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第一百四十章:險些壞事 原來此時在皇宮裡,那錦譽正在和龍懷談論著一些事情。 錦譽道:“皇上,昨晚是輪到臣負責督察京城的治安,所以一直在家裡秉燭看書,準備半夜出巡,忽然有巡夜的士兵前來相告,北府衙被人所動,而皇上要護著的那個傷者,已經被殺了,真是豈有此理,膽大包天,此乃一件大事啊。” 此事龍懷尋早就知道了,他仍故作驚訝道:“不錯,這的確是一件大事,錦大人,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理才好?” 錦譽道:“回皇上,這自然是按照國法處理。” 龍懷尋道:“可有什麼線索?” 錦譽道:“對方有一人重傷,我們已經問出來了,他是潛兵衛之人。” 龍懷尋聽此,立刻故作大驚失色,道:“潛兵衛,怎麼朕之前沒有聽過。” 錦譽道:“這個我也沒有聽說過。” 錦譽昨晚與耿出碰麵,得知了事情經過後,決定先舍卒保車,所以先說出潛兵衛的名頭來,殊不知龍懷尋早已經知道。 錦譽見龍懷尋的神情,心下稍寬,看來龍懷尋並不知道潛兵衛,賴子莫殺死的那人並沒有把潛兵衛供出。 錦譽心下對那被殺之人道:“你且安息吧,不管怎麼樣,你死了以後,對所有人都有好處。” 龍懷尋問道:“他還說了什麼?” 錦譽道:“那傷者傷勢太重,說了這之後就一口氣上不來,去了。” 龍懷尋心道:“錦譽,你做事以及言語,還是這般老練。” 錦譽繼續說道:“不過在死前,他有說跟我們了一件事,就是想不到靜寧公主的丈夫陳巖的武功如此厲害。” 龍懷尋道:“錦大人,你的意思是說陳巖到了朝廷重地北府衙。” 錦譽道:“是的。” 龍懷尋道:“對此可有確實的證據。” 錦譽道:“回皇上,臣知道一些話是不能亂說的,所以證據一定是有的,而且一旦看見,將十分確鑿,無可辯駁。” 龍懷尋道:“你也不怕是他故意設計,然後讓我們自相殘殺麼?” 錦譽道:“這個臣當時就想到了,所以才要看看證據,眼下臣要跟皇上商量另外一件事。” 龍懷尋道:“請說!” 錦譽道:“陳巖私自到北府衙去,按照魏國的律法,此乃是死罪。” 龍懷尋就知道錦譽會這麼說,道:“你想讓陳巖死罪?難道想讓朕的姐姐成為寡婦不成?” 錦譽急忙道:“皇上多心了,這當然不是,畢竟陳巖初來乍到並不知道魏國的律法,然而讓他長長記性還是必要的。” 龍懷尋道:“你說說看,讓朕聽聽所謂的證據到底有多確鑿?” 錦譽道:“回皇上,昨晚陳巖與那死去之人相鬥,胸口被那人輕輕刺了一下。” 龍懷尋道:“朕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陳巖的胸口處有傷?” 錦譽道:“皇上,這個傷如果陳巖的胸口處有的話,那麼就可以完全確定他昨晚私自到北府衙去了。” 龍懷尋道:“既然這樣,那就讓人把陳巖叫來,朕親自看看是否如此。”說罷讓貼身的一名太監前去將陳巖叫來。 龍懷尋繼續道:“若此事屬實,你打算如何處理?” 錦譽道:“臣覺得要將其處死,這自然不用,隻要將其關押個十天八天的就行了。” 錦譽這番言語可謂高明,一來顧全了龍懷尋的麵子,顧全了褚艷新的必然所要,同時讓龍懷尋不好拒絕,三來也顧全了魏國的律法。 龍懷尋暗忖若是如此,那麼比武尋將大會,陳巖肯定是趕不上了。 然而此時的龍懷尋對此別無他法,隻能同意,道:“看來隻能如此了,我們就在此等陳巖前來對質。。” 錦譽道:“皇上,朕有件事情十分奇怪,可能皇上也是如此。” 龍懷尋道:“何事?” 錦譽道:“就是陳巖為何會去北府衙呢?” 龍懷尋苦笑,知道錦譽是在有意套話,說道:“現在還沒有確定到底是不是他,錦大人說這話可就不對了。” 