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第一百五十六章:成人之美 秦宛在道:“馮樓主並不是一個愚蠢的人,怎麼一些事情就是想不明白麼?” 馮鐘象道:“我的意思很清楚,隻要我能把事情給辦好就行,其他的都不過是小事而已,難道不是嗎?” 秦宛在苦笑,道:“馮樓主是乾坤之軸的人,所以不管什麼事情都是為了乾坤之軸,而如今所有人都看到了,馮樓主是個有情有義的人,所以沒有對自己的師妹下手,但是馮樓主,你這個所謂的有情有義,可是對乾坤之軸的大大不忠,乾坤之軸的規矩,馮樓主比我清楚,不管何人,一旦成為乾坤之軸的人,就得對往事和故人一刀兩斷。馮樓主,我說的夠清楚了吧?” 馮鐘象道:“我還是那句話,這根本不重要,隻要我能把事情辦好就行。” 秦宛在冷笑起來,道:“馮樓主,我的話已經說到此間,想不到你的所思所想,還是如此天真幼稚。” 馮鐘象麵色微慍,被小輩這麼說,不管是誰,心裡多少會有些氣惱。馮鐘象慍色很快消去,道然道:“那就請妖王把話說的直白一點吧,好讓我聽得明白。” 秦宛在道:“馮樓主想過沒有,如果此事沒有辦好,那雪品真就是馮樓主對乾坤之軸不忠的一個口實,而如果此事馮樓主辦成了,那雪品真就變成馮樓主自恃能力過人,無視乾坤之軸規矩的口實,不管怎樣,馮樓主都不得好,難道不是麼?” 小馬公主道:“是啊,況且事情已經如此,難道馮樓主還要返航麼?” 馮鐘象聽罷,思忖了好一會,他默默地連喝三杯茶後,說道:“罷了罷了,此事雖然是妖王做的,但是跟我馮鐘象親自做的沒有多大區別,事已至此,那就這樣吧。” 他這番話,算是認可了秦宛在之言。 小馬公主道:“馮樓主如此,算是吧乾坤之軸隻之事完全放在第一位了。” 秦宛在道:“一旦馮樓主把昭林帶回心島,那乾坤之軸的副軸主之位不僅在望,而且這雪品真之事,更是提體現了馮樓主對乾坤之軸的忠心。” 小馬公主道:“宛在姐姐,我覺得此事算是一種成人之美了。” 秦宛在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看向馮鐘象。馮鐘象麵無表情,道:“多謝妖王指點迷津。”說著起身,往房外去。 待馮鐘象走遠後,小馬公主道:“宛在姐姐,此事之後,馮鐘象就成為了陳巖的大仇人了。” 秦宛在道:“陳巖之前對馮鐘象還是十分痛恨的,但可是時間一久,也不知道為何,他似乎理解了馮鐘象的所為,心裡原本的痛恨是變成了一種敬佩之感,所以我今日不這麼做的話,怎麼借助陳巖之力,除掉馮鐘象。” 小馬公主道:“其實與馮鐘象相比,宛在姐姐才是對乾坤之軸最為忠心耿耿的那一個。” 秦宛在忽然道:“小馬妹妹,你有沒有發現少了一個人。” 小馬公主道:“少了誰?” 秦宛在道:“範衡。” 小馬公主道:“聽說範衡我們要出海時,他就跟馮樓主告辭了,也不知道他要去哪裡。” 就在這時,尤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道:“我可否進來。” 秦宛在和小馬公主麵麵相覷,不知尤若為何要來此。 陳巖一覺醒來已經是夜晚,他剛起身,就聽見李悠悠敲門道:“柱國大人,該起床啦,快起床吧!” 陳巖打開房門,道:“早就起來了,你是不是來給我送吃的?” 李悠悠道:“大家都吃過了,見你睡得深沉,想來是太勞累了,所以沒有叫你起來。”說著將放在一旁的飯菜端入房間裡,放在了桌子上。 飯菜的香氣傳來,陳巖道:“真是太香了”他立刻感到自己肚子餓了,他來到桌子邊,大快朵頤起來,不顧自己的吃相。 李悠悠看著陳巖的吃相,忍俊不禁道:“柱國大人也有這個樣子。” 陳巖這才知自己的吃相不好,他不好意思地道:“餓極了,就顧不得那麼多了。李悠悠道:“跟你說兩件事,第一件事,這艘船已經改道,從幽冥海道走。” 