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第135章:皇上的約見(上)(1 / 1)

龍吟長歌 獨悲悲 6529 字 8個月前

總第一百三十五章:皇上的約見(上)   “兩位師弟,住手!”白起回大喝一聲。   黃衛休和蒙多放扭頭看著白起回,不解白起回這是為何。   白起回道:“我為何讓你們住手?你們難道不覺得妖王說的很對麼?”   黃衛休和蒙多放收起了長刀,等白起回給出一個具體的說法。   白起回再反問道:“請問兩位師弟,我們這次來鳳鳴穀,到底是為了什麼?”   黃衛休道:“師兄,我們來此的目的是為了送別左師兄,還有就是緩解與鳳鳴穀的關係。”   白起回道:“不錯,原本以為這些年過去了,一些事情也該過去了,可是剛才你們都看到了,我們緩解什麼了,鳳鳴穀之人對我們反而是更加仇恨了。”   白起回走到了一大石頭邊坐了下去,然後對黃衛休道:“師弟,你身上的酒囊可在?”黃衛休急忙拿出酒囊給去。   白起回喝了幾口酒,苦然道:“我們三個沒有殺死鳳鳴穀哪怕一個人,這些年想著等時間久一些,或許就不會有什麼了,可是剛才北山翁的言語態度,你們全都看到了,此後,我們三個將不再是鳳鳴穀之人,他們若是尋來了,我們也不必對他們有半點客氣。”此時他已經改口,不再稱北山翁為師父,而是直呼其名。   秦宛在聽此,對黃衛休和蒙多放道:“隻有他這樣的想法才是對的。你們三個當中,終於有個明白人了。”   黃衛休和蒙多放相視一眼後皆收起了長刀。黃衛休釋然道:“師兄說的是,一些事情既然求而不得,我們也就不必勉強什麼了。”   蒙多放苦笑道:“話雖如此,然而畢竟自己當年是鳳鳴穀之人,眼下這般,我的心裡多少有些失落難受。”   白起回道:“師弟,一些事情我們既然無可奈何,那就隻能看開一點,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蒙多放點頭道:“明白了,師兄說的是。”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駛來,裡麵便是受傷的田毅。   黃衛休打開車簾,看著躺著的田毅,問道:“他是何人?”   秦宛在道:“他是一個可以習練《傳極寶典》之人。”   白起回道:“歷經極致之痛,方可習練極致之功,妖王是如何找到這麼一個人的?”   秦宛在道:“此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此番前去東魏,不可讓馮鐘象一人攬下所有,不然乾坤之軸的副軸主之位可就非其莫屬了。我們一道而去,在比武尋將大會上,務必奪取一些位置。”   蒙多放道:“聽來妖王是想奪取副軸主之位?”   秦宛在道:“馮鐘象在乾坤之軸裡算是個能力出眾之人,他為軸主辦了不少事,深得軸主的賞識,但是我想讓軸主知道,除了馮鐘象,乾坤之軸裡還有其他人能辦大事。”   白起回道:“此番前去東魏,馮鐘象帶了不少人,妖王若是不想讓其獨占風頭,其中可會得罪了他。”   秦宛在冷然道:“那又如何,不過此人並不能在比武尋將大會上幫什麼忙,此後奪取副軸主之位時,倒是可以。三位,我們現在一道前去東魏,如何?”   黃衛休和蒙多放看向白起回。   白起回起身,對秦宛在道:“妖王幫了我們,我們也應該回報妖王,比武尋將大會,以及此後倒是奪取副軸主之位,我們三個都會全力相助。”   秦宛在拱手道:“秦宛在多謝了。加上小馬公主,程橙還有管用,我們人手不算少了,我想足以對抗馮鐘象手下那幫烏合之眾。”   第二天,陳巖一行人前去東魏,路上走了半月,終於到了東魏皇城。   這半月裡,陳巖備受照料,此以李悠悠為首,她安排沐瑤之等女子各行其是,好生照料陳巖,陳巖的身子很快便恢復過來,待到了東魏,他的身子已經恢復如初。   