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第一百五十二章:驚為天人 田毅道:“在下田毅,煩請姑娘幫個忙,就是助我殺了他們。”他喘著粗氣,就算平常人也能看出他不可能殺了尤若和小馬公主。 那姑娘見田毅受了重傷,卻還要在此執拗,十分無奈地道:“難道這就是你不離開的原因麼,你難道不清楚自己已經受了重傷,就不要逞能了,快走吧,現在即便有我相助,你也殺不了他們。” 那女子話剛說完,就見田毅殺向了尤若。 田毅如此,讓那女子無可奈何,隻好前去相助。田毅因為有重傷在身,自然無法對尤若和小馬公主構成致命威脅。 尤若見田毅不打算離開,心下大為歡喜。有此女相助,如果田毅想要離開,那麼自己與小馬公主無法輕易攔阻。尤若一掌打出,這一招直對田毅要害處,這一下即便沒有打中要害,以田毅眼下的傷勢,也會即刻斃命。 好在那女子及時前去,她身子一側,擋在田毅身前,以後背解接下尤若這一掌。 那女子原本想以弦尖逼退尤若和小馬公主,怎奈此刻田毅危在旦夕,若是慢一步,他就會立死當場,所以用這辦法相救,也是別無選擇。 田毅不想眼前這位女子動作如此迅捷,心下大為驚訝。 那尤若感到一股勁力反彈而回,他無法具體估計眼前女子的武功如何,在害怕受傷的心理下,立刻收手,然後退卻十步外。 小馬公主飛刀也在此時射向田毅,那女子打出一弦絲,將飛刀擊落在地。其後那女子再出一弦絲,直向小馬公主的眼睛。 見此,小馬公主大驚失色,眼前女子的武功招式十分迅捷精準,她自認不敵,隻好捂著眼睛,立刻退後。 那女子打出的弦絲似乎隻是為了嚇唬小馬公主,小馬公主退後,那女子也立刻收回弦絲,淡然對田毅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日你這樣行事,又是何苦,豈不是枉費了一身的好功夫?” 田毅見她受了尤若這一掌仍麵不改色心下佩服至極,道:“原本以為姑娘隻是一個拔刀相助的普通人,眼下看來,乃是一名絕頂高手,好吧,我就此離開,姑娘的恩德,在下記住了,此後望姑娘多加小心。”說著飛身而去。 尤若對那女子道:“請問你是誰,為何非要管這閑事不可。” 那女子道:“在我出招的時候,你們看到所用兵器,就應該知道我師出何門了。” 小馬公主道:“姐姐,你的武功好厲害,不知姐姐是哪個門派的。” 那女子笑了笑,道:“你這樣可愛,著實讓人不好對你下狠手。” 小馬公主道:“剛才姐姐就沒有下狠手,不然我現在就有一隻眼睛瞎了。” 那女子道:“你小小年紀,就習練了乾坤之軸的絕學鑌鐵之軀,很了不起,不過往後可要小心自己的眼睛與那雙腳。” 小馬公主聽此,不由得將自己一雙腳藏在椅子後。 尤若看著那女子手中的弦絲,暗自想了想,一會才緩緩道:“以琴弦為器,難不成你是……” 那女子打斷道:“在下柳琴琴,師父顧靜姝,其他的還要我多說麼?”說著解下蒙麵白布,露出了驚為天人的絕美容顏。 尤若聽此,身軀一震,道:“原來你真是乾坤門的人,”說著對小馬公主道:“聽聞乾坤門的弟子,個個容貌生得俊美,今日看來果然如此,我們想做的事情卻沒有做成,既然是遇到了乾坤門之人,罷了吧,罷了吧!”說著和小馬公主離開了酒樓。 且說陳巖與秦宛在雲雨結束後,兩人歇息了一會,秦宛在翻身壓著陳巖,道:“柱國大人你一定很奇怪,對吧?” 陳巖道:“我實在搞不懂你。” 秦宛在道:“師父說,男女之間如果有了肌膚之親,彼此之間就很難下狠手,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不是這樣。” 陳巖也不知道自己對秦宛在到底是何種想法,有雖殺心,心裡卻又不想殺她,不殺她的話,卻是不行。但見他苦笑道:“我可以不親手殺你,但是可以要你自盡。” 秦宛在微微一笑,道:“有人來了。”說罷起身,快速著衣。 