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張羽舒了口氣,感覺哥哥嚴厲起來,比以前更加滲人。 張林說完,也不在和張羽多言其他,將碗筷放到洗碗池,放水泡著,準備過會兒洗完睡覺。 “哥……”要回房的張羽站在自己房門前,叫聲正在廚房中的張林,欲言又止。 “還有事?” 張林皺眉看向張羽。 “我感覺……你這次回來,好像變了個人。” 張羽盯著張林眼睛,仿佛在確認什麼。 張林心中一緊,轉頭自顧的洗起碗道:“等有一天,你經歷我經歷的,也會變得。” 張羽看著張林背影道:“新人考核不是個過場嗎?你究竟經歷了什麼?” 張林聞言,洗碗的手一頓,嘆口氣道:“對大部分人來說,新人考核確實就是過場,但對一小部分人來說,那卻是命運的抉擇。 弟弟,很不幸,你和我恰好就屬於那一小部分人。” “我聽老師說,你這次是獨自擊殺了一頭成年鐵甲犀才獲得的甲等,我查了資料,那是有凡階高等血脈的獸類,哪怕資質不好,血脈隻有凡階中等,也有凝血境實力。 你去獵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想過倩倩姐? 成績固然重要,但你萬一要是死了,我怎麼辦?倩倩姐怎麼辦? 你想過嗎?” 張林轉身,看著滿臉憤怒的張羽笑道:“一切不都正往好的方向走嗎?再說真死了,不過是考核失敗而已,又死不了。” “死不了,但以你的資質,死一次的代價你承受得了嗎?”張羽語氣淩人,看著張林問道。 張林走到張羽身邊,抱住對方道:“傻弟弟,都過去了,我答應過爸媽會照顧好你,就一定會照顧好你。” “可我還是習慣以前那個動不動就發火,打我,罰我的哥哥。 哥,你的變化真的很大,外人看不出來,但我能感覺到。” “說了半天,原來你是皮癢了是吧?” 張林推開張羽,從一旁熟練的拿起雞毛撣子就要抽過去道:“既然如此,那當哥的今晚滿足你這小小心願。” 看著那熟悉的雞毛撣子,張羽嗖的就跑回了房間,熟練的關門上鎖,一氣嗬成。 “阿羽,開門,哥和你談些心理話。” 熟悉的敲門聲很輕,熟悉的語氣很和藹,張羽笑得很勉強。 “哥,太晚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我要睡了,你自己也早點睡。” 同心鎖還傳來哥哥熟悉的心跳和氣息,張羽無視門外執著的敲門聲,撲到床上,看著全家福發呆。 ‘爸、媽。你們告訴我,新人試煉真的會改變一個人嗎? 我真的……還是喜歡以前那個哥哥。 你們不在了,我真的怕再失去唯一的哥哥。我看過哥哥擊殺的鐵甲犀資料,我真的很難想象,他一個新人麵對凝血境的猛獸,是怎麼擊殺的。 我常聽別人說,生死間有大恐怕,可以讓人崩潰,也可以讓人脫胎換骨,哥他這是脫胎換骨了,對嗎……’ 抱著全家福,張羽自言自語了很久,不知自己什麼時候睡去。 直到清晨,張林敲響房門。 “昨晚沒睡好?” 見張羽頂著一雙黑眼圈,張林疑惑問道。 張羽笑道:“你回來了,我太高興了,高興得大半夜睡不著。” “油嘴滑舌。” 張林一拍張羽道:“趕緊去吃飯,吃完去學校,好好學習,爭取明年考個好成績。” 張羽一邊吃著和以前一樣的早餐,一邊問道:“哥你呢?你不去學校嗎?” “你哥我都畢業了,還去學校乾嘛?過兩天去領畢業證就行。” “那你在家忙什麼?哦,我知道了……” 張羽一副恍然大悟道:“我今晚要不要回來?” 張林目光在張羽雙腿來回打量道:“你腿要是不怕斷,可以不用回來。” 張羽嘀咕道:“你這樣,倩倩姐多傷心?” “你說什麼?” 離得太遠,張林沒聽清張羽在嘀咕什麼,疑惑問道。 張羽忙道:“沒什麼,我吃飽了,先走了。” 說著抓起一塊麵包就往外跑。 張林見張羽風風火火的樣子,搖搖頭道:“把雞蛋帶上!” 張羽的聲音從屋外傳來道:“來不及了,要遲到了,你不去學校也不早點叫我,你自己吃吧。” “這小子!”張林搖搖頭,繼續看手中的醫藥書。 這是張林母親留給二人不多的書籍,其中涉及許多亞斯提亞大陸的藥草以及其藥性,屬於凡階高等的雜物。 自己如今成了一名正式的征召者,除了修煉提升修為,最主要的就是通過征召者的能力,學些能發家致富的手段。 而征召者中,最富裕的莫過於丹師和器師。 二者相較,成為丹師要更比成為器師更容易一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畢竟器師雖說入門容易,前期進階也快,但礦石資源不是掌握在那些家族、宗門以及領主和一些組織手中,就是被炎國軍方嚴格把控著,想當器師,就得投靠他們。 成為丹師則不同,雖然各方對丹師也看重,但藥草這玩意,不論是在亞斯提亞大陸還是赤星,都很容易弄到。 甚至可以和一些藥草種植師或者組織、公司合作。 一方提供藥草資源,一方提供煉丹技術,雙方合作共贏。 “你怎麼還研究起藥草了?” 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柳倩站在張林身後問到。 張林問聲,見來人是柳倩,忙起身道:“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好一陣了。”柳倩熟練的坐在張林對麵道:“本來昨晚就該來看看你的,但小羽說你太累了在休息,就沒來打擾你。” 張林想了想,才道:“我該先去看你的……” 柳倩道:“小羽說你變了,我還不信,現在看來,你這次回來變得真的很多。” “這樣明顯嗎?”張林摸摸自己的臉,自己已經盡量按原主記憶在和對方相處了。 “刻意,你現在給我的感覺就是處處都透著刻意,你生疏了。” 柳倩說完看著張林,以前無話不談的二人之間沉默良久。 最後還是柳倩嘆口氣道:“我知道像我們這樣的新人想拿甲等有多難,我當時用盡全力,也才勉強得個優秀。 實在難以想象,你是怎麼樣拿的甲等,它為何會把一個人改得如此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