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第一百二十六章:乾坤之軸 原來那些被李悠悠的藥丸解去蠱毒的人們並沒有離開,而是等在一旁,他們見左鳳城死去,全都自發跪拜。 一人向樓古法問道:“樓縣令,今日之事是為何?” 對此樓古法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又一人再問道:“樓縣令,到底是誰要向臨江縣的百姓下毒?” 樓古法道:“這個我也不清楚。”說著向肖火全求援道:“肖大人,現在該怎麼言語才好。” 肖火全道:“當然是先安撫人心。” 樓古法對人們說道:“好在眼下大家隻是虛驚一場,時間不早了,都先回去吧。今日之事,往後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待的。” 一人道:“交待與否不重要,隻是希望以後這樣的事情不發生就好,畢竟這是大家歡喜的日子,如此太不吉利,太不好。” 一旁的陳巖道:“這個或許樓縣令不敢打包票,但是我敢,諸位請回吧!” 人們逐漸散去,陳巖對眾人道:“大家且歇息吧,明日我們快點出發,前去鳳鳴穀。”說著對樓古法道:“樓縣令,此去鳳鳴穀需要多久。” 樓古法道:“若是馬車的速度,日行夜休,兩天的時間就可以到達鳳鳴穀。鳳鳴穀幾乎位居裕國正中,且裕國又不大,裕國人去鳳鳴穀,不過是兩三天的工夫。” 陳巖道:“我們走快些,盡量第二天正午到達。” 樓古法道:“那樣太疲累了。” 陳巖道:“這是前輩的心願,所以不管怎麼樣,此事都要盡快完成。” 樓古法看著左鳳城的屍身道:“棺木之事,我來吧,柱國大人且去歇息。” 此時在懸崖之下,田毅口吐鮮血,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這懸崖至少三十丈,按理來說絕無生還可能,不過其落崖時,被山崖間的一棵樹所阻,化去了下墜的力道不少,所以他此時不過是手腳骨頭斷去,並沒有性命之憂。 一個女子來到他身邊,探了探田毅的手骨腳骨,笑道:“好極了,真是好極了。” 田毅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何必要幸災樂禍。” 那女子道:“我不是幸災樂禍,而是眼下情況對你來說,不全是壞事,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 田毅慘然道:“多謝了,那就拜托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該女子便是秦宛在,她聽田毅這麼說,笑道:“要什麼痛快,你還死不了,隻是手腳骨頭斷去罷了,如此我也正好可以幫助你完成一件大事,就看你是否願意了。” 田毅道:“什麼大事?你是誰?你到底能幫我什麼?” 秦宛在道:“我是傀儡妖王,秦宛在。我能幫你習練一門武功,很快就可以成為一流高手。” 田毅聽此,怒氣上沖,道:“原來是你害了我,左前輩也是你害的。” 秦宛在道:“不錯,為了謝謝你,所以我特意前來幫助你,讓你成為一流高手啊。” 田毅冷哼一聲,道:“我才不要你幫助,我現在恨不得馬上就殺了你,可惜的是我此時沒有辦法做到。” 秦宛在對田毅的話毫不在意,道:“田毅,你選擇從山崖上落下之時,便成了不忠不孝之人,難道還要繼續錯下去麼?” 田毅苦笑,道:“真是可笑,因為你,我殺了左前輩,眼下以命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又如何不忠不孝了。” 秦宛在道:“你錯了,而且大錯特錯,你好好聽著,是我殺了左鳳城,而不是你,眼下你已經是北鬆劍派唯一之人,你若死了,便是對北鬆劍派的不忠,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這般不愛惜自己的性命,難道不是不孝?