這時尤若和小馬公主已經返回,看見秦宛在與陳巖在海邊,兩人都十分驚訝,尤若先問道:“柱國大人怎麼也在此地。” 陳巖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們要除掉的那個田毅,他現在如何了?” 尤若道:“我覺得柱國大人應該是順道問問他的生死吧,大人可以高興高興,因為他還活著。” 陳巖道:“他還活著,如此最好。” 尤若道:“柱國大人,有些話我得明說了,你我下次再見麵,就是兵戈相見了。” 陳巖笑了笑,對秦宛在道:“下次見麵,我會做到我說過的話。” 秦宛在嫣然一笑,道:“柱國大人,告辭了。”她似乎不在意陳巖的這番言語。 這時候程橙也正好前來,原來她剛才去將管用安葬,她看見陳巖,就要動手,但想起今日尤若與龍懷尋的交易,隻能作罷,道:“我的事情辦完了,走吧!” 尤若四人上了船,然後往海上行駛去了。 陳巖返回,來到街上時,見街上好不熱鬧,便想要找一處地方喝酒,就在這時,隻見一身穿白衣之人在自己跟前倒下。 見此,陳巖急忙將其扶著,一股幽香傳來,他知道此人是一個女子。看向女子的麵龐,隻見有白紗遮擋著,其上有血漬。 陳巖揭開麵紗,看見了一個驚為天人的容顏,此女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在酒樓相助田毅離開的那位女子~柳琴琴。 原來柳琴琴受了尤若那一掌後,強撐著裝作若無其事,實則受了重大內傷,如此是為了讓尤若大為驚駭,不敢造次。 陳巖見她腰間有一個玉牌,其上寫著“乾坤門柳琴琴”六個字。他一探柳琴琴的經脈,就知道她受了極重的內傷,也不管她能不能聽到,說道:“姑娘,你受了傷,我先將你帶到客棧裡歇息。”說著將柳琴琴攔腰抱起,向著附近的一個客棧走去。 陳巖暗忖道:“乾坤門,乾坤之軸,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我得弄個明白。” 客棧,房間裡。 柳琴琴感到有人在看著自己,睜開眼睛一看,隻見一個陌生男子正盯著自己看。她嚇了一跳,道:“你是誰?” 陳巖道:“姑娘不要害怕受傷暈倒了,所以我將姑娘帶來這裡歇息。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寧國的柱國,陳巖。” 柳琴琴道:“在下柳琴琴,多謝柱國大人相助,眼下還有要緊事要辦,所以我得走了!”說著起身,往門外而去。 待柳琴琴走得稍遠,陳巖便跟著出去。 陳巖跟著柳琴琴走了三條街,那柳琴琴看起來走得很慢,卻總能與陳巖保持一定距離。她步行的姿態有著一股仙意,讓陳巖不覺間被其深深吸引。 陳巖奮力追了百多步,仍未能靠近,當柳琴琴轉進了一道較窄少又沒有人的小巷時,陳巖怕跟丟了,便加快步伐而去。 然陳巖一入巷中,便苦笑停下了腳步。原來那柳琴琴就停在前方三丈處,一雙美麗清亮的眼睛淡淡地看著陳巖。 柳琴琴月眉微蹙,十分有禮地道:“柱國大人為何要跟著我呢?” 陳巖囁嚅道:“姑娘,我是聽你說有要緊事要辦,且身上又有傷,就想著看看能不能幫上姑娘的忙。” 柳琴琴奇道:“你身為柱國大人,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碌,怎麼還有閑情來管江湖之事?” 陳巖道:“並非是我有閑情來管江湖之事,而是覺得姑娘的事情或許與我有些關聯。” 柳琴琴淡淡望了陳巖一眼,然後轉身便去。她覺得陳巖如此,隻是為了接近自己另有圖謀。 陳巖急追上去,叫道:“琴琴姑娘。” 柳琴琴再停下來,冷然道:“柱國大人到底何事,我還有要緊的事要辦呢!” 陳巖道:“琴琴姑娘,我不是騙你的,我真是覺得姑娘的是,與我有些關係。” 柳琴琴依是冷然道:“那請大人說說,你怎麼會說我要辦的事與大人的事情有關係?” 陳巖道:“恕我直言,都這個時候了,姑娘還如此火急火燎的,不知姑娘可是要去找乾坤之軸的人?” 