在眾人來到東魏皇城之前,褚艷新便先行一步去到皇城,提前做了安排,讓眾人在皇城東門外的一處大府邸住下。   當天晚上,褚艷新來到屋子裡,見陳巖正在擦拭刀劍,她來到陳巖身邊,柔聲道:“今晚是我服侍夫君。”   褚艷新嗬氣如蘭,陳巖將刀劍放下,就要對褚艷新上下其手,褚艷新道:“夫君不急,夫君不急,我還有事情要說。”   陳巖道:“有什麼事情慢些再說。”說著就要吻向褚艷新。   褚艷新伸出玉指,輕輕按在陳巖的唇上,道:“夫君,我們先去街上走走吧,東魏皇城的夜景,好看極了,我們去找個好地方吧。”   陳巖聽此,笑了笑,道:“好啊,之前我就有聽聞東魏皇城從來沒有宵禁,看來果然是真的。”說著把刀劍收回鞘內,問道:“這刀劍就不用帶著吧?”   褚艷新笑道:“夫君放心吧,在東魏皇城,還沒有人能夠傷到你。”   陳巖和褚艷新出了府邸,在街上走著。   街上燭火通明,行人熙熙攘攘,有賣武藝的,有賣小食的,有賣小物具的,好不熱鬧。   就在此時,一個身影閃過,那人來到陳巖的跟前,對褚艷新道:“你先讓開。”   褚艷新道:“是。”說著走到一邊去了。   陳巖見此人年紀當有古稀,身形瘦削卻神采奕奕,目光如炬。他見褚艷新聽從此人所言,便知道其肯定不是壞人,拱手道:“不知前輩是?”   那人道:“先與柱國大人過過招在說。”說著大步而上,三丈的距離,那人隻是兩步走完,來到了陳巖跟前,揮拳而上。   陳巖見其拳法極快,眼中竟產生了恍惚之感,他不敢接下其拳招,而是快步而退,那人則是緊追不止,拳頭呼呼而出。   陳巖想起了北山翁所教的流雲繞指拳,既然此時此人貼身相鬥,不如就試一試這流雲繞指拳。   陳巖忽地出招反擊,流雲繞指拳是北山翁新創,所以那人從來沒有見過,其對於陳巖的古怪出招毫無防備,隻是“咦”了一聲便立刻回防,以觀陳巖其後。   陳巖連續打出五招,那人都沒有還手,然後說道:“妙,真是妙。”   陳巖停下手來,道:“既然很妙,為何不來接招?”   那人笑道:“因為我想多看你打出幾招,你盡管來吧,讓我看看你還有多少玄妙的拳招。”   陳巖微微一笑,道:“好啊。”說著大步而上,繼續打出流雲繞指拳裡的拳招。他這些天裡多有揣摩習練,已領悟了其中十之三四。   此時周圍的人都被兩人的打鬥吸引,聽兩人的言語,不像是仇家,皆以為是在表演賣藝,紛紛駐足觀看。   有一人道:“這兩人打得真是好看。”又有一人道:“哪是,比那些隻會一人舞刀弄劍的好看多了。”   皇城之人都見多了世麵,此刻陳巖和那人的相鬥,著實新鮮。   陳巖聽那人說隻守不攻,便放開手腳,全力而出。他打出三十招後,便發現此人的速度極快,每一次想要擊打其關節之處是,其總是可以先行一招而及時脫身。   陳巖自認無法打敗其,乾脆收手道:“我鬥不過你,你速度實在太快了,我跟不上,所以乾脆認輸了。”   “好,真是精彩。”   旁觀的聲音傳來,陳巖和那人循聲看去,隻見一人走來,手中拿著一貫錢,將其一分為二,給了陳巖和那人,並道:“技藝不錯,這是大爺我賞你們的。”   陳巖一愣,這些人把自己當作賣藝的了。隻見有人說道:“賣藝辛苦,看了要就給錢,不能不要臉啊!”   眾人關歡呼起來,然後一大片銅錢落在地上,然後便陸續去了。   陳巖向褚艷新苦笑道:“看我這個氣質,難道像是一個賣藝的人?”   陳巖的神情讓褚艷新忍俊不禁,她來到陳巖身邊,說道:“夫君不要見怪,東魏皇城裡,即使是賣藝的,也都個個衣著光鮮。”說罷蹲在地上撿拾銅錢。   那人也在蹲著撿拾銅錢,對陳巖道:“這些銅錢不能浪費,待會可以送給那些乞丐。”   陳巖聽此,也蹲下去撿拾銅錢。此後陳巖把銅錢給了褚艷新,那人也是如此。   那人拍了拍陳巖的肩膀,道:“小小年紀,武功能夠如此已是很了不起,說起來我也隻能快你一招而已,待到他日,柱國大人在武學上必有所得。”   陳巖道:“陳巖還未請教前輩。”   