將陳巖的雙臂死死抓住。   陳巖一時間無法動彈,心道:“你是想比試內力,那就來吧。”說著就要運轉真力。   屠邪如此,是在給暗處的韋子翁找機會施展暗器。   就在此時,一枚細針刺在陳巖的後背。陳巖感到後背一癢,接著一股無力感襲來。   陳巖發怒道:“堂堂屠盧門,居然使用暗器。”說著身子越發無力,就要軟癱下去。   一人忽然飛身而至,抱著軟癱的陳巖,順勢一腳踢向屠邪。   此人便是那一直蓄勢待發的向泰。   屠邪沒有想到向泰會出手,他原本想要擒住陳巖,不想向泰會猛然一腳殺來。屠邪來不及蓄力,自認單掌無法接下這一腳,隻能雙掌打出,這一下屠邪大感別扭,但迫於眼下的形勢,也是沒辦法的一招。   向泰沒有硬接下屠邪的這一掌,其腳尖如蜻蜓點水般點在屠邪的掌上,然後接力快速地向著大門而去。   待眾人反應過來,向泰已經帶著陳巖離開並遠去了。   田丹起身,罵道:“屠門主,請問你這是怎麼回事?太白門之人是你請來的吧?現在好了,該怎麼辦?”   在場之人除了田丹,眾人都不敢說話,生怕惹怒了屠邪。   屠邪臉色鐵青,他沒有回答田丹,轉而對盧辭道:“也不知道太白門想要乾什麼,你去辦此事吧。”說著對眾人道:“大家先回去吧,此事我屠邪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待。”   風渠門和歐陽門之人最先告辭離開,鐵劍門其後。   風渠門門主風連雲見北鬆劍派卻沒有離開,道:“怎麼不走?”   田丹道:“你們先走吧。”   屠邪見此,道:“田門主如此,是信不過屠某人麼?”   田丹道:“哪裡敢,我想感謝屠門主剛才的相助,讓田丹勉強保全了臉麵,可是沒想到,哼!”說著起身而去。   田丹等人離開後,屠邪大怒,對著田丹之前坐的凳子就是一掌,那凳子被打得粉碎。   在距離京城百裡的東麵,有一個小城,城外有一小河,河邊蜿行出處,有一個華美的府邸,府邸裡有個高樓,叫望景樓。   這就是太白門的門主所居之地。   陳巖在望景樓上醒來,一股馨香紛湧入鼻,陳巖不知道自己在何處。   陳巖感覺有些無力,但是已經能夠起身。他緩緩起身,來到了窗邊,天色已經黑了。在扭頭看著桌上,其上擺放著一碟精巧點心和一壺茶水。   一股渴意襲來,陳巖就要過去將茶水倒上,這時他忽然一愣,因為發現自己隻穿有一條貼身的褲子。   要命的是,此時屋門打開的聲音傳來,陳巖哪裡顧得上喝水,一個箭步就上了床,然後用被子遮羞。   屋門打開,一個女子進來,其身子纖細,著薄紗,似乎是睡衣,柳葉眉下黑眸流轉。她手拿著一個茶壺和一個大碗,見陳巖坐在床上,道:“柱國大人醒來了?”   陳巖詫道:“你怎麼知道我是柱國?”   那女子並沒有回答,隻是將茶水倒了滿滿一碗,道:“柱國大人一定很口渴,來喝碗茶水解解渴。”   陳巖接過那碗茶,大口喝了起來,頓時感覺舒服多了,問道:“你是誰?”   那女子道:“我隻是有求於柱國大人的一位女子。”   陳巖道:“哪有你這樣的女子,將別人的衣服都脫了的。”   那女子道:“大人可是受了傷,中了毒,難道中毒不該解去麼?為柱國大人解毒,怎麼還被大人責怪了。”   陳巖道:“屠盧門之人暗中傷人,真是氣死我了。”   那女子來到陳巖身邊,挽著陳巖的手臂,道:“大人想不想教訓他們一下?”   陳巖道:“這還用問,當然想了。”說著一股香氣襲入陳巖的鼻中,他問道:“這是什麼香氣?”   那女子道:“這是解毒香,柱國大人能夠聞到這個香味,說明大人的毒已經解除了,恭喜柱國大人。”   美女在耳畔言語,陳巖不由得感到些許迷醉,他一扭頭,與其美目相視,心下一蕩。   陳巖收攝心神,道:“你還沒跟我說你到底是誰?”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柱國大人,不知道你可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   陳巖道:“我當然是。