左鳳城因為你而死,那也不是你的本意,不過是被我利用罷了。” 田毅道:“你說要幫我習練一門武功,快速成為一流高手,就不怕我習練了之後,立刻就殺了你?” 秦宛在道:“如此一來,你就成了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這樣的人你會做麼?” 田毅道:“殺了你,為左前輩前輩報仇,我怎麼就成了不仁不義之人?” 秦宛在道:“你若殺了我這麼一個弱女子,便是不仁,我救你,幫你習練武功,便是你的恩人,你殺恩人,便是不義,你說是這個道理麼?” 被秦宛在這麼一說,田毅竟無言以對,許久才道:“可是你能幫我什麼?我眼下這般,與一個廢人何異。且你也不會武功,又如何教我武功?” 秦宛在道:“我不會武功,卻熟讀一門武功典籍,物極必反,這乃是《傳極寶典》的開篇首句,你眼下手骨腳骨斷去,最適合習練這門武功了。” 田毅難以置信,道:“天下間居然還有這樣的武功?” 秦宛在道:“隻是入門過於艱難,無幾人敢於嘗試,一旦突破首關,便可突飛猛進。來,現在就按照我說的法門去運氣調息,隻需要一個月,你就可以恢復過來了。” 田毅道:“好,我練,但是我不會欠你的,我跟你做一個交易,如何!” 秦宛在道:“好啊。說吧,你要跟我交易什麼?” 田毅道:“待我恢復過來,我便幫你做三件事,此後你我再無瓜葛,不過我先說明一點,不能幫你去傷害陳樓主以及他的朋友。” 秦宛在喜然,道:“這個很合規矩,陳樓主我也不想傷害他,好吧,這個交易達成了,這第一件事就是幫我殺了馮鐘象。第二件事就是除掉仁恒子。至於第三件事嘛,我還沒有想到。” 田毅苦笑,道:“左鳳城都被你所殺,何況是馮鐘象,你為何自己不動手呢?” 秦宛在道:“笨蛋,馮鐘象的身份不一樣,若是我出手,豈不是會讓別人知道是同門相殘,所以你幫我那是最好不過。” 田毅道:“同門!什麼同門?” 秦宛在似乎沒有聽見田毅的疑問,自顧自地道:“他現在是達國笙歌連樓的樓主了,此後東魏一行,立下大功,可能會升為副軸主,這個可不行。” “我隻聽說過門主、樓主、幫主,這個軸主是什麼東西?”田毅極為不解。 秦宛在道:“你不知道就對了,天下間知道這個門派的,除了本派之人外,不過五人。乾坤之軸,盤動天下,拯救萬苦,唯我乾坤。” 田毅道:“乾坤之軸,我確實沒有聽過這個門派。” 秦宛在道:“你沒有聽過,但是乾坤之軸可說是無處不在,有一句話叫做天下亂與不亂,乾坤之軸都在。” 田毅道:“口氣不小,還盤動天下,天下間有這樣的門派麼?” “如果我說東魏好戰,寧國之亂,都是因為乾坤之軸,你會相信麼?”秦宛在道,“我知道你不信,畢竟這太不可思議了,對吧?” “乾坤之軸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做到這樣。”田毅問道。 秦宛在道:“很簡單,就是利用一個無處不在的東西,你身上也有。” 田毅道:“是什麼?” 秦宛在道:“金子和銀子。” 田毅苦笑道:“是啊,有錢能使鬼推磨,隻有這東西足夠多,有什麼事情做不了。” 秦宛在道:“不錯,開竅挺快的。馮鐘象是黑石派之人,其雖然加入乾坤之軸,但是軸主恐其不忠,所以讓我想辦法除掉他,但又不能讓別人知道是乾坤之軸的人所為,完成此事後,你會有足夠的錢財,完全可以憑借此去重振北鬆劍派的門庭,這不是一件好事麼!” 田毅心想陳巖也想除掉馮鐘象,此事自然沒有問題,也是問道:“那仁恒子是誰?” 秦宛在道:“這個連軸主也不知道。他十分神秘,隻是知道他在寧國朝廷裡,是一個身份顯赫之人,仁恒子是其化名。他多次幫助乾坤之軸辦事,然軸主就是對其不放心,覺得其或許是寧國朝廷派來的細作,所以也想著將其除掉,這才是萬全之策。” 田毅道:“仁恒子,連乾坤之軸的軸主都不清楚其到底是誰,看來若想除掉此人,非費一些周章不可。兩件事都說了,那第三件呢?” 秦宛在道:“目前隻想到兩件事,第三件事嘛,還不知道,想到再說吧,現在我們開始吧,你按照我說的心法去做。” 