陳巖道:“這個知道了,第二件事呢?” 李悠悠道:“第二件事特別重要,就是在這幾日的時間裡,你務必全身心地給柳琴琴輸送真力,助她恢復,雖說不必完全恢復,道至少也要能久站,若她不能指揮行船,到時候在幽冥海道,我們的船會有傾覆的危險。” 陳巖道:“明白了。” 李悠悠道:“你明白個什麼,這幾日你要跟柳琴琴同居一房,這個房子我來住,藥水的熬煮,每日也是停不得。” 陳巖心裡巴不得如此,他竊喜不已,但在麵上顯得淡然,道:“行,此事就這麼著吧。” 李悠悠道:“你心裡巴不得如此吧,你實話告訴我,之前我讓你在此歇息,你心裡是不是很生我的氣?” 陳巖被說中了心事,卻裝作不解,道:“這怎麼會呢。”說罷看著李悠悠,心道:“你不僅醫術過人,看人心思也是厲害。” 李悠悠笑道:“我看這是言不由衷吧。” 陳巖笑了笑,沒有說話。 李悠悠道:“真是被我說對了,你現在快去吧。早一些給她輸送真力,她的身子就可以多恢復一點。”說著故作恭恭敬敬地將陳巖送出房門。 陳巖道:“你這麼著急讓我去?” 李悠悠嗤之以鼻,道:“這不正是你心裡所想的麼,我這樣叫做成人之美。”說著將房門緩緩關上了。 陳巖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先別關門,我還有件急事要問你。” 李悠悠打開門,不解道:“柱國大人還有什麼急事?” 陳巖苦笑道:“你以後就不要叫我柱國大人可好?” “為什麼呀,柱國大人,多有身份,多麼尊貴?”李悠悠笑道。 陳巖道:“每次你這麼說,我總是覺得有些許嘲諷的意思。” 李悠悠忍俊不禁,道:“喲喲喲,我可沒有這個膽子去嘲諷柱國大人。對了,到底什麼急事?” 陳巖道:“我突然想起來,威威受了傷,你不在,它是誰人在照料?” 李悠悠笑道:“原來是這件事,你跟我來吧。” 李悠悠帶著陳巖來到了一間屋子,打開門後,威威就在其中。威威的傷勢已經恢復一些,它見陳巖前來,便走過去過去磨蹭著。 李悠悠道:“我已經專門安排人來照料它,這下應該放心了吧?” 陳巖見此,心完全放了下來,贊道:“李門主的醫術真是高明。”說著撫摸著威威的脊背,對它說道:“好好養傷,有神醫在此,你很快就能恢復。” 李悠悠道:“多謝柱國大人稱贊。” 陳巖為之氣結,道:“不是說不要再叫我柱國大人了麼?” 李悠悠道:“難道要我叫你夫君不成。”說著快步而去。 陳巖愣了一愣,然後走入柳琴琴所在的房間,見她還在沉睡,便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躺在其身旁。 柳琴琴轉過身子,絕美的容顏對著陳巖。陳巖大感愜意,靜靜地欣賞著上天的傑作,柳琴琴忽然呻吟一聲,想來是體內的傷勢帶來的苦楚。 陳巖卻忍不住蓬勃起來,柳琴琴忽然臉色一紅,醒了過來,在陳巖的肩膀上狠狠地捏了一把,道:“死夫君。”然後轉過身去。若不轉過身去,她怕自己會淪陷其中。 陳巖笑道:“這般好是辛苦。”說著摟著柳琴琴,湊在柳琴琴的耳邊,道:“要不我們說會話啊,也讓我可以緩緩。” 柳琴琴勉強壓鎮住若小鹿亂撞的芳心,然後轉過身麵對著陳巖,身道:“可是我們說什麼好呢?” 陳巖道:“這可能是每個男子都想問意中人的事,快說來,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柳琴琴猜到他會這麼問,她深吸了一口氣,心下忽然想起了師父顧靜姝的去世,眼色登時黯然。 陳巖覺察不對,急忙問道:“琴琴,你這是怎麼了?”覺得可能是體內的傷勢導致,他立刻起身,給柳琴琴輸送真力。 在陳巖的真力相助之下,柳琴琴很快從悲苦中走出,她對陳巖苦笑道:“我是想起了師父的離世,所以悲從中來。” 陳巖憐惜之意大起,道:“如果做了該做的,也沒有必要過於悲傷,畢竟人固有一死,當節哀順變才是。” 