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存在是第1要義(1 / 1)

黃巾天朝 斯畢蘇 3715 字 8個月前

(感謝書友進口大香蕉、目成心許itang、洛+麗+塔、斷網了航海、歐陽破軍、保衛誰的保不了的現代生活、20230628225949154的票票~)   三月六日晨。   陳壽第一節課一下課,就神秘兮兮地把馬壯拉出了教室。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陳壽問道:“先聽哪一個?”   “不好不壞的消息吧。”馬壯回答道:“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孫沐雪的背景沒查出來。隻知道她住在三區。”   “三區的朱門來我們七區上學乾啥?”馬壯有些不理解,“他們不是都有家庭教師或者國子學嗎?”   雖然天級大學的附屬中學已經算得上太平道國一流的中學,但在其上還有著真正的太平事業接班人上的國子學。   國子學的學生甚至不用參加天級大學的入學考,就可以直接任選一所進入------雖然大多數國子學的學生會選擇去侍官府當勛衛,同時聘請家庭教師授課。這樣既不會耽誤在官場上的晉升,又可以獲得高度針對性的教學------至於說大學裡的人脈,全國難道還有比侍官府的勛衛們更高級的人脈嗎?更何況最頂級的圈子,從來都不是靠大學來決定的。   “壞事呢?”馬壯沒想明白,就不繼續想了。   “其中一組候選人是陶侯和杜軫。”   “陶侯?”馬壯有些驚訝,“他不是去年就不讀書,跑去侍官府當勛衛了嗎?”   “嗯,聽說前兩天在侍官府在上官麵前出醜了,他老爹把他揍了一頓。”陳壽強忍著笑意說道,“眼看在這個圈子裡混不下去,他就又跑回來讀書。然後昨天不知怎麼的,好像喜歡上了誰,就放言說要當上同年會會長之後去見她。”   說到這裡,陳壽忍不住笑出了豬叫。   一個貴族混成這副窩囊樣,這對陳壽馬壯這種長輩也算社會精英,但是沒當上貴族的人來說實在是一件樂事。   “但是也別高興得太早了”陳壽繼續說道,“陶侯應該是用來當門麵的,主要的負責人應該是杜軫,他可不是個簡單的人。”   杜軫通過選拔優秀中學生跟隨著名學者學習的“英才計劃”,師從文博士譙周。   這位譙周,就是原歷史上寫《仇國論》反對北伐,鄧艾大軍兵臨成都時第一個投降的那個“兩朝冠劍所恨之人”。   但是不論人品的話,老同誌的學術水平還是很高的。   在這條時間線上老同誌依然發光發熱,在《太平日報》上經常發文,儼然一代大家。   從史學到天文,無不精通。知識淵博且與人為善,為年輕好學之士所推崇。   想到這裡,馬壯看向陳壽。   “沒錯,我也曾經聽過幾次他的講座,甚至可以說他激發了我研究歷史的興趣,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不過他應該不至於下場幫杜軫。”陳壽解釋道。“身為他的學生,杜軫肯定學到了不少東西。”   “文學和鄭智不可等同而論,”馬壯出言寬慰道,“我們需要提起精神,但也不必太過擔心。說好消息吧。”   “另外一組候選人是傅豪、劉熊,他們沒啥特色,多半隻是陪跑”   傅豪,自稱是傅介子的後代。可能是先祖的勇武在他這一代變成了隱性基因,他身高一百七,體重一百七,唯一能夠稱道的是他的鈔能力。傅家靠著往草原賣神奇藥丸賺的盆滿缽滿,現在已經是並州最大的藥商了。   劉熊,匈奴人,由於他有一個叫做劉豹的族叔身為匈奴人卻早早地歸順大賢良師張角,所以劉家經常能夠拿到一些名額,送族裡的孩子去太平城上學。   可能是因為兩家有商業往來,所以他們組隊一起參加同年會會長競選。   隻是,太平道國的京爺們難道會接受兩個外省人來當會長嗎?   “嗯,情況還好。”馬壯沉吟片刻,道:“我大概知道第一步要做什麼了。”   “這麼快?”陳壽好奇道:“那你有核心政·見了嗎?”   “當然沒有。”   “呃?”陳壽有點茫然。   你連核心政·見都沒有,還指望別人支持你?   “你呀,還是太年輕了。”馬壯搖了搖頭,“你先反過來想一下,核心政·見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為後麵的施政提供方向?”   “不對,人算不如天算,施政怎麼能有方向呢?我們都不是聖人,不可能生而知之,最多有一個模糊的目標,這可不足以被稱為政·見。日後若能宰執一方,終究還是得根據各方的反應來施政。”   “不對呀,”陳壽反駁道,“我看每次國會議員去選區拉票的時候,都會說出自己的施·政·綱·領來獲得支持啊?”   “你說得對,”馬壯點點頭,卻讓陳壽更加摸不著頭腦了“施·政·綱·領是用來獲得支持的,而不是用來作為施·政的綱·領的。”   “你是說,民可使,由之?”   民可使由之,內涵多麼豐富的一句話呀。馬壯在心裡感慨道。如此豐富,豐富得我都不知道陳壽到底有沒有聽懂了。   馬壯意義不明地晃了一下腦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不知是點頭還是搖頭,繼續說道:“所以施·政·綱·領隻是表麵,核心在於獲得支持,他們支持什麼想法,我們就說什麼。”   “那要想知道他們支持什麼,是不是得先調查。”陳壽好像明白了一點,“你的意思是,先調查他們支持的,再用他們支持的東西來對應地提出我們的政·見?”   “唉,格局小了。”馬壯搖搖頭。“萬一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支持什麼呢?萬一他們就是懵懵懂懂的呢?”   “對呀,那怎麼辦呢?”陳壽覺得馬壯說得很有道理。   “那就反向思考唄。”馬壯回答道,“正麵的感情永遠比不上負麵的感情來得強烈,我們很難知道他們想要什麼,但是我們很容易知道他們不想要什麼。”   “所以?”   “時間緊迫,我們沒有時間去建設,更沒有把握能夠建設他們所想要的,所以我們可以選擇去破壞,破壞他們所不想要的。”   馬壯說著,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本書裡的那位怪叔叔。他不就是既反對,又反對,從頭到尾都在反對整個世界嗎?   雖然他感覺那位怪叔叔的方法會走向失敗,但是誰在乎呢?   自己隻是當個同年會會長,又不是像他一樣想重建那個日啥蠻的帝國。   “一言以蔽之,我們要以民為粹,不分好壞,讓浪潮推動我們登上舞臺。”   “那上臺之後呢?”陳壽打了個哆嗦,仿佛看到了一道陰影自空中投下。   “存在就是一切,一切為了存在。存在就是真理!”馬·百川·壯說道。