柳琴琴一愣,但很快就恢復了淡然,道:“你看了我的玉牌,然後猜出來的,柱國大人,你很是聰明。” 陳巖道:“姑娘想要做什麼,是不是去找乾坤之軸的麻煩?又或者是想前去海岸邊,跟乾坤之軸的人一起乘船離開?” 柳琴琴皺眉道:“這麼說來,柱國大人難道也是乾坤之軸的人?” 柳琴琴沒有直接回答,讓陳巖捉摸不透她到底是哪方,一想乾坤之軸與乾坤門名字相似,想必是一夥的,陳巖念此,道:“如果姑娘是與乾坤之軸一道的,那可就來晚了。”說著拔出長劍。 陳巖倒是不想動手傷害柳琴琴,隻是想要將其生擒,然後跟自己出海,以作人質,到時候拿來交換雪品真。 柳琴琴道:“既然柱國大人要這般,為何剛才不向我動手?” 陳巖道:“因為我才不會對一名女子做趁人之危的事,何況姑娘還是一位驚為天人的美麗女子。” 柳琴琴笑了笑,她已經知道陳巖的態度,問道:“柱國大人所說的我來晚了,到底是什麼意思?” 陳巖道:“你應該是來參加比武尋將大會的,今天就結束了。剛才他們已經乘船出海了。所以姑娘來晚了。” 柳琴琴道:“多謝柱國大人相告,既然如此,我也該走了。” 陳巖道:“姑娘可不能走。” 柳琴琴道:“為何不能走,柱國大人不是說不會趁人之危麼,我現在受了傷,難不成還要對我動手,自食其言?” 陳巖聽此,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不如這樣吧,你跟我走就是了。” 柳琴琴笑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陳巖道:“因為你乾坤門既然與乾坤之軸是一路人,而我是乾坤之軸的敵人,我現在想用你去跟馮鐘象換回一個人。我說的可是實話!” 柳琴琴道:“柱國大人,那個人應該是一個女子吧。” 陳巖道:“不錯。”說罷感覺奇怪,道:“姑娘問這個做什麼?” 柳琴琴道:“柱國大人可能要大失所望了,因為我根本換不回柱國大人關心一下那位女子。” 陳巖不解道:“姑娘此話何意?” 柳琴琴道:“因為我與柱國大人一樣,都是與乾坤之軸作對的。” 陳巖一愣,苦笑著收起了長劍,忽然心下一震,問道:“那個田毅,可是姑娘救下的?” 柳琴琴一愣,隨即明白了幾分,道:“不錯,我身上這傷,就是因為他而得。” 陳巖就此明白了前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心下感嘆此乃天意,說道:“事情原來是這樣,看來我的想法要落空了。” 這時候柳琴琴忽然嬌軀一震,兩行清淚流下。陳巖大感莫名其妙,問道:“姑娘,你怎麼了?” 柳琴琴看向天上的明月,道:“師父,弟子知道你已仙逝了。”說罷吐出一口血,身子向後倒下。 陳巖沒有聽清楚柳琴琴所言,他立刻上前,將佳人嬌軀摟入懷中,柳琴琴眼神迷離,發現自己竟然倒在陳巖的懷中,心裡竟然有些沉醉,難不成自己已經喜歡上眼前這位男子了? 陳巖也感覺到了柳琴琴眼神的異樣,感受到她心理的微妙變化,這是一種奇特而又準確的感應。 柳琴琴微微一笑,道:“謝謝!”說著再也支撐不住,昏睡過去。 柳琴琴身上的一股幽香,讓陳巖不禁有些迷醉。他將柳琴琴抱起,道:“重傷未好,還要這麼逞能。”說罷將柳琴琴帶回了客棧。 店小二見此,奇怪不已,天色已晚,這兩人怎麼出去後卻是這般回來,問道:“這位客官可要幫忙?” 陳巖道:“幫忙你把房門打開就行。” 店小二將房門打開後,再問道:“客官,可要幫忙叫大夫?” 陳巖苦笑道:“估計一般的大夫也治不好她的傷勢,時候又這麼晚了,我看還是不必了。” 店小二離開後,陳巖將柳琴琴放在床上,然後在一旁的地上睡去。 柳琴琴在睡夢中,感覺自己來到了一片混沌之中,依稀看見師父顧靜姝的身影。 柳琴琴驚喜道:“師父,是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