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第一百七十六章:見麵 陳巖道:“其實剛才我已經靜下心來,認真地想過了,昭兄和皇後娘娘必須要返回東魏,因為東魏需要昭兄,而我則要前去心島。” 昭林沉默了一會,說道:“陳老弟,昭兄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前去心島,難道就不怕有去無回麼。” 陳巖微微一笑,道:“昭兄有所不知,剛才那個老者其實是東魏的鬼魅太監,是一名絕世高手,他是故意被他們擒住的,目的是為了前去心島,與乾坤之軸的軸主見上一麵。” 昭林聽此,愣了一會,然後說道:“如果沒有猜錯,陳老弟所說的那老人以及所謂的與乾坤之軸軸主的見麵,應該是要分出個生死吧。” 陳巖神色黯然,道:“可以說是吧,但我之所以敢前去心島,其一馮鐘象與百裡集是我的師兄,其二我的身份是寧國的柱國,所以就算乾坤之軸要對付我,也要掂量一下。” 昭林苦笑道:“陳老弟,乾坤之軸的做事手段,你不是見到了麼。” “不要緊,不管怎麼說,李悠悠被他們擒住,我是一定要去的。”陳巖說著對道然說道,“皇後娘娘,你此番前來,目的是帶回昭兄,所以,你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入虎口。否則皇後娘娘此行將毫無意義。” 道然知道陳巖是讓自己勸說昭林,她對昭林道:“師兄,我覺得他說的很對。” 昭林想了想,道:“陳老弟,這樣吧,我送你們前去心島,等到了心島以後,我再與師妹離開。” 陳巖同意了。其後將段蕊的屍身安葬,眾人趕往停船處,傍晚時分,陳巖等人終於來到了停船處。 這時候忽然聽見了土人的呼喊聲,陳巖扭頭看去,道:“昭兄,他們應該是前來跟心中的神人送別的。”說著笑了笑,然後跟柳琴琴一起上了船。 昭林哈哈一笑,道:“這些年有了他們陪伴,也不算太寂寞。”說著向土人們揮手示意,然後也上了船。那些土人在海灘上跪拜,送別昭林。 從蜂島前去心島,一連走了七天海路。其間陳巖曾讓柳琴琴與道然返回,柳琴琴卻怎麼都不答應,一定要跟陳巖一起前去不可,陳巖無奈,隻好同意一道前去心島。 早晨,在南邊,出現在陳巖等人眼前便是心島,昭林在船頭對陳巖與柳琴琴道:“這裡就是我們要來的心島,這裡之前是個無名之島,因為是乾坤之軸的軸心所在,所以叫做心島。” “昭兄,那白甲黑虎叫做威威,贊且先托付給你。”陳巖說罷,向昭林與道然拱手示意,然後與柳琴琴一起飛身落在海灘上。 且說在此一個時辰之前,馮鐘象等人也到了心島。 一上了心島,秦宛在便快步而去了,不知道其言要往何處。李悠悠也無人去管,畢竟到了心島,她一個人就是想逃也逃不出去。 那鬼魅太監忽然說道:“可知道你們的軸主在何處。” 馮鐘象道:“軸主一直都在島上的龍潭居住,咦,你問這個乾什麼?” 鬼魅太監道:“沒有什麼,隻是因為我想見他而已。” 尤若道:“我說你這個老頭,你是真的傻麼,我們軸主豈是你能輕易見到的?” 鬼魅太監分別指了指尤若,小馬公主和程橙,一字一頓地道:“如果我將你們三個打敗了,是否就有資格了?” 馮鐘象四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尤若苦笑,道:“我說老頭,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鬼魅太監道:“我當然知道自己說什麼,隻是不知道你們聽清楚了沒有。”其後將那句話再說了一遍。 尤若道:“看來你是個故意深藏不露的高手,目的就是前來這裡,我說呢,這世上哪有這麼傻的人。”說著飛身而上,卻被鬼魅太監一掌打中左肩,摔落在地。 尤若起身,心下大感不可思議,鬼魅太監的武功,可說與軸主桓孤信相當。 那程橙的小馬公主對視一眼,然後攻向鬼魅太監。