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裡啪啦,噠噠噠……”
一陣鍵盤的飛速敲擊,再加上鼠標的連續點擊。
沒過多久,檔案室醫生便扭頭問顧晨:“你們過來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大家頓時一窩蜂的圍過去……
“沒錯。”盧薇薇趕緊揉了揉眼睛,仔細觀察後說道:“這個人就是王潔,而且……”
看著資料翻到下一頁,各種參與救援的醫生簽字名單時,盧薇薇抬頭又問:“醫生,這些參與過手術的簽字醫生,能不能幫我們找過來問問?”
“這個……我不太清楚。”檔案室醫生無能為了道:“畢竟都是兩年前的醫生,有些調走了,有些可能還在,或者還有些調取其他科室。”
盧薇薇有些失望,知道自己查找,肯定又得耽誤不少時間的。
結果顧晨又問:“那行政部那邊您有沒有熟人?能不能幫我們問一問,當初參與手術的那幾個醫生,現在究竟在哪裡?”
“這個倒是有。”女醫生笑了笑說道:“我老公就在行政部,那你們再等一下啊,我再打電話給我老公問問,畢竟醫院裡的人事調動都歸我老公管。”
說道這,女醫生還有點小得意。
顧晨笑道:“那謝謝啊,我們這邊很急,如果可以聯係到,請把他們請到檔案室,我們有些事情要當麵問清楚。”
“嗯嗯,可以的,是這幾個人對吧?”
“是的。”
“好,等著。”
又是一陣電話溝通……
檔案室裡的女醫生,仿佛跟拉家常一樣,跟自己的老公閑聊了幾句,便把話題轉移到重點上。
又是一番確認溝通……
在通話了兩分鐘之後,女醫生掛斷電話,笑嘻嘻的道:“你們要不要去食堂先吃飯再過來?”
顧晨、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四個人齊齊搖頭。
“那你們可能要在這裡等一下,這些人我都幫你們問過了,都還在醫院,有一個今天休息,其他的在工作,等中午下班之後,他們可能會先去食堂打飯吃。”
“什麼時候過來沒個準,那要看他們的吃飯的速度了,估計一個小時之內,都會陸續趕過來。”
“沒關係,我們就在這裡等。”顧晨說。
“那好吧。”女醫生低頭看了看表,說道:“已經下班了,那我先去食堂,你們在這等一下,或者叫個人去先買飯,反正都可以。”
“謝謝。”袁莎莎也道了一聲謝。
最後女醫生又交代了幾句後,將電腦關閉,直接哼著小調離開了。
“我跟盧師姐去買飯吧?”袁莎莎主動請纓道。
盧薇薇點點頭:“好,我跟你去。”
“那顧師兄和王師兄喜歡吃什麼?”袁莎莎又問。
盧薇薇一把搭在她的肩膀上,說道:“這個我知道,跟我走就對了。”
兩名女警又勾肩搭背的離開了……
王警官隨便找了個位子先坐下,笑了笑說道:“看來今天這趟沒白來,該找的人都在這,這樣也就好差多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檔案室門口傳來一陣“篤篤篤”的敲門聲。
雖然檔案室大門隻是虛掩著,但一名穿著白大褂的,身材高瘦,戴著一副銀邊眼鏡的男醫生,還是敲提醒道:“請問,你們是芙蓉分局的警察對嗎?”
“沒錯。”顧晨趕緊迎上前,說道:“我是芙蓉分局刑偵三組的顧晨,這是我的領導王警官。”
“你好。”王警官也主動走上前,與高瘦的中年男醫生握手寒暄。
“你不去吃飯嗎?”顧晨問。
“嗬嗬,下午事情多,聽說有警察找我,也不清楚是什麼事情,所以下班之後,我趕緊先過來看看,也不知道犯啥事了,不搞清楚吃不下飯啊。”
“哈哈,您可真幽默。”顧晨也是順手打開執法記錄儀,順便將桌上的筆錄本拿在手中,問道:“能否告知一下你的姓名,年齡及身份證號碼。”
男醫生見顧晨已經開始記錄,便也知道,這是警方詢問的正常程序,於是趕緊回答道:“我叫許珂,今年42歲,身份證號碼是……”
一份填充資料後,顧晨將死者王潔生前的照片,以及剛才在電腦檔案中拍下來的具體信息,拿給麵前的王珂看,問他:
“這個死者是兩年前,因為一場連環車禍而重傷,最後被送到第六醫院來,當時給她一起做手術的,是包括您在內的幾名醫生,您對她還有印象嗎?”
“兩年前?”許珂猶豫了一下,趕緊翻看起圖片。
很快,他便點頭回應道:“這個人我有印象,那是兩年前的一次連環車禍,跟她一起送進來救急的,還有兩位兩個人,但是唯獨這個王潔,是幾人當中傷勢最重的。”
“傷口大量失血,整個人早已陷入了重度昏迷,而且身體受到的撞擊非常嚴重,上手術臺還沒多久,她便沒了心跳。”
“之後我們幾個醫生,試圖用各種方式對她進行急救電擊,但她的心率始終是一條水平線,我們……我們已經盡力了。”
當許珂說出最後一句醫生常用的遺憾用語後,顧晨就知道,王潔的去世是事實,不可能改變。
王警官為了確認,趕緊又問:“這個你們能保證嗎?”
“當然。”許珂點頭:“百分之百確認,當時的身體已經嚴重錯位,就算能把她救活,估計也是個植物人,活著比死了還難受,更何況當時已經沒了心跳,已經是無力回天了,我們當時幾名醫生都簽了死亡確認書,不會有錯的。”
看著顧晨和王警官躊躇的目光,許珂又弱弱的問道:“怎麼了警察同誌?為什麼你們會突然要調查兩年前的手術?難道這牽扯到你們現在的案子嗎?”
“沒錯。”顧晨點點頭,回應道:“就在昨晚,西街一處居民的家中,有一顆10克拉的鉆石被盜走,我們在現場搜索到一個指紋,而這個指紋的主人,就是兩年前死去的王潔。”
“什……什麼?兩年前死亡的王潔,她又復活了?”想到這,許珂趕緊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呸呸呸,死人怎麼復活呢?絕不可能。”
顧晨笑道:“我們也是為了確認當初的情況,才來這裡做調查的,因為我們也不相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隻能你們這些在死亡確認書上簽字的醫生都確認,我們才能放棄這個假設。”
“人肯定是沒了,這個我百分之兩百確認,不會有錯的。”許珂依舊堅持自己的看法,說道:“警察同誌,這就是我的答復,如果你們不確定,也可以再等等,等當初參與過手術的幾名同事過來,再問問他們,我想他們的回答也是一樣的。”
“我們會的。”王警官笑笑。
顧晨一拍大腿,站起身說道:“那這就好辦了,請問,在你們醫院,最後接觸屍體的入殮師是誰?為什麼在這裡所有的資料檔案中,都沒有標注呢?”
“入殮師?”許珂忽然抬頭望著天花板,反復思考起來,片刻後說道:“在我們第六醫院,好像就一個入殮師,而且好像還是個女入殮師,等會,你們再讓我好好想想。”
顧晨和王警官麵麵相覷,沒說話,繼續等待著許珂的回復。
“我想起來了。”許珂忽然拍了拍腦袋,說道:“沒錯,第六醫院兩年前來了一個女入殮師,這可是個稀缺人才啊,男人都不敢做的工作,她一個小女生竟然不怕,似乎還很適應。”
“這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還是我們醫院食堂的飯後談資呢,但是我們跟那個入殮師並不太熟,聽說是挺孤僻的一個人,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警察同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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