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扛著攝像機和話筒進來,村民也猜到應該是電視臺的人。
  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惟獨其中一個戴眼鏡的人,很緊張的站在原地。
  林逸的目光,落到了牛棚裡母牛的身上。
  腦袋上綁著繩子,被固定在鐵欄桿上,呼吸很急促,盡管是動物,但也能感受到它的痛苦。
  許青青捂著口鼻,難聞的味道,還有地上的排泄物,讓她的眉頭直皺。
  如果不是為了討好林逸,可能這輩子都不會來這種地方。
  “你們好,我們是電視臺的記者,請問一下毛海龍在這裡麼。”進來後,林逸開門見山的問。
  見記者是來采訪毛海龍的,眾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眼鏡男的身上,林逸也朝著他走了過去。
  對方的年紀不算大,三十五六歲的樣子,但疏於打扮,再加上風吹日曬,顯得有些蒼老,麵色黝黑,眼角還有皺紋。
  “你好,你就是毛海龍吧。”
  “我就是,你們找我乾什麼。”
  毛海龍的眼神中帶著防備,冷漠的看著林逸等人。
  “前些日子,你和四嶺村的潘永兵發生了一起糾紛,我們想就這件事采訪你一下。”
  “這有什麼好采訪的,就是發生意外了,這不能怨到我頭上吧。”毛海龍無所謂的說。
  “但你違規用了氯前列烯醇,這種藥物國家已經明令禁止了,而你一口氣用了六支,這是導致待產母牛死亡的真正原因,所以問題的根源還是在你身上。”
  “啊?你說的是這玩意不?”
  不等毛海龍說話,站在旁邊的村民把話接了過來,同時走到旁邊的飲水槽邊拿過來一盒藥,遞到了林逸麵前。
  林逸點點頭,“對,這種藥國家已經明令禁止了,有很強的副作用,如果劑量超標,容易導致母牛脫宮。”
  “正常應該用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