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玫瑰、百合……你們跑不了的,我到要看看你們這一路有多少人。” 張林繼續坐在原位假寐,虛著眼觀看車站中人來人往。 打定主意,要在下一個湊上來的人身上搞清楚新、舊,以及炎國官方為何組織民眾獲悉西方真實情況,禁止瀏覽西方網站等問題。 可惜,似乎是張林想多了,自從王茉莉幾人後,並沒有任何人和張林接觸。 導致一路上苦等身旁老大爺開口的張林,等到汽車到了站,才等來一句:“小夥子不走的話,能讓讓路?” 張林尷尬的扶著晃晃悠悠的老大爺下了車,直到到了家還是茫然狀態。 —— “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叫我去接你?”燈光亮起,刺眼的光讓張林不得不抬手遮住,看向眼前說話青年,記憶中的身形和對方慢慢重合在一起。 張林起身,自己接了杯水,漱了下口後,放下水杯看向對方道:“下午回來的,說吧,你今天怎麼沒在家?又去哪裡鬼混了。” “我才沒鬼混,我去和同學們去武館了。” 青年名羽,羽毛的羽,從名字就可以看出張林父母對他的期望很高。 如今,父母不在,兄弟二人相依為命。嚴格來說,這個世界就剩他一個人,以後將要和另外一個世界的人一起相依為命了。 現下,對方滿是看見哥哥的喜悅,正喋喋不休的說著哥哥不在的日子裡發生的趣事。 “哥,你不舒服嗎?” 說了半天,哥哥卻不像以往那樣笑著聽自己說話,而是眉頭緊鎖不言,連自己提及樓下的倩倩姐都沒反應。 張羽有些擔憂的看著對方。 “是有些,新人考核中遇到些問題,對了,你剛才再說什麼?” “你果然沒聽我說話!”張羽有些生氣,但還是道:“聽說你考了甲等,倩倩姐說她父親早上吃飯時提過,說等你回來,他幫忙張羅擺幾桌酒席,到時請左鄰右舍吃一頓,也好給你湊點錢,活動下,應該可以找個體麵的工作。” 聽聞張羽的話,張林腦海中想起一抹倩影,隨即搖搖頭道:“我的成績你們都知道了?” 張羽點頭道:“你們考完的下午,那邊就把成績送過來了,現在全縣都知道你考了甲等。 柳叔說縣裡已經五年沒出過甲等了,這可是大喜事?值得操辦一番。” 張林笑道:“你怎麼還叫上柳叔了,以前你不都叫柳老頭嗎?” 張羽笑道:“以前是以前,以前他不許我們和倩倩姐來往,我叫他柳老頭怎麼了? 現在不同了,哥你現在考了甲等,前途無量,他也不在阻止我們和倩倩姐來往。 看在倩倩姐麵子上,我就勉強先叫他聲叔吧。” 張羽說著,笑嘻嘻的碰碰張林道:“哥,你和倩倩姐在一起的時機到了,快起來收拾收拾,去見見倩倩姐,她看見你一定很開心。” “我累了,想歇一下!” 應付張羽,張林都不知道有沒有出現問題,再去應對一個六感敏銳的女人,大概率會出事。 張林隻得找借口拖延時間,最好將三人見麵分開。 “累?哥你居然會叫累?”張羽一副稀奇道。 “哥真的累了,你自己做飯吃吧,不用叫我!” 張林倒在床上,蒙上被子。 張羽站在床邊,看了良久。 “這麼多年,哥你真的累,也該好好休息下了,我出去吃,就不做飯打擾你休息了。” 張羽輕輕的帶上門離去。 張林掀開被子,看著漆黑的屋子發呆。 這是他和張羽的第一次見麵,心中曾推演萬遍的相遇場景,如今卻在一句累了中草草落幕。 “倩倩姐……” “噓!” 張羽剛一出門,便見兄弟二人口中的倩倩姐在門口。 張羽驚呼,對方忙讓他小聲。 “倩倩姐你上來多久了?”張羽小聲道。 柳倩,比張林還大一歲,自小和張林兄弟一起長大,如今已經是靈放中期的征召者。 家裡開了家茶館,生活條件在周圍還算不錯。 身高在一米六八左右,麵容清秀,五官端正,小小的瓊鼻配合上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讓小家碧玉的她更添幾分靈動。眉頭輕皺,鎖人心弦。 柳倩輕聲道:“我剛帶大黃回來,聽見你叫你哥,就上來了。” 張羽聞言,欲言又止道:“我哥他……” “我聽見了,確實累了,你以為甲等那樣好拿的?等你參加新人考核就知道了。” 柳倩說著,麵帶擔憂道:“你剛才見你哥,他沒什麼事吧?身上有沒有傷?” “傷?”張羽回想道:“傷沒看見,到是感覺他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怪怪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要不是我母親留給我們兄弟的同心鎖還有感應,哥除了氣息和以前有點差異,聲音容貌都沒變,我都以為他不是我哥了。” “說什麼呢?”柳倩白一眼張羽道:“你哥這次為了甲等,可是拚了命了,你還在這說風涼話?要不是為了你,他也不至於去拚命弄了個甲等,你個沒良心的。” “倩倩姐,你們不告訴我我也知道,像我們這種人,要在新人考核中拿個甲等有多難。” 張羽難得沒有帶著那副嬉笑的表情道:“除了運氣好,那是得拿命換的,就是因為知道哥拿命換了個甲等……” “你知道就好,以後別讓他老操心你,惹他生氣。” 劉倩拍拍張羽道:“他累了就讓他好好休息,回來這樣晚,還沒吃飯吧?到我家,我做給你吃?” 張羽笑道:“柳叔不在嗎?他在我可不去,我可不想看他那張古板的臉,怪嚇人的。” 柳倩沒好氣道:“現在知道嚇人了,你以前叫他柳老頭的時候怎麼不怕?” “以前是以前嘛!”張羽笑著道:“倩倩姐打算什麼時候讓我哥去你家提親?你可得抓緊了,我哥可不比以前,搶手的很。 你要是一個沒看住,那些小浪蹄子恐怕就把他勾走了。” “呸!你說什麼呢?”劉倩聞言臉紅到脖子根道:“提什麼親?誰說我要嫁給你哥了?” “哦……” 張羽聞言難過道:“原來是我哥單相思啊,我這就回去告訴他。讓他死了這條心吧,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說著就轉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