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第一百三十七章:一夜而成 龍懷尋道:“既然有好辦法,公公就直說吧,看他怪著急的,再說朕也想知道這是怎麼個好辦法。” 鬼魅太監道:“這個辦法很簡單,就是將那四位柱國一並殺了。” 陳巖聽了,苦笑道:“這個辦法倒是可以報仇,隻是會冤枉了另外三個柱國,此事萬萬做不得。” 龍懷尋也苦笑道:“公公的想法,未免有些簡單粗暴了,如此朕也覺得行不通。” 鬼魅太監對龍懷尋道:“皇上,其實世上的事情,並沒有那麼復雜,既然太亂了,那就用快刀解決。唉,鬼魅太監今日話多了,請皇上見諒,告退了!”說著便走下去了。 龍懷尋道:“四柱國,此後就按照今晚通天樓朕對你所言行事。” 陳巖道:“陳巖必定盡全力行事。” 龍懷尋道:“你先走,朕慢一會再走。” 下了通天樓,褚艷新拉著陳巖的右臂,道:“我們走吧。” 陳巖道:“剛才賣藝得來的銅錢,你都給誰了?” 褚艷新道:“給了一名乞丐,喏,就是他。”說著指向一旁的涼亭裡躺著的一名穿著光鮮的男子,那男子年紀約有五十,正躺在涼亭裡睡覺。 陳巖驚訝之意滿滿,道:“什麼?他這樣的打扮居然是乞丐?” 褚艷新道:“這些亭子是魏國朝廷為乞丐所建,為的是他們能有擋風遮雨的地方,但凡是這樣的打扮,就是乞丐。” 陳巖道:“與其這樣,還不如想辦法給他們找個活計。” 褚艷新道:“皇上哪能想到這些。” 陳巖一想也是,畢竟龍懷尋現在一心想著如何把大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這些事情他根本沒空去想。 陳巖道:“你這麼開心,是不是知道了你我後天成親的事?” 褚艷新含笑點頭,道:“想不到當時我要全力斬殺的人,如今卻心甘情願嫁給他。” 陳巖道:“其實剛才皇上說事的時候,我想到了文秀,她離開後,我就暗暗發誓,此後決不能讓我身邊的人離我而去。” 褚艷新道:“夫君,我們不想這些事。” 就在此時,忽然聽見鬼魅太監的聲音傳來,其道:“你們三個武功不錯,鬼鬼祟祟來此做甚?” 陳巖和褚艷新扭頭看去,見鬼魅太監擋在三個人跟前,目露兇光。陳巖對褚艷新道:“我們過去看看。” 那三人道:“我們隻是碰巧路過這裡。這難道不可以麼?” 鬼魅太監冷笑道:“你們三人武功不弱,剛才就在此流連,不是碰巧,而是另有所圖。” 其中一人道:“這裡景色不錯,我們在此觀景也錯了?” 鬼魅太監道:“我向來不會與別人說太多廢話。”說著拿出匕首,身影快速一閃,那三人的喉管皆被劃開,其後倒地而死。 陳巖心道:“前輩下手夠狠。” 褚艷新道:“皇上的周全是他負責的,肯定不能猶猶豫豫,遇事不決?” 這時候龍懷尋才從通天樓裡走出。 鬼魅太監迎了上去,道:“皇上,一些事情越來越緊迫了。” 龍懷尋道:“朕已經給了公公見機行事,隨機應變的權力,公公放手去辦事吧。”說著看了看一旁的陳巖,然後苦笑著坐去轎子裡了。 鬼魅太監讓人將三具屍體帶走,然後跟著龍懷尋的轎子而去。 就在這時,李悠悠忽然前來,道:“陳樓主,總算是找到你了。” 陳巖道:“發生什麼事了?” 李悠悠道:“那威威有些不對。” 陳巖還以為是什麼事,聽此心下稍鬆,問道:“威威它怎麼了?” 李悠悠道:“它一改往日的活潑好動,隻是不斷要吃東西,然後就躺著不動了,體溫與平時相比,似乎有些高。” 陳巖立刻返回府邸,前去白甲黑虎所在的屋子。隻見白甲黑虎無精打采地躺在地上,麵前擺放著煮熟的骨頭和肉,它一會起來吃著,然後又躺下了。 陳巖道:“這不像是生病啊。” 李悠悠道:“是啊,若是生病,怎麼會有這樣好的胃口,不過生病了,確實會無精打采,這麼來說,確實是生病了。” 