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銀環,它又怎麼幫忙了?”薑薇梓之前隻感覺,顧遠身上的秘銀環,變得明顯有些燙手。隻當是自己按壓顧遠胸口順帶摩擦生熱,此刻卻終於醒悟,是顧遠對圓環灌輸了真氣,隻不過她還是不解這樣做有什麼用。 “你給我施針後,體內真氣混亂被慢慢擠壓到了丹田,我全力壓製一陣子後,剩餘的真氣卻一直無法平復,我又不敢將混亂的真氣轉移給你,隻好先把它們全送入秘銀環了。直到差不多用完了體內真氣,我才完全平復了體內亂象。那時我再也負擔不住傷勢,也無力用輪轉神功吸回環裡的真氣,隻感覺全身無力且昏昏欲睡。要不是你又給我做心肺復蘇,又不停地輸送來真氣,隻怕就真要完了。” 顧遠說完,感激地看向了虛弱的薑薇梓,他慢慢用兩足蹲起,進一步撤去了女郎身上的負擔。他又挪來枕頭,把薑薇梓的後腦稍稍踮起,再給她點了幾處有利氣血流動的穴位,終於使她的呼吸也順暢平穩了許多。 看著保持著微笑,逐漸緩過神來的薑薇梓,嗓音低沉了些許的顧遠,長籲出一口氣後,不知怎的卻又起了捉弄她的想法。 “剛才也不知道誰,光知道給我喂藥紮針,我流了那麼多汗,也不知道給點水來解渴,搞得我現在口乾舌燥嗓子都啞了。”語畢顧遠伸了伸舌頭,舐了舐嘴唇。 “你口渴就別在這裡坐著了,壓我身上,也沒法給你變出水來啊,快點自己起身找水喝吧。”薑薇梓看著一臉壞笑的顧遠,心底生出一種不妙的預感。她幾次掙紮著試圖翻身起來,都受限於體力未復,被輕易地鎮壓了下去。 “光喝水,可補充不了我之前出那麼多血流失的營養,這裡也沒別的,我不如就先找您,擠點薑汁撞奶填補填補吧。”聊著聊著,顧遠的目光突然再次匯聚一起,重新鎖定在了薑薇梓凹凸有致的嬌軀上。 顧遠看著隻剩睜眼力氣的薑薇梓,繼續打趣道:“今晚你親我、點我穴道的賬,剛才算是差不多被討回來了。人工呼吸,那兩手壓我胸口幾百下的事,我可還沒和你算呢,趁現在咱倆都有空,就一並討回公道吧!” “摸紮嘍!”說罷他的雙手半握放至身前,便作勢往薑薇梓胸口上方掠去。 “流氓。”薑薇梓發出一句中肯的評價,旋即嘴角微翹嗬嗬一笑,便重新偏轉過了頭顱,竟一點也不擔心那對企圖作惡的手,甚至又連雙目也都重新閉合,再次修養起了精神。 女郎此前一直擔負著,為顧遠提供真氣的任務,顧遠與她一同使用雙修術時,兩人真氣一直互通,真氣也在他們之間不停遊走,兩人均能有所受益。 她今晚連續為顧遠供給了太多真氣,顧遠卻一反常態,如貔貅般隻進不出,所以即便有藥物輔助,疲憊還是漸漸籠罩住了她身體,若不是意誌堅強加上救人心切,恐怕她早就累倒了。 顧遠知道曉薑薇梓並未受傷,而她此刻之所以會是這般模樣,多半是體內真氣匱乏疲勞所致。他的手在近身後,自後者胸口繼續向上,來到對方肩頭,輕輕包覆住兩邊肩頭凸起的骨頭,當即便為薑薇梓提供起了真氣。 二人互相對雙方身體經脈狀況,都是了如指掌,顧遠自然知道如何輸送真氣讓薑薇梓好盡快地調整。 經過顧遠此番凝練後,真氣比起薑薇梓原來輸出時,要精純上不止一倍。多次人工呼吸過後,顧遠口中殘留的藥物,多少也被薑薇梓汲取些許。 此刻在藥物與真氣的雙重作用下,薑薇梓連續施展真氣的疲累,都被驅散的乾乾凈凈,就連之前未被治愈的傷勢也都被修復完畢。 感受著溫和的真氣,由肩頭輸送至全身,隻過了幾個周天,薑薇梓便重獲了大半的氣力。這類似按摩舒服的感覺,讓她情不自禁地全身緊繃,差點就要蹦躂起來。恢復了精神,她也不理顧遠還在跟前,直接如若無人地伸了個美美的懶腰。 