這時候鬼魅太監前來,對錦譽道:“錦大人,眼下的心思當要放在皇上的安危上,通天樓皇上被監視,唯一的活口被奸細賴子莫殺死,其後的事情肯定是錯綜復雜,這個可夠你忙乎一陣子了,卻還糾結陳巖是否去過北府衙,據了解,你懷疑是陳巖的那名外人可是向著北府衙的,而向著北府衙其實就是忠於皇上,所以我覺得這件事並有什麼大不了的。” 錦譽道:“此言差矣,要知道這可是兩碼事,公公,難道大魏的律法可以完全不顧?若是如此,那還需要律法做甚。” 鬼魅太監一時語塞,論口頭上的本事,鬼魅太監肯定不是錦譽的對手。 龍懷尋道:“好了,都不要爭了,我們等陳巖前來一見便知。你們陪朕一起用早膳吧,我們邊吃邊等。” 龍懷尋如此,錦譽心知其十分著急。一般龍懷尋有什麼急需立刻解決的事情,從來都是如此,決不會有半點拖遝。 早膳端上來後,錦譽和鬼魅太監先拱手謝過龍懷尋,然後才端起碗吃了起來。 三人吃完後,陳巖正好前來。 陳巖不知道怎麼回事,拱手躬身向龍懷尋道:“陳巖見過皇上。不知道皇上著急找陳巖來是為何事?” 龍懷尋緩緩走向陳巖,說道:“陳巖,朕的姐夫,錦大人說你昨晚上私自去了北府衙,北府衙可是朝廷要地,按照魏國的律法,私自前去北府衙,是要殺頭的,不過念在你不知道此事,所以若是你當真前去了,朕要將你關押你十天。但是眼下還有一件事情不清楚,就是還不確定你昨晚是否有去過北府衙。” 龍懷尋這麼一說,陳巖立刻明白其中,道:“回皇上,陳巖昨晚在洞房花燭,哪裡都沒有去。” 錦譽道:“我說陳柱國,你就不要再掩飾了。北府衙的衙首趙明,難不成是陳柱國的朋友,所以陳柱國才會出手相助。” 陳巖道:“錦大人的言語真是奇怪了,我剛才都說了,昨晚我在洞房花燭,哪裡都沒有去,難道錦大人聽不明白我說的話?況且我根本不認識趙明,再說了,他若是我的朋友,如此豈不是要害死我?” 錦譽道:“口說無憑,要有證據。” 陳巖道:“早說我讓靜寧公主也一起來。” 錦譽嗬嗬一笑,道:“這個倒也不用那麼麻煩,隻需要柱國大人在此給皇上看看自己胸口處有無皮肉之傷就行了。” 陳巖麵色一寒,道:“錦大人,你這是在做什麼?” 錦譽笑了笑,道:“柱國大人不要誤會,我不是有意這樣,這不過是自證清白罷了,所以請柱國大人不要放在心上,畢竟在國法麵前,一些事情得去做啊,柱國大人是寧國朝廷之人,應該明白這個道理的。” 陳巖道:“既然說到國法了,你說說為何要看我的胸口?” 錦譽道:“我們就不要說得太復雜,總之隻要柱國大人胸口無皮肉之傷,此事就與柱國大人沒有任何關係。” 陳巖道:“如果我胸口沒有皮肉之傷,也就是說我沒有違犯魏國的律法,而錦大人這般做法,此後該如何賠罪?” 錦譽心道:“這個時候了,還想如此逼迫我退縮,哼,陳巖,此事我奉陪到底了。”想著說道:“要不這樣,若是柱國大人胸口處沒有皮肉之傷,我自當下跪,磕頭向柱國大人致歉,不知這般如何?” 陳巖道:“錦大人年紀比我大的多所以磕頭就不必了,我怕折了自己的壽,隻要能下跪致歉就行。”說著解開了衣服,將胸口露出來,道:“皇上,錦大人,且好好看一下吧。” 錦譽仔細看去,心下驚訝不已,他不敢相信陳巖的胸口完好無傷,暗罵耿出這個家夥讓自己丟醜。 龍懷尋也仔細看罷,然後對錦譽怒道:“錦大人,你這般羞辱人,實在不該,況且陳柱國可是朕的姐夫他說沒有便是沒有,你為何不相信,非要把事情弄成這樣。” 錦譽苦笑,對龍懷尋道:“皇上,這都是錦譽的錯。”說罷跪在陳巖跟前,道:“柱國大人,錦譽大錯特錯了,誤會了柱國大人,請柱國大人見諒。” 陳巖道:“好的,此事我見諒了。” 錦譽起身,對龍懷尋道:“錦譽給皇上添了麻煩,也請皇上見諒,臣告退了。” 錦譽返回後,立刻將耿出大罵一通,耿出大感不可思議。