你到底想說什麼?”   那女子道:“那麼我就實話實說了,”說著起身,緩緩離開陳巖,“影闕樓掌控的鹽道,可否分一杯羹給太白門?”   陳巖道:“我有一個建議,可否讓我把衣服穿上了再談事情,還有,你也可以換身衣服。”   那女子道:“這本就是我的睡衣,莫非柱國大人覺得不好看?”   陳巖道:“罷了,你隨意吧,但是我得把自己的衣服穿上。別人如此跟我談事情,感覺在被威脅著。”   那女子道:“柱國大人可不能這麼說,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威脅?”   陳巖道:“看你這樣,難道是想與我同眠共枕?”   那女子笑了笑道:“若是柱國大人答應此事,就算給柱國大人為妾也不打緊。”   陳巖苦笑,心道眼前這女子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那女子道:“柱國大人,小女子可沒有開玩笑。”   陳巖道:“罷了,你若是不拿衣服來,我就這麼躺著,什麼事情都不想談。”說著便躺下去了。   這時候敲門聲傳來,那女子道:“有什麼事情就進來說吧。”   但見一個婢女打開屋門,前來在那女子耳邊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那女子扭頭對陳巖道:“柱國大人不要生氣,讓小女子伺候柱國大人換上衣服吧。”   一奴婢將衣服拿來,放在床邊,然後就離開了。那女子微微一笑,來到陳巖身邊,將陳巖扶了起來。   陳巖忽然聞到了一股香氣,與之前的完全不同,陳巖忽然感覺腦袋沉重,接著身子一軟,再次昏了過去。   這女子乃是太白門的門主李悠悠,她所以如此,是聽下人來報說盧辭前來。   李悠悠換了一身衣服,然後來到客廳,那盧辭早已在等候著。   李悠悠道:“不好意思,讓盧副門主久等了。”說著要人上茶。   盧辭示意不必,道:“李門主,我們開門見山吧,你門下之人向泰將陳樓主帶走了,所以特意前來一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悠悠道:“此事我已經知道了,放心,我一定給屠門主一個滿意的交待。”   盧辭冷笑道:“你難道知道要如何做。才能讓屠門主滿意麼?”   李悠悠道:“知道的,屠門主關心的,不過是鹽道之事,盧副門主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去做。”   盧辭道:“好吧,李門主,那向泰也太不成體統了,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那樣的事情,也太不給我屠盧門臉麵了。”   李悠悠道:“此事我已經問過了,向泰此人向來直訥,他說有人在對陳樓主放暗器,他看不過這等下三濫的。事情,所以就忍不住出手了。盧副門主轉告屠門主,讓他不要生氣。”   李悠悠言下之意很明顯,就是在說屠盧門做事卑鄙。   盧辭聽此,心中有些生氣,卻也不好發作,隻能強忍怒氣苦笑道:“希望李門主能夠把此事辦好,給屠盧門一個交待。”說著拂袖而去。   且說陳巖醒來後,發現自己還躺在床上,隻不過身上已經穿好了衣服。   陳巖起身,覺得身子已經完全恢復,原來剛才那香味是助力驅毒的。陳巖想著離開,卻苦於找不到自己的祛疾劍。   正四處找著,忽然屋門打開了,李悠悠走了進來,道:“柱國大人是想離開了?”   陳巖道:“嗯,是。”   李悠悠道:“柱國大人還沒有報恩就要走了?柱國大人剛才不是說自己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麼?”   陳巖道:“難道答應你鹽道之事,就算是報恩了?”   李悠悠道:“不錯,如此大人就可以離開,然後我還把解藥奉上。”