看著薑薇梓那份,慵懶沉醉的迷人姿態,顧遠的身體不由一陣邪火上湧,可在聽見隔壁傳來的輕咳聲後,他卻又不敢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明知隔墻有耳的情況下,他隻悻悻得摟著薑薇梓起身,與自己抵足而坐。手頭不敢動作,可雙眼卻不受限製。顧遠那一雙賊眼,在薑薇梓衣衫單薄的身體上不停打轉,仿佛能透過衣物,看見裡麵胴體似的。 薑薇梓忍受了,這灼熱的目光許久,終於忍無可忍地踢出一腳,將顧遠給推開,她這下推搡沒用多少力氣,根本構不成警告,顧遠很快就又坐起亂瞟了。 “我說你,就不會別用破布條,把胸給纏起來嗎,本來挺漂亮的胸形,就這麼硬生生給勒平了,真是怪可惜的。”顧遠想起薑薇梓之前,那自胸前延伸至背後收緊的布條,狠狠地搖了搖頭道。 “那你就去找你那挺胸抬頭的唐道育啊,反正她也說對少門主傾心已久,這會兒趕回去,說不定她還沒睡呢。”薑薇梓伸手拉起被子覆蓋住身體,阻擋住了顧遠仍不住瞟向自己的目光。 “瞧瞧你把我混子遠,當成什麼人了。我隻是提醒你注意身體健康,排除不良生活習慣罷了。你也就是底子好,再加上身體年輕,恢復能力不錯,不然早該被勒變形下垂了。”顧遠老臉一紅,仍不忘先倒打一耙,說罷就要上前為薑薇梓“檢查”一番。 薑薇梓幾次阻止顧遠上前後,下意識掀開被子,向下看了一眼胸口,麵色頓時刷紅,隨後一手把被子裹得更緊了一些,另一手拉過一隻枕頭,一下甩向了還在喋喋不休的顧遠。“你還說!” 躲過飛來的枕頭,見手眼都占不到便宜了,顧遠率先起身穿起了衣物。“我們鬧也鬧夠了,也該出去報個平安了。” 顧遠上身的外層的衣物,已經被謝天臨全數撕毀,先前由於要接受針灸治療,現在他全身都接近光著,好在他此刻體內真氣充盈,足以禦寒才不至於覺得太冷。 顧遠埋頭從床旁的箱子,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取出之前的衣物,薑薇梓也隻穿了貼身衣物,隻好先找一套顧遠的衣服臨時穿上。二人也不避諱對方,當即便各自穿戴起來,之後又互相幫忙整理起了頭發。 顧遠重選的衣服,正是上一次他帶人作弄黃家父子時,穿的那件華美藍衣。僅僅幾個月的時間,顧遠的身高比起之前又竄高了一些,身材也更加壯實,這套原先做得有些偏大的衣服,也變得合身了一些。 隻是顧遠流傳自前世的二流子氣質,始終無法消減,無論如何也和這種貴氣的衣物不太相配,那樣子一看上去,至多也就是個活脫脫的紈絝子弟。穿好了全部衣物,顧遠此刻正一臉享受地欣賞著,黑色男裝打扮的薑薇梓,看著看著他不由心說:“果然衣服能不能好看,不光得看衣服造型本身,還得看這模特的素質,就暴力女的條件,穿什麼都好看。” 薑薇梓身高,比起尚未長開的顧遠,還要高出四寸有餘,因此顧遠合身的衣服,在她身上都略顯緊湊了一些。 走起路來時,她頎長的雙腿,在下擺末露出雪白的一截。露出領口的一段修長如小鹿般的脖頸,與精致的鎖骨,更為她增添一抹靈氣。 顧遠不會打理頭發,所以薑薇梓那烏黑柔順的頭發,隻得被他綰成一個簡單的垂髻放在身後。她此刻雖然不施粉黛,卻更有一種不同以往的清新淡雅滋味,與身上的男裝搭配起來,頗有一番圖畫上描繪的男裝麗人的美感。 二人穿戴完畢,便攜手走出了房間。隨著“咿呀”一聲,顧遠推開隔壁屋門,看到了久候的張永年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