尤若咬牙起身,加入戰陣之中。 鬼魅太監道:“我且每人讓你們十招。” 程橙的鞭子打出,向鬼魅太監的手臂纏去,然鬼魅太監的的手臂如上了油一般滑溜,程橙神鬼金鞭根本無用。 鬼魅太監冷笑道:“你就這本事?”他在蜂島上見了程橙的鞭法,自覺一般。 小馬公主連續射出三記飛刀,全被鬼魅太監打落在地,並道:“你這個飛刀之術,實在太差勁了。” 尤若此時殺到,雙腳照著鬼魅太監的麵門踢去,一連六招打出後,鬼魅太監一掌將尤若再次打倒在地。 一旁的馮鐘象不知道是否要出手,忽然耳邊傳來鬼魅太監的聲音,“你是陳巖的師兄,所以我不想與你動手,你且看著就是。” 馮鐘象知道這是鬼魅太監用傳音之術與自己說話,這是尤若大喊道:“馮樓主,你在一旁乾看著做什麼?” 馮鐘象道:“此人武功極高,我們即使四人圍攻,也未必能勝,所以還是停手吧!” 尤若道:“馮樓主,我們豈能讓一個外人在心島撒野。” 馮鐘象聽此,便對鬼魅太監出手,不過並沒有使出全力,而是處處有意避讓。 鬼魅太監自然曉得,他在一掌打向馮鐘象時,忽然將掌力化為推力,猛然把馮鐘象向後推去,在外人看來,好像是馮鐘象被鬼魅太監一掌打中。 馮鐘象也順勢倒地,假裝受了傷的樣子,不再參與對鬼魅太監的圍攻。 水霍急忙上去扶起馮鐘象,道:“師父你受傷了。” 馮鐘象確實沒有受傷,但他故意道:“他手下留情,所以為師隻是受了輕傷。” 此時秦宛在已經來到了龍潭,見到了在龍潭邊泡茶的桓孤信。龍潭乃是一小瀑布沖積形成的潭水,龍潭距離馮鐘象等人上島的地方十裡遠,有一座古樸而又不失豪華的府邸,此處便是乾坤之軸的軸心所在。 秦宛在十分恭敬地拱手道:“秦宛在對軸主實在不敬,這些年才來見過軸主。” 桓孤信轉過頭,道:“哦,原來是宛在來了,來,過來一起飲早茶。” 秦宛在走過去,道:“這麼多年過去了,軸主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英俊瀟灑。” 桓孤信劍眉鷹目,鼻挺廓英,與陳巖比較起來,桓孤信是另一種俊美。 桓孤信道:“你也知道我們很多年沒有相見了,說說這些年裡你都做什麼去了。” 秦宛在苦笑道:“回軸主,其實這些年我沒乾什麼事,但是想明白了一件事。” 桓孤信露出笑容,道:“不知宛在想明白了什麼事情,快說說看。” 秦宛在道:“宛在想明白了,此後下定決心,習練傳極寶典。” 桓孤信露出一副欣慰的笑容,道:“我早就說過,沒有武功,你那蠱術的作用一旦被破解,就很難自保。”說著舉起茶杯,道:“來我以茶代酒,敬你終於想明白了此事。” 秦宛在道:“宛在要借著軸主的寵愛,說一個請求。” 桓孤信道:“但說無妨。” 秦宛在道:“宛在想要借軸主的修武閣一用,一年時間就好。” 桓孤信道:“這不過是小事一件,我答應你了。” 秦宛在給桓孤信倒了一杯茶,然後舉起茶杯敬了桓孤信,就歡喜地去了。 這時候一人前來,道:“大哥,尤若他們一上岸以後,跟一個老者打起來了。” 桓孤信驚訝道:“老者?這是怎麼回事?” 此人便是桓孤信的二弟桓鷹,他將所見之事情大概說了,桓孤信道:“這麼說馮鐘象隻是在一旁看著,沒有動手?” 桓鷹點頭道:“是的,馮鐘象的性子,大哥應該是曉得的。” 桓孤信道:“沒想到昭林沒有帶回來,卻帶回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老者,罷了罷了,不如這樣吧,既然那個老者遠道而來想要見我,就讓他前來吧。” 桓鷹道:“大哥,那老者是誰我們還沒有搞清楚,你這麼輕易就要見他?” 桓孤信道:“二弟,我是這麼想的,他既然遠道而來,就不是小事,所以見他一麵也無妨。” 桓鷹聽此,道:“既然大哥這麼說了,我馬上策馬前去。” 桓鷹走下,桓孤信對著一處角落說道:“既然來了,就過來吧,不要躲躲藏藏的。” 隻見一人從暗處走出,其一副將軍打扮,此人便是東魏的降將孟談。