此時在海邊,馮鐘象等人在候著船。在他身邊,乃是水霍和青能。 屠邪,慕容遼,風連雲,歐陽堅,鐵良等人不解,皆向馮鐘象問道:“馮樓主,我們為何要改坐船?” 馮鐘象道:“往東再走兩天,就是鳳鳴穀,水霍說鳳鳴穀的掌門人北山翁在那裡阻攔,所以我們得改走海路。” 屠邪道:“北山翁居然還活著?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 馮鐘象道:“他是狄離族的恩人,性子有些古怪,已經隱居多年了。所以很多人都以為他不在人世了。” 鐵良道:“這麼說來,北山翁的武功一定很極其高強,不然馮樓主也不會改走海路。” 馮鐘象道:“是啊,其是鳳鳴穀第一高手,比左鳳城的武功還高一些。” 鐵良道:“馮樓主,那北山翁與百裡集相比,誰武功更高一些?” 馮鐘象道:“百裡集是我師兄,我從未見過他敗於誰手,與人過招時,更沒有見過他露出一絲敗象,所以這個我真不知道。我距離師兄的武藝境界,其實隻有半步之遙,但就這半步,耗費了不少光景,或許是世俗牽絆吧!” 風連雲道:“所以既然得知北山翁在阻攔,我們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了。大家先歇息吧,船來到這裡還需一會。” 馮鐘象對一旁的青能道:“你的師父是百裡集,而百裡集是我師兄,所以你得叫我一聲師叔。” 青能拱手作揖,道:“青能見過師叔。” 馮鐘象道:“你能跟著水霍出來,我很欣慰,原諒她騙了你,其實這都是我的意思。” 青能看了看水霍,道:“師叔不必如此,我從未怪過他她,因為她帶我出來,是為了讓我能成就一番大事,這也是青能想要的。” 馮鐘象道:“好,男兒就當如此,青能,就這一點,可比你那迂腐的師父強多了,此後與我前去東魏,師叔一定會全力相助。” 青能道:“是,多謝師叔。” 馮鐘象來到一馬車前,對段蕊道:“他怎麼樣了?” 段蕊道:“回樓主,他的身子恢復很快,《傳極寶典》的習練,也比預計的要好得多。最難關已經度過了,他心情也好多了。” 馮鐘象道:“既然如此,一些事情是時候跟他說明白了。”說著進入了馬車,看著躺著的班克,道:“你既然習練了《傳極寶典》,就是乾坤之軸的人了。” 班克道:“這個道理我知道,乾坤之軸的人,不一定會習練《傳極寶典》,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習練《傳極寶典》,則一定是乾坤之軸的人。” 馮鐘象道:“我知道你想習練這門武功後,立刻前去殺了陳巖,不過在此之前,你要明白一件事,我是你的恩人,對吧?” 班克道:“馮樓主的意思是,我得報恩之後,才能去殺了陳巖,對吧?” 馮鐘象點頭道:“按照乾坤之軸的規矩,你得幫我完成三件事,此後你我之間再無恩情一說,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班克哈哈而笑,道:“乾坤之軸的這個規矩實在不錯,隻講利益,決不講什麼仁義道德,極為乾脆利落。省卻了不少客套麻煩。” 馮鐘象道:“這麼說你答應了?” 班克道:“答應了,隻希望馮樓主能將三件事乾脆利落地說出來,讓我一並做了。” “其實也可以說是一件事,你習練了《傳極寶典》後,便是一等一的高手,距離絕世高手隻有半步之遙,”馮鐘象道,“到時候你隻要助我登上副軸主之位便可。” 班克道:“好,我答應馮樓主。” 馮鐘象道:“快人快語,做什麼都痛快。”原本以為要費一些口舌,不想會這麼簡單了當。 這時金錢走來到馬車外,道:“師父,趙長風托人給你送了一封信。” 馮鐘象從馬車裡出來,道:“趙長風在信中寫了什麼?” 馮鐘象此言之意便是要金錢直接把信中的內容讀出來。但是金錢卻支支吾吾。 “怎麼了,裡麵寫了什麼東西,居然讓你不敢說?”馮鐘象從從馬車車廂裡出來,向金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