他不知陳巖胸前所以沒有皮肉之傷,是因為其身著柔絲甲,區區一把飛刀,根本無法將柔絲甲穿透。 錦譽走後,陳巖對龍懷尋道:“還好,我若是被關起來,可就壞了皇上的事。” 龍懷尋道:“昨晚你險些受傷,應當是那大臣耿出對你突施冷箭,其會飛刀術,因為辦事得力,所以錦譽將其提拔起來。” 聽此,陳巖心道:“這下不好了,乾坤之軸的人竟然到了東魏的朝廷裡,也無怪乎對於比武尋將大會皇上並不想舉行卻不得不為之。” 龍懷尋見陳巖若有所思,便問道:“陳柱國,是否讓耿出前來對質,錦譽剛才將你一軍,你總得反將一軍才是。” 陳巖擺手道:“罷了罷了,皇上就不要費這時間了。兩天後就在大相國寺舉行比武尋將大會,眾人如何行事,我得去一一安排個。” 龍懷尋道:“比武尋將大會,朕將跟從始終,你好生安排,到時候別讓朕失望。” 陳巖道:“皇上,陳巖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龍懷尋笑道:“姐夫為何這麼說,在朕的麵前,你什麼話都可以說。” 陳巖道:“對於一些事情,就得當斷則斷。否則隻會反受其亂,搞不好還會釀成大禍。” 龍懷尋沉思起來,那鬼魅太監道:“陳柱國說得對。皇上,一些事情,不能猶豫了,現在我們還有時間,還可以把一些事情辦了。” 龍懷尋道:“朕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 鬼魅太監與陳巖一道出了皇宮,他忽然對陳巖道:“明著的事情,你來做,暗著的事情,我來。” 陳巖不解道:“公公現在要去做什麼?” 鬼魅太監:“皇上給了我見機行事的權力,現在自然是去做大事。”其後與陳巖分別。 陳巖返回府邸,來到花園時,看見威威威風凜凜地站立在一假山上。 威威見陳巖回來,便縱身一躍,來到陳巖的身邊。陳巖道:“身手不錯,到時候跟著我去參加比武尋將大會可好。” 威威輕吟了幾聲,意思是同意。 陳巖哈哈而笑,道:“你去把林遊與杜禾叫來,我有事情跟他們商量。”威威奔跑而去。 陳巖讓人把索開叫來,索開到來的時候,看見陳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林遊與杜禾正在花園裡等候。 索開道:“見過柱國大人。” 陳巖道:“兩天後的比武尋將大會,不知道你具體有什麼打算。” 索開道:“不瞞柱國大人,其實我們並沒有什麼打算,隻是希望東魏的皇上可以對當年之事做個說法,不然我一乾人等,必定大鬧一場,哪怕血濺相國寺,也在所不惜。” 索開一行人的厲害,陳巖三人心裡清楚,三人麵麵相視,許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索開見陳巖不說話,便問道:“不知道會不會壞了柱國大人的事?” 陳巖道:“我的事就是不讓一些人通過比武尋將大會將其陰謀得逞。你們若真的大鬧相國寺,倒是幫我的忙了。” 杜禾道:“看來在比武尋將大會開始之前,皇上需要處理好狄離族之事。” 索開道:“總之險些滅族之恨,可不是輕易就能交代的。”聽陳巖這麼說,索開心裡顧忌就少了一個。 陳巖道:“大家都回去吧。用心準備後天的比武尋將大會。” 兩天後,黎明剛至。大相國寺便已經有人在前後忙碌了。 早在陳巖大婚那一日,錦譽就已經派人在大相國寺裡布好了擂臺。 這日一早,那龍懷尋,陳巖等人還沒有來到,就見趙長風與大相國寺的方丈平心大師在擂臺的一側談論著。 趙長風道:“龍鳴寺弟子趙長風見過大相國寺方丈平心大師。” 平心道:“原來是龍鳴寺第一高手,久仰大名。” 趙長風道:“有件事我想請教一下平心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