說著拿出了一個精美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說道:“柱國大人,這就是解藥。”   陳巖道:“看來你什麼都知道了,可是我還不知道你是誰,我總不能跟一個叫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允諾吧?”   李悠悠道:“柱國大人說的是,小女是太白門的門主,李悠悠!”   陳巖皺眉道:“太白門,沒有聽說過。”   李悠悠道:“太白門原本是一個名門大派,但是在百年前衰落了,淪為了鮮為人知的雜門小派,所以柱國大人不知道我太白門並不奇怪。”   陳巖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要以鹽道之事重振太白門,對嗎?”   李悠悠道:“這對太白門來說,是一個好機會,對柱國大人來說,正好可以出口惡氣。”   陳巖不解道:“出口惡氣?請問我怎麼出口惡氣了?”   李悠悠道:“柱國大人想想看,鹽道生意沒有交給五派當中勢力強大的屠盧門,而是教給太白門打點,這對於鹽道之事誌在必得的屠盧門來說,算不算是一種羞辱?”   陳巖聽罷,道:“聽起來是有些道理。”   李悠悠道:“柱國大人隻要留下字據即可離開,除了出口惡氣,這還是一個隻賺不賠的好生意。”   陳巖道:“隻賺不賠?那你說說,怎麼個隻賺不賠法?”   李悠悠道:“柱國大人,首先鹽道之事對影闕樓來說,是可有可無的,畢竟鹽道的路子太多,這反而成為了影闕樓的一個麻煩;其次是此後我太白門自會派出人手相助柱國大人完成一些事情;最後,這解藥拿去,可以馬上救下柱國大人的心中所愛之人。”   陳巖道:“幫我完成一些事情,你知道是什麼事情?”   李悠悠嫣然一笑,道:“看來大人想確定一下我有沒有說謊,太白門當然是相助柱國大人阻止東魏國的比武尋將大會。”   陳巖驚詫,看來李悠悠對於自己的事情都很清楚,他拿起桌子那精美的盒子,問道:“這解藥李門主確定有效?”   李悠悠道:“若說玩弄毒藥,他韋子翁還隻能說是剛入門而已。柱國大人身中的是一種慢弱之毒,不會立刻之命,是一種容易容易解去的毒藥。”   陳巖道:“聽起來你們太白門對使毒很有研究?”   李悠悠道:“那是當然,對於慢弱之毒,盒子裡的解藥都可以解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柱國大人盡管放心好了。”   陳巖道:“請教一個問題,若慢弱之毒不解開,會致命麼?”   李悠悠想了想,道:“這個怎麼說,柱國大人應該明白人會被餓死得道理吧?”   陳巖道:“明白了,意思是說短時間不會,但長時間下去,就會有性命之憂。”   李悠悠點頭道:“不錯。”   陳巖道:“這解毒的方法是不是很復雜?”   李悠悠道:“不復雜,隻需要按時口服即可。不過有段時間會感覺很口渴,柱國大人剛才不就是有如此感覺麼?”   陳巖道:“不錯,當時是感覺有些口渴。不過既然解毒方法復雜,那我醒來後,為何身子沒有衣服?”   李悠悠道:“柱國大人與多人打鬥,汗水濕透了衣服,總不能讓大人就這麼躺在床上吧?這對大人來說,也太不尊敬了。”   陳巖道:“所以你就讓奴婢們幫我更衣?”   李悠悠道:“那些奴婢們身份卑微,哪裡有資格給柱國大人沐浴更衣。自然是小女子親自來伺候柱國大人沐浴更衣才行。”   陳巖啊了一聲,道:“你這也太……”卻不知道往下該說什麼才好。   李悠悠不解道:“柱國大人對此有什麼奇怪的。”京城的王公貴族們的兒子們,哪個不是在十五六歲時就開始偷嘗雲雨之事,對這些服侍之事,哪有什麼見怪的,陳巖的反應讓李悠悠著實感到有些奇怪。   李悠悠道:“柱國大人,快做決定吧。”說著伸出玉手將陳巖的右手拉住,然後將一支毛筆放在陳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