他來到桓孤信跟前,道:“孟談並非躲藏,隻是來時見有人在此,心想軸主武功修為極高,肯定能覺察到我已經來了,在於何處,所以就在一旁靜心等候,等待軸主的傳喚。” 桓孤信道:“孟將軍,你麾下的十萬人馬都在心島上安頓好了?” 孟談道:“回軸主,孟談都安頓好了,心島地域廣大,十萬人在此綽綽有餘,想不到軸主有如此財力,所謂富可敵國也不過如此啊。” 桓孤信道:“今日你是個專程前來與我見麵,不知有何事要說。” 孟談道:“其實我知道,軸主一直在擔憂孟談的忠誠,所以今日前來,隻為一件事,就是大軍何時出動,好讓孟談與十萬大軍向軸主表明一片忠心。” 桓孤信道:“說實話,你突然領兵前來,這個出乎我的資意料,所以不得不多想了幾天,讓你們十萬人在海上多漂了三天,所以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孟談道:“軸主,孟談今日前來,不為別的,隻為說一說自己以及麾下眾位將領心裡的憋屈,軸主根本不知道,孟談在東魏屢屢受人排擠構陷,就連世人公認十分英明的先帝也被蒙在鼓裡,其後居然對我以及眾位屬下之人下了永不晉升和重用的旨意。現在新皇帝登基了,卻也沒有為我平反之意,我實在受不了,手下之人也無法忍受這等不公,所以才會作出這般決定。” 桓孤信道:“真想不到,原來孟將軍的心裡頭有著這些委屈。” 孟談道:“軸主不明白,身為行伍之人,不怕高官厚祿不及,隻怕被人所誤解。” 桓孤信道:“明白了,可是出兵總要有個理由,總不能師出無名吧。” 孟談道:“既然軸主誌在天下,又何必在意這些小事。” 桓孤信道:“在我們看來這個或許是小事,但對別人來說,可算是大事,我們可以不需要,但是我們的敵人可不能不需要,沒有借口的出兵,其實就是在長對方的士氣。” 孟談道:“軸主說的有一定道理。” 桓孤信道:“去吧,這些日子,孟將軍好好操練兵馬,心島地域廣大,糧草之事不用擔心,二弟桓鷹自會安排。” 孟談道:“軸主的高瞻遠矚,令人佩服。” 桓孤信道:“此話怎說啊?” 孟談道:“軸主是如何預料到將有十萬大軍前來,而準備了即便是十萬大軍也可以用上多年的糧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桓孤信道:“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這都是先父的安排,心島的糧草之事,家父很早就操辦好了,到我這裡,不過是坐享其成罷了。” 孟談道:“軸主,孟談告辭了,” 這時候一個身材玲瓏,笑容娟秀的女子前來,這便是桓孤信的三妹桓小菱,她叫孟談走遠之後,捂嘴笑了起來。 桓孤信道:“不知小妹在笑什麼?” 桓小菱道:“大哥,如果他知道這是錦譽為首的乾坤之軸的人在有意構陷他,並使出絕妙的手段讓東魏皇帝受蒙騙而那般對待他,你說他還會不會為我們所用。” 桓孤信拍了拍桓小菱的肩膀,道:“小妹,錦譽他們已經走了,所以一些事就隻能永遠放在心裡,不能讓別人知道。” 桓小菱撒嬌道:“知道了大哥,小妹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 桓孤信道:“你是乾坤之軸的護法,這等女兒家情態隻能在我跟前如此,知道了嗎?” 桓小菱嘻嘻而去了。 一會,桓鷹前來,對桓孤信道:“大哥,他一會就到了。” 桓孤信道:“馮鐘象他們四個如何了?” 桓鷹道:“都被他給打傷了。” 桓孤信道:“難道他毫無損傷?” 桓鷹點頭道:“是的,大哥,總之我覺得此人來者不善,是否要與之相見?” 桓孤信道:“人家已經來了,而我們是主人,總得將其招待好,讓他前來一見吧。” 一會,鬼魅太監前來,桓孤信打量了一會,道:“是你要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