那人道:“人稱鬼魅太監,乃寧國小派鬼魅門出身,與柱國大人武藝上的名門出身可不能相比。”   褚艷新道:“夫君對此有所不知,其為先帝立下大功,所以先帝賜其名為鬼魅太監。”   陳巖道:“我明白了,你今晚讓我出來,是讓我見前輩,對吧?”   褚艷新拉著陳巖的手,嬌聲道:“不是,今晚要你出來可不是要見前輩的喲,而是要見另外一個人,準確來說,是那個人要約見你。”   鬼魅太監見褚艷新顯出女兒家情態,忍不住微微一笑,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現在也該去通天樓了,走吧。”   通天樓有十二層,是皇城裡最高的樓,更是天下間以木製的層級最高的樓,其可以俯瞰整個皇城,當時建成後,便被朝廷以巨資買下,惟有皇族之人以及皇上的邀請,才能進入其中。   陳巖剛來到東魏皇城,就對這個樓側目。想不到今晚可以進去其中。來到通天樓下,整個樓忽然亮了起來,那鬼魅太監停在門口,轉身對陳巖道:“其中燭火點燃,說明皇上已經到了,你進去吧。”說罷打出手勢讓他自行進內。   “原來是皇上今晚要約見我,你直說不就行了。”陳巖略有責怪地對褚艷新說道。   褚艷新道:“夫君別生氣,艷新這般不過是想給夫君一個驚喜。”   陳巖苦笑道:“我看你這不是驚喜,而是驚嚇,你看我還沒有換身好一點的衣服就跟你來了,希望皇上他不會計較。”   鬼魅太監道:“柱國大人多慮了,皇上向來是不拘小節的,對此柱國大人大可以放心。”   陳巖進入了通天樓,然後順著樓梯往上走,隻見每一層都是擺放著酒桌和吃飲的用具,那些用具或金或銀,看來這裡是東魏皇族聚會歡飲的地方。   來到了十樓,幾名女婢對陳巖道:“皇上在十二樓等著大人,大人且自己去就是了。”   陳巖來到十二樓,看見一名男子穿一襲繡著九條金龍的淺絳袍服,頭頂高冠,正現在欄桿處眺望著遠處。   此人便是東魏國的皇帝龍懷尋。龍懷尋聽得陳巖走路的足音,驀地轉過頭來,眼神銳利如箭,掃向陳巖。   龍懷尋的年紀雖然與陳巖仿佛,卻給陳巖感到一種滿滿的王者威嚴。   陳巖心下一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暗道:“或許這就是王者的氣勢吧。”除了連深,還沒有哪個人能給他這樣的感覺。   陳巖恭恭敬敬地拱手躬身,道:“寧國四柱國陳巖,參見大魏天子!”   龍懷尋離開欄桿處,快步來到陳巖跟前,一把將他扶了起來,道:“免禮免禮!”然後以懾人的眼神上下打量了陳巖一會,哈哈一笑,說道:“褚艷新他們沒有說錯,陳巖,隻是看你的麵相,就知道你果真是個非凡之人,哈哈!”   陳巖苦笑道:“皇上說笑了,陳巖哪裡有什麼非凡,我都好幾次差點把命給丟了,這個皇上或許都知道。”   龍懷尋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屢次大難不死,便是洪福齊天了。”   陳巖道:“要說洪福齊天,大魏國裡沒有人可以比得過皇上。”   龍懷尋道:“我們就不必那麼客套了,聽說陳柱國來此,還特意給自己弄了個影闕樓樓主的身份。”   聽此,陳巖又是苦笑,道:“原本想著以這樣的身份前來,可以少一些麻煩,不過看來沒有什麼用處,因為一些人,使得很多人都知道此事了。現在也不知道以寧國四柱國的身份,陳巖還能否幫得上皇上的忙?”   畢竟在朝廷裡,皇上也不是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有大臣的諫言,有宗族的祖製,還有律法的約束等等。此事就算陳巖不明說,龍懷尋也知道他要說什麼。   龍懷尋想了想,說道:“當然可以的,隻不過你要答應朕一件事,答應了此事,你依然可以名正言順地幫朕的忙。。”   陳巖道:“皇上快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