褚艷新道:“所以現在也不清楚威威到底是生病了,還是沒生病。” 李悠悠道:“若是大活人,我倒能判斷出來,可它是白甲黑虎,我對此實在不清楚。” 陳巖道:“既然我是它的主人,就讓我來問問它。”說著低身撫摸著威威的小腦袋,問道:“威威,你這般是因為生病麼?” 威威聽此,隻是微微搖頭。 李悠悠和褚艷新含笑相視。李悠悠道:“它還真聽懂陳樓主的話了。” 陳巖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不用擔心了,他它想要吃多少東西,就給它吃。”說著對威威再道:“威威,這些東西我讓人給你多準備一些可好?” 威威眼睛放光,點了點頭。 這下陳巖放心了,這時雪品真在屋外說道:“柱國大人,郡主讓人在花園裡準備了宵夜,大家一起去吧。” 陳巖三人走出屋子,與雪品真一道前去花園。四人來到花園後,那沐瑤之,麥米,索盈正在桌子邊擺放著美食。 陳巖道:“這些事給下人去做就好了。” 沐瑤之笑道:“仆人也要休息,這些事也不難做快快快,大家都坐下吧。” 陳巖看著桌子邊圍坐的六個女子,心下感慨,暗道:“文秀,你若是在此就好了,此後我一定會盡全力護著她們。”他想著看向麥米,心道:“麥米心裡並沒有把自己當作我的妻子,這個我得想辦法才行。唉,想什麼辦法呢,人家真是不情願的話,就罷了,勉強別人可不好。” 陳巖想著又看向了李悠悠,心道:“它剛才還叫我陳樓主,這個也得想辦法。” 於此同時,鬼魅太監坐著馬車來到荒郊野外,將馬車停下後,了便往路邊的樹林子裡走去,其中有三名黑衣人在等候,他們見鬼魅太監前來,便迎上去,道:“見過師伯,師伯召集的人,全都到齊了。” 鬼魅太監對其中兩人說道:“你們去把馬車裡的東西帶進來。” 此後鬼魅太監來到一處開闊地,有二十七人分列三排,每排九人。他們見鬼魅太監前來,皆拱手躬身道:“見過師伯。” 鬼魅太監擺手道:“不必多禮。” 原來這三十人皆是鬼魅門之人,鬼魅太監在寧國時,特意召集而來。 鬼魅太監道:“我身為你們的師伯,你們一定很奇怪,師伯為何是個太監。一些事情,我就在此明說了。你們的師伯,當年可是一個特別癡迷於武學之人,在鬼魅門的時候,武藝長時間難進一步,便隻身離開,希望在天地自然間對鬼魅門的武學有所領悟,我就這麼向東走著,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魏國。” 說著,他停了下來,苦笑一陣,再道:“其實一些事情太執拗,未必是好事,當時我離開鬼魅門已經一年,武藝上沒有任何突破,我對這個情況大為惱怒,便想要強行突破玄關,結果走火入魔,渾身動彈不得,就在那時,遇到了微服出遊的先帝,先帝見我還有氣息,便將我帶走救治,為了能救活我,不惜將僅有的一顆極為珍貴的靈元丹給我服下,不想我就此突破了玄關,武藝大進,這全拜先帝機緣而致,如此大恩,如何報答,此後我便甘願受宮,在先帝身邊效力。” 眾人聽此,紛紛拱手致意。 鬼魅太監道:“一些事情在場的所有人都要清楚,先帝已經去了多年,其去的突然,很多事情沒有來得及做,導致如今的大魏皇帝沒有徹底掌權,受他方掣肘十分嚴重,我讓爾等前來這裡,便是要組成皇帝身邊的衛隊,這個衛隊叫金刀衛,將絕對忠於大魏國的皇上。” 眾人齊道:“是,師伯放心,我等將絕對忠於皇上。” 這時那兩人將兩個黑色布袋扛來,鬼魅太監道:“這兩個黑色布袋裡,乃是我讓人特意打造的金刀,刀柄和刀身皆鑲著金,金刀衛,持金刀,戴金麵,衛皇權,除奸佞。” 眾人齊聲道:“金刀衛,持金刀,戴金麵,衛皇權,除奸佞。” 鬼魅太監示意發放金刀,每人除了一把金刀,還有一個金色的麵具。 