柳琴琴神色更是黯然,道:“我並沒有做到該做的,因為師父是在我受傷遇到你的那個時候仙逝的。” 陳巖問道:“這麼說當時有人來告訴你了?”此話一出就覺得不對,如果有人告訴,那人必定是柳琴琴的同門,那麼柳琴琴必定不是一人在此,可是此事如果無人告知柳琴琴,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柳琴琴果然搖頭,道:“不是,就是我受傷,遇到你以後不久。當時我就感應到了師父的離開。” 陳巖皺眉,繼而苦笑起來,道:“你師父去世與否,這可不是小事,你難道是全憑心裡的感覺的?萬一你感覺錯了呢?” 柳琴琴幽幽道:“我與師父彼此之間有著奇妙的感應,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這種感應,我和師父從來沒有弄錯過。” 陳巖感到不可思議,此事也太過離奇,問道:“你可不要欺騙為夫,當真有這麼玄乎離奇的事?”說著心下覺得柳琴琴越發神秘了。 柳琴琴嘆道:“這些事怎麼會拿來欺騙夫君呢,夫君可知道,師父特別疼愛我,就是因此。唉,現在想起來,師父要我出來辦事,是為了不讓我看見她離開而傷心。” 陳巖道:“所以此事你更要辦好,對吧!” 柳琴琴點了點頭,道:“昭林決不能讓乾坤之軸的人帶走,夫君可知,琴琴心裡很感謝你。” 陳巖道:“謝個什麼,說起來我該謝謝上天,謝謝你才是。” 柳琴琴不解,道:“夫君為何這麼說?” 陳巖道:“你可知道自己乃是天仙下凡,卻垂青我這麼個凡夫俗子,難道還不該感謝上天?你可快點好起來,不然……”說著故意停頓不言。 柳琴琴道:“夫君的意思我明白,若是不能快一點恢復過來,到了幽冥海道,這艘船可就危險了。” “我說的倒不是這個,”陳巖道,“而是讓我覺得很是難受了。” 柳琴琴看向陳巖的蓬勃處,臉色一紅,心下氣惱,她伸出玉手打在陳巖的肩膀上,嗔道:“夫君若是再這樣胡謅戲弄,我就不說自己是何時愛上夫君的。” 陳巖哈哈一笑,連忙告饒,他實在愛煞了柳琴琴這一副可愛嬌羞的樣子。 柳琴琴道:“當時我救下田毅時,被乾坤之軸的尤若給打傷了,我強忍著傷勢,不想在街上遇到了你,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夫君你知道麼,那一刻,我不知為何,心裡忽然有種奇妙的感覺,或許你便是我該遇到的那個男子。” 陳巖聽此,心裡大為歡喜,他捧著柳琴琴的娥首就親了起來。烈火熊熊而起,陳巖十分艱難的停下,他看著喘息不已著的柳琴琴,強壓內心的猛火,道:“來,為夫給你輸送真力。” 與此同時,尤若正和秦宛在,小馬公主在飲茶。 尤若道:“距離蜂島還有幾天,所以在此我奉命要辦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在這條船上,有乾坤門之人,所以我們所做之事,乾坤門之人都會知道。好在此事發現得早,所以到目前為止,一些事讓乾坤門知道也不打緊。” 小馬公主驚訝道:“乾坤門?怎麼從來沒有聽過,莫不是和乾坤之有什麼關係?” “這不重要,”尤若道,“重要的是那個人我們要找出來。” 小馬公主道:“你怎麼知道那個人就在我們當中呢?” 尤若道:“你們的行蹤,乾坤門之人一清二楚,所以那人不在這些人當中,還能在哪裡?” 秦宛在道:“說的是,不知有什麼好辦法可以將那人揪出來?” 尤若道:“明日我可以使個詐,引蛇出洞。到時候你們要與我一道,可明白?” 小馬公主道:“那人會不會是馮鐘象?” 尤若道:“馮鐘象是黑石派之人,不會是他,但可以把他當作一個引子。” 且說陳巖給柳琴琴輸送真力後,兩人略作歇息,陳巖問道:“琴琴,那乾坤門是怎麼回事?與乾坤之軸到底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