鬼魅太監拿出一張紙條,道:“任務,就在其中,各位立刻前去辦事,在比武尋將大會那天,得有個了結。”說著將那紙條傳出,讓眾人進行傳閱。 得到了龍懷尋可見機行事的允許後,鬼魅太監於今晚將金刀衛組建而成。而在此之前,他早就料到了龍懷尋一定會給自己見機行事隨機應變之權,所以早早做了準備,那金刀和金麵具,在數天前就已經打造好了。 眾人傳閱了那張紙條後,回到了鬼魅太監的手中,鬼魅太監道:“金刀衛第一個任務,就此開始了。” 眾人齊聲道:“是。”便立刻散去了。 在野外,一個篝火熊熊燃燒著。 秦宛在,程橙,小馬公主和管用圍坐在篝火邊,吃著烤肉。 忽然一人從一旁的馬車裡出來,此人便是田毅。 小馬公主道:“宛在姐姐,你快看啊,他怎麼起來了。” 秦宛在扭頭看去,見田毅在舒展筋骨,拳腳上正打著招式,她苦笑道:“我說你的身子雖然恢復得差不多了,但是現在還不能強行與人他動武,否則武藝的突破有限。” 田毅道:“你覺得突破幾成,才算可以。” 秦宛在道:“至少得八成。” 田毅拔出長劍,眨眼間便打出十記劍招,身子忽左忽右,極為迅速,後收劍,對秦宛在說道:“你看這個如何?” 秦宛在感到不可思議,道:“看起來確實有八成的功力,感覺你幾乎是一夜之間而成。你本就會劍法,眼下有了傳極寶典的內功加持,天下間沒有幾人是你的對手了。” 田毅道:“傀儡妖王放心,之前答應過你的事情我會做到的,而眼下一些事情,我必須得去做。”說著便快步離開了。 程橙對秦宛在道:“你把傳極寶典教給了他,也不怕他到時候對乾坤之軸不利?” 秦宛在笑道:“這個我可不怕,因為他身上有我種下的蠱,而他對此根本不知道。” 此時陳巖等人已經用了夜宵,眾女各自去歇息了,陳巖則將麥米留下,說是一起喝會茶。麥米倒是沒有拒絕,她見陳巖在涼亭裡倒茶,直接問道:“你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吧?” 陳巖道:“先喝口茶吧。”說著將一杯茶放在麥米跟前。 麥米拿著那杯茶並沒有喝,隻是看了看,聞了聞說了句“好茶”,然後就放下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陳巖道:“我從未看到你在我跟前喝一口茶水,吃過一口東西。到底是怎麼了?” 麥米微微一笑,道:“其實沒有什麼,我隻是不渴不餓而已。” 陳巖見聽此,苦笑不已。 麥米道:“我說的話是真的,對此你不用多想。”道:“我是寧國的四柱國,是從我父親那裡世襲過來的,論功不夠,論德不厚,所以寧國的皇上就讓我出來辦事,為朝廷多立下一些功勞,皇上說話言語直截了當,意思明明白白。不過跟皇上相比,朝廷裡的一些大臣說話就總是話裡有話,怪外抹角。我對此很是看不慣,不過也無可奈何。所以我覺得人與人之間,最好的方式就是有話直說。你覺得我這話有沒有道理?” 麥米道:“柱國大人久居朝廷,見多了官場,所以一些話自然是金玉良言。” 陳巖道:“你說話還是如此,你我可是名正言順地成了夫妻,對於狂風幫之事,我會進行打點的。” 麥米冷冷道:“你是柱國大人,狂風幫是江湖黑幫,此事就不勞柱國大人了。” 陳巖道:“好吧,既然如此,比武尋將大會之事,也不勞你了。” 麥米道:“你怎麼知道狂風幫之人也前來魏國了?” 陳巖道:“在裕國時,你就偷偷讓人送信,我還以為是什麼事,然一些話你說出來後,我就完全明白了。你心裡不想認你我之間的夫妻名分,這個不打緊,我陳巖做事從未勉強過別人,因為勉強太沒意思,你如果真的想走,現在就可以走